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煊蹲下身, 时悦已经拉着他的手睡过去了,眼角有些温润, 艳红的唇瓣紧挽着,看上去特别可怜委屈。
指尖从眉头轻抚而下, 越过鼻梁, 拇指轻按在时悦唇瓣上, 霍煊发现自己心跳第一次失控。
“小辰。”
撇头避开霍煊扰人的手指, 模糊的字眼吐出来,霍煊无奈失笑。把人抱起来,霍煊正想送他回房,闻着时悦满身的酒气, 霍煊顿住,转身向浴室走去。
帮一个睡死的成年男人洗澡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还在可控范围内。帮一个醒着、却一直闹事的成年男人洗澡, 那才是难上加难,堪比登天。
“……小珠珠……哈哈……珠珠……小鸡/鸡……鸡/鸡……”
不断拍着水,不断笑着,身子骨还软软地到处歪, 简直在考验霍煊的自制力。
他不过是个刚发现自己喜欢这个人,这个人便开始在他面前袒胸露体, 霍煊简直快把牙咬碎。
本来吧!时悦在霍煊把他剥光后,都是睡着的, 谁曾想,不过放进浴缸而已, 刹时便‘醒’过来。
先是茫然观察霍煊一会儿,然后垂下脑袋,光/裸/着身体,坐在浴缸中间,手轻轻拍着水,听到水声,嘴角露出很柔和的笑容。这笑容是霍煊没见过的,很纯粹,却像活在自已的世界中。
时悦本来这样乖乖坐着拍水倒不错,至少不妨碍霍煊给他洗澡,可偏偏时悦却不走寻常路,当他发现拍到的水溅得霍煊满脸时,先是惊讶微张开嘴,然后眯眼,一手捂着小鸡/鸡,一手指着霍煊哈哈直笑。
他到底在笑什么,霍煊真不懂,只是这样的时悦却勾起霍煊的欲/火,恨不得把这人按着办了。
不过理智还是战胜汹涌而起的欲望,把时悦洗干净、擦干,霍煊帮忙他穿上睡衣,抱到床上。
时悦眨巴着眼,问道,“这是哪?”
霍煊回道,“我房间。”
时悦没回话,而是环视房间一圈,把盖在胸口的被子拉到下巴处,看着天花板出神。
现在时悦的眼睛看起来很清明,霍煊不确定时悦是不是洗个澡清醒了,便不动声色坐在床边,等着时悦下一步的动作。
“滴答滴答。”
时间一秒秒过去,时悦很安静,如果不是他眼睛偶尔会转动一下,霍煊都怀疑他睁眼睡着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时悦终于有动静了。他缩缩脑袋,把被子拉到鼻子下面,“*&%*¥#*&%”
霍煊俯身挨近时悦,轻声问道,“说什么?”
时悦蹙起眉头,喃喃道,“好痛。”
霍煊问道,“哪痛?”
时悦没回答霍煊的话,缓缓闭上眼睡过去。霍煊把时悦的被子拉下来盖在脖子处,坐上床头边,给时悦轻揉着太阳穴,让他放松下来。霍煊手法还算专业,揉一会儿,时悦的眉头就散开了,呼吸也沉稳下来。
倾身在时悦额头印下一吻,霍煊柔声道:晚安。
宫家
时悦等人走后,不过五分钟左右宫家人便醒过来,宫夫人一脸铁青,宫茜苍白着脸,只有宫瑀双目无神坐在地上,像失魂般。
发生这样大事,宫家肯定是要报警的,出警的队伍是宋宁带队,新来的女同事正记录着宫夫人提供的资料,宋宁则是到处勘察。
宫夫人厉声说道,“这是谋/杀,我要告他谋杀。”
宋宁走到宫夫人跟前问道,“宫夫人要告时悦请问是否有证据?”
“当然有,这里所有人都是证据,还有那个米乐那个贱/女人,当初就不该让她进门。”宫夫人想起那只白狼还心有余悸,平日本就刻薄的嘴脸更难看。
宋宁移开眼,环视客厅一周,说道,“宫夫人,你说时悦带着白狼来寻仇,还恐吓你们,请问除了你们‘眼见’的,还有什么实物证据?或者你可以说说,时悦跟你们有什么仇恨,为什么会带着白狼寻仇?”
宫夫人恨声道,“我说的就是证据。还有,我怎么知道他跟我有什么仇恨?说不定是米乐那贱/人挑拨离间。 ”
宋宁回道,“这只是你主观意识,并不能代表证据。”
宫夫人一听,怒上加怒,说道,“我说你什么意思,这些话你不该去问犯人吗?证据不该是你们当警/察的找吗?还要我把证据摆到你面前啊!那要你们警察何用?”
从一开始,宫夫人的态度就是骂骂咧咧,没一句好话,正做着笔录的新同事偷偷撇撇嘴,继续低眉顺眼做着笔录,心里却全是鄙视,暗道:有钱没品就是渣,可怜宋警/官了。
一直沉默的宫瑀沉声道,“妈,你上楼休息吧!这里我来就行。”
“怎么?你又想包庇那个贱……”
“妈,她是我妻子,请您不要这样说她。”
宫夫人恨铁不成钢一巴拍在宫瑀脸上,气愤道,“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那女人对你有半分情意就不会闹离婚,我看她在外面早就有人了,找准机会甩掉你而已,你竟然还看不透,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宋宁站在旁边看宫夫人不断骂着宫瑀,而那个高大的男人却只会低着头,无关痛痒回几句,不禁心生反感。他四年前处理时悦案件时就觉得米乐这样的女子非常好,够义气,独立、坚韧又不失柔情,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妻子,可惜却栽在宫瑀手上,最后还落得满身伤,想起来,宋江火气就蹭蹭往上冒。
宋宁说道,“宫夫人,你说的话我会找时悦核实,但依目前来看,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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