或许就是他始终无法得到小姐们垂青的原因。
“不过貌似还有一个小傻瓜不在意他的沉默寡言,反倒对那个总能蹦出奇思妙想的聪明大脑敬佩极了……”
“德·波尔小姐!”
达西先生的话音暗含着显而易见的急躁情绪,“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着迷,连宾利小姐的再三询问都接收不到吗?”
“很抱歉,达西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允许我保留一点属于姑娘家的小秘密。”
回过神来的宋辞俏皮微笑道:“现在轮到宾利小姐了,您刚刚在说什么?”
“关于请柬。”
宾利小姐把那张从兄弟手中要回来的信件举高,“我听说你是和卢卡斯家的外嫁女柯林斯太太一起回到麦里屯的,想必卢卡斯家的人一定给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吧?”
“是的,他们一家都是乐于助人的慷慨之人。”
宋辞遗憾地看了眼已经凉透了的蜂蜜蛋饼,“尤其是柯林斯太太,她在汉斯福村不光是一个尽职的牧师夫人,还为家母在处理琐事的繁务中提供了不少帮助。她的父亲卢卡斯爵士也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绅士,从不会因为身份地位慢待别人。”
“这倒是一个出人意料的评价。”
宾利小姐讪讪地笑了笑,“我还以为像贵府这般出身应该格外看重门户才对,毕竟你们可不是一个祖先……”
宋辞闻言举起了茶杯,“我们确实不是一个祖先,但我们都是上帝的子民不是吗?”
“说得太好了,德·波尔小姐!”
宾利先生欢快地接口道:“这正是我想说的话,是上帝让我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享用同一份美餐!”
他那双满是情意的眼睛久久地凝视着羞怯不语的吉英,“既然如此,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遵从祂老人家的旨意呢!”
看见这对眼睛里只容得下彼此的有情人,在场诸人连同汤姆逊先生都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更别提乐见其成的伊丽莎白是多么快活了。
若非此时不方便离开姐姐,她真是恨不得再走上三英里回到郎博恩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爸,以免他被突然到访的准女婿惊吓到失了分寸。
与旁人脸上的祝福神态不同,宾利先生的直系亲属就和刚刚参加完葬礼般不见丝毫喜气,只差哭天抹泪埋怨命运之神为什么不肯像眷顾班内特家一样关照宾利家,害得他们要和徒有其表的乡下人结亲。
暗恨不该弄巧成拙的宾利小姐也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面色沉静的达西先生身上,只盼着他能在见识过那些比野蛮人也强不到哪去的下等人后会帮着自己规劝被爱情迷昏了头脑的兄弟。
早餐结束后,不管宾利小姐和赫斯托太太心里多么不愿意,宾利先生还是决定要去卢卡斯家赴宴。
他还把更多时间放在了陪伴日渐好转的吉英身边,谁也不难看出这个年轻人心里的念头,他一定怀着美好的期盼想要和班内特小姐缠绵共舞。
而早先还是一脸嫉恨相的宾利姐妹却一反常态地变得积极起来,利用休闲时光不停地展示着从伦敦定制的高档礼服。
光这一上午的工夫,静坐在温暖的阳光中和苔丝为巧克力编织护膝的宋辞就不止一次看见,盛装打扮的宾利小姐像预备求偶的松鸡先生一样高昂着下巴、抖动着头顶漂亮的羽毛围着达西先生转圈。
众目睽睽之下那位先生的态度也极为微妙,若说他不喜欢面前这个难缠的女人,偏偏在面对宾利小姐的调情时他还会偶尔赏脸答上几句。
可要是非说他真的享受到了这份太过露骨的恭维,那他脸上苦大仇深的表情又是为了什么呢,还有垃圾桶里因为主人烦躁心情而写坏的信纸也太过无辜了些。
“可怜的达西先生。”
苔丝忍不住小声说道:“他一定是为了维持绅士风度才不得不忍受呱燥的宾利小姐。”
“那可不好说呢!”
宋辞漫不经心地勾着柔软的毛线,“千万别以为所有男人都同汤姆逊先生那样朴素没有虚荣心,有时候哪怕明知道不合时宜,他们也不会拒绝一位家世地位还过得去的小姐的赞美。要知道花言巧语不光是男人的武器,同样也是女人的致胜法宝。”
她说着也偷偷看了一眼仍旧紧紧皱着眉头的男人,“别为达西先生操心了,我敢打赌他至少有一百种办法能摆脱眼前的困境,如果他真是这么认为的话。咱们还是谈谈晚上的舞会吧,难道你不想猜猜好心的姜金生太太会为你准备什么样的漂亮礼服?”
苔丝闻言涨红了脸,呐呐道:“我不知道,也许就像我在村子里穿过的那样,最多再加点鲜艳的蕾丝边。”
“怎么可能!”
宋辞暧昧地夹夹眼角,“你知道她绝不会这么敷衍少女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我猜她不光会为你搭配一套最合身的衣服鞋子,还会怂恿你通过巧妙地暗示邀请舞伴。”
这种堪称胆大妄为的行为可能不符合当前的行为准则,可是当你想要追求幸福、那个有幸被追求的对象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时,如何走捷径绕开那些没有必要的荆棘险滩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苔丝两腮的红晕因为这句话变得越发诱人,“也许汤姆逊先生根本就没打算参加舞会……”
“他会去的。”
慌忙收回不小心被严肃表兄抓包的调侃视线,宋辞悄声说道:“要相信达西先生的魅力,他对朋友一向很有办法。至少比对女人有办法多了。”
因为晚上还要出门参加晚宴,下午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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