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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温柔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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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chapter31(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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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滩上嬉闹的小孩很多, 一群拥过来,其中一个撞到司浅后跌地上,捂着屁股站起身, 给她道歉:“姐姐, 对不起。”

    “没事。”司浅半俯身摸了摸他的头,“跌疼了没有?”

    小孩咧嘴笑, “有点疼,不过我不哭, 妈妈和我说男子汉不能轻易哭鼻子。”

    “乖。”司浅习惯性的摸口袋里的糖, 奈何今天穿的裙子, 忽然想起昨天胡乱塞进书包里的糖盒,她朝秦砚伸出手,“阿砚, 包里的糖盒帮我拿一下。”

    “哪个?”他拉开背包拉链,抬眼问道。

    “柠檬黄的……”

    司浅直起身,怕他找不到,于是快步过去, 但刚至身旁,就见他拿出表面略显陈旧的玻璃盒子。打开盖子,里面全是灿黄色的糖。

    依旧是满盒的柠檬味。

    “唔, 看你这么乖,姐姐给你糖吃。”司浅从不吝啬自己的糖,毕竟她只会在烦躁的时候用来调剂心情。

    小孩接过糖和她道谢,迈开步子追上伙伴, 炫耀似的拿着糖果。

    秦砚微眯起眼,场景与欢乐谷开业时秦知浅走丢的那次相似。司浅回头,发现身后的人眉梢眼角都溢着笑。

    “司浅,我发现你对用糖收买小孩子这种事情有独钟。”

    她不否认,把他的话当成夸赞,“不止情有独钟,而且还得心应手。”

    再往前走,入目的是贝壳形状的建筑几乎与海天融为一体,远远望去仿若海上古老屹立的塑像。司浅顿住脚步。

    秦砚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怎么了?”

    “这个建筑……”

    “是A市的音乐厅旧址。”

    她不再向前,身侧的手握成拳,微微抬着下巴,目光悠长。

    六年前,它还辉煌的立在A市的海滩上,宛若深夜暗潮中的明珠。或许是它的形状太过特别,让她默默记了许久,不敢忘怀。

    又或许是,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双漆黑的眸子。

    秦砚深深看着她,声音轻柔的交代:“你在这等一下。”

    “哦,好。”

    言罢,他几乎是用跑的方式消失于她视野内。触景生情,故地重游,总会轻易牵扯出往事的韵脚。

    司浅坐在海滩旁的露天咖啡厅里,单手支着下巴等他回来。

    恍然,耳畔响起熟悉的旋律,温软的日语小调流淌在整间咖啡厅中。

    《温柔之诗》。

    “如果能一哭而过,心不会那么累,低着头对那样的你,在心里隐藏着谎言和借口,一直逃避心灵的伤口……”

    “想为你,朗诵一首温柔的诗呀,不论擅长与否。”

    时光仿佛重回六年前的圣诞夜,身着舞台服的小姑娘脸颊通红的窝在咖啡厅的卡座里,点的卡布奇诺温度渐消,而她,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哭得不能自已。

    “别哭了。”

    那穿着绅士服装刚从音乐厅出来的男生,手里拿着格外不衬他的糖盒。他就这样站在她面前,缓缓启唇,神情稍显局促。

    应该是第一次安慰人。

    “我看了你的舞蹈。”他静静道,表情极认真,“摔倒没有关系,被嘲笑也没有关系。”

    “你跳的,比其他人都要好。”

    他的笑容得体温和,瞳孔清亮,把糖盒放至她身旁的几案上,眸底深处是女孩格外委屈的脸。

    她眸中一片水光,被安慰反而哭得更厉害。

    男生不知所措。

    拿出随身带的mp3,把耳机递给她,“听首歌吧,听首歌心情就会好。”

    耳机中流淌出的曲子,她虽听不懂一字一句,但汇成的旋律却是治愈无比。

    十二岁的姑娘,脸皮薄的要命,又有个要强的母亲,从舞台上跌倒这种小事就被人无限放大成记忆中的污点。

    不停地自我否定,又自我肯定。

    终归平静于他的那句——

    “你跳的,比其他人都要好。”

    身后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司浅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秦砚微微俯身,额角渗出些许的汗,但嘴角的笑意不减,他手里拿着柠黄色的玻璃盒子。

    口气万分庆幸。

    “幸好,老板没有关店门。”

    不同于她背包里,陈旧,无光,表面已磨损不平的盒子。

    她与他遥遥对视,看到他眉宇间的千山万水,山峰顶处的风雪乍停,融成道道细流缓缓流淌过他的眸底。

    他的笑容温和得体,眸光清亮。

    这一幕很熟悉。仿佛是穿越光年再次重演。

    他的清冷,那个市一中乃至南城大院里都说的不近人情冷漠的少年,把细水长流的温柔都给了她。

    司浅鼻尖酸涩,险些落下泪来。

    “那晚我和外公看完比赛,回去的路上我看到本应该漂亮、高傲的接受众人赞美的姑娘缩在椅子里。外公说,你的母亲是著名的舞蹈艺术家,这次比赛的大半人是被你的名头吸引而来,但你却发挥失常。”他耷了耷眼帘,凝眸间光华尽显。

    所以,司浅。

    一见钟情的是我,不是你。

    一直允许你蓄意靠近的是我,不是你。

    他深知自己的性子,不喜欢的人,怎么会让她一再招惹。同样,他也恨透了自己的性子,万事深藏心底不表露于形。

    是什么时候,让他想面对自己的心呢?

    他定定望着对面的姑娘,大概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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