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听到”恶心的老男人“之后的一脸憋屈。
他果真是老了吗?
可是他还没满30啊!而且他到底哪里让人觉得恶心了。
“妈。”李歌笛打断了母亲的话,实在是怕引起更深的误会,她踌躇着开了口:“我们公司……被风行收购了,现在……他才是我的老板。”
顺着李歌笛的目光,李歌笛的妈妈终于将视线停在了萧卓远身上,当然,这儿也再没有第二个男人了。
“你是说……”李母惊疑不定地看着萧卓远,想开口证实却又怕自己唐突了。倒是萧卓远先点了点头,证实了。
李歌笛握住母亲枯瘦的手,微微用了点力让她心安,她对自己母亲总是这样温柔好脾气,就像是哄着小孩子一般轻声细语地同她说着话:“妈妈,你别担心,刚才都是他胡说的,我跟他没什么的。”
李歌笛顿了顿,垂着眼眸:“我也知道您想说什么,离萧家人远一些,咱们不该去招惹他们家的人。”
这句话是李歌笛的妈妈告诫过她无数次的,她自然很清楚。而一旁听着的萧卓远也是心情复杂,他自然明白李歌笛这句话的意思,离萧家人远一些,因为萧家人带给这母女二人的皆是不好的回忆,有羞愧,有痛苦,互相亏欠,也不知道到底错在于谁了。
看着李歌笛面无表情的侧脸,萧卓远的心口只觉得堵得慌,他认真地看着李歌笛的妈妈:“我和我爸不一样。”
他和萧雍不一样,他是萧卓远,他只有一颗真心,和那个有无数个爱人的萧雍,是截然不同的。
“你爸……”
闻言,李母的神色有些恍惚了。
她已经许多年没有再听到旁人提及萧雍了,在刻意地避开与萧家有关的一切后,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坦然地面对一切了。
可是再次听到萧卓远提及那个男人,心中仍然不免为之颤抖。
她若无其事地偏过头看着女儿,笑容平静:“歌笛,妈妈想吃橘子,你帮我去买几个成吗?”
“我年轻那会儿……我爸欠了赌债,把我卖给一个夜总会老板,我十六岁就在那儿陪酒了。”她声音平静,对着萧卓远谈及过往,像是自嘲一般叹了口气。“我当然也不想,但是逃了许多次都被抓回去毒打,次数多了,把胆子也给打没了,可能这就该是我的命。”
“又过了几年,我遇到了……他。”
她叫李寻玉,一个满是书香气息的名字,是她早逝的母亲给起的。
那个男人有双极其勾人的眼睛,他认真盯着她看的时候,仿佛他的整个世界就只有李寻玉一个人。
他带她去看电影,给她买最时兴的裙子,半夜下着雨突然跑来夜总会,只为了对她说一句“我想你了。”
少女被磨砺得千疮百孔的心慢慢地融化了,她捧着自己那颗拼命跳动,几乎要将所有生命力灌注于其中的小心脏,虔诚地献给了那个叫萧雍的男人。
后来她怀孕了,可是就在她对萧雍说了这件事,等着他给出回答的时候,那个男人却再也不来了。
她用所有的积蓄把自己买下来,离开了夜总会,大着肚子替别人洗衣服,那是水管都被冰住的冬天,她养得娇嫩的手全是冻疮的痕迹。
可是孩子还是掉了,她在给人送衣服上门的时候摔倒在黑暗的楼梯里,那个冷得刺骨的冬夜,李寻玉疼得喊不出声,只觉得流出的温热液体都变得冰凉了。
引产下来的是个成型的女婴,小小的,她在小诊所勉强睁眼看了一眼险些又昏死过去。
她的爱人不见了,她的孩子也没了。
“我本来想死了算了,我浑浑噩噩地就这样过了半年,我在一个垃圾堆里,捡到了一个小婴儿。”
她的目光柔和了许多,带着过往的那些回忆,似乎那个小婴儿驱散了她所有的痛苦。
“她真小啊……也就刚出生几天的样子,旁边围了一只猫在舔她,她就和小猫叫唤似得在那儿哭。”
“我带她回家,养大了,我觉得她就是我当初死掉的那个女儿,我女儿还是回来了。”
“后来他也回来了,说是赚了大钱,还开了公司。可是他就是不带我和女儿回家,只把我们安置在外面。后来我才知道,他之前突然音讯全无,是和别人结婚去了。”
“我很恨他。”
“我说女儿是他的,他也信了,他骗我,我也骗了他,我和他互不相欠。后来他老婆去世了,他娶了我。”
李寻玉浑浊的眼中有泪光在闪烁,“后来,你都知道了。”
上一辈的纠葛被她平静诉说出来,就像是一杯酿得苦涩无比的酒,让人难以释怀。萧卓远看着眼前这个生命就要走到尽头的女人,再难以开口。
“所以,我求求你,萧少爷。”
“歌笛不是野种,她只是个可怜孩子。她命苦,什么都不知道,偏偏被我这个骗子捡回去了,若是换了别人捡她回去,她说不定就遇不到那些事,也用不着过得这样苦。”
她已经无法站起来,就这样躺在床上,目中全是哀求之色。
“我知道是我做错了,我该遭报应,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歌笛不一样,您恨我,觉得我是下三滥的第三者,我认,我的确就是个婊 子,是个贱人。可是歌笛不是野种,她是无辜的,她一直都是个好孩子,求您了,放过她吧。”
“求您了,放过歌笛吧。”
9、亲爱的骨科大人 ...
萧卓远低头看着这个痛哭流涕的女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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