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年前,裴晟和裴谦打了一架,被裴烨向皇帝告了一状之后,一直被禁足在皇宫里,不能出来。
于是心里更加对裴谦不屑,自己不过是稍微碰了碰他,便这样娇弱,生了病。
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出宫来玩,却不想,又遇到裴谦。
裴晟跟在裴谦身后,紧紧盯着裴谦的背影,要看出一个洞来。
裴谦好像又长高了一点,背影消瘦,宽大的青色行衣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一阵风吹来,裴晟总觉得他像是会飘走。
沿街是一条数尺宽的河,河道两岸栽种着柳树,微风迎面徐来,将裴谦和林思文两人的衣袖吹到一起。
裴晟跟在后面,不禁对裴谦更加看不起了。
病怏怏的,有这么娘们兮兮的爱生病,现在也只能和林思文这种不思进取的烂泥交朋友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前面两人,心里却格外的不舒服。
一直到齐王府,裴晟看到那林思文竟然去了裴谦的小院。
便直接跟着,想,我还没去过那裴小二的院子,这林怂包竟然就进去了,瞬间心里更不开心。
可是跟着刚要进院子,却被人拦了下来。
裴晟瞪着眼睛,大声道:“裴小二,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谦让人给林思文收拾出一间屋子,然后让林思文去休息,其他事情明天再说。
听到裴晟嚷嚷,裴谦回头挑了挑眉,嘴角带着笑意,道:“我这区区寒酸小院,恐怕容不下六皇子您这尊大佛,您还是请回吧。”
裴晟心里更生气了,道:“本皇子愿意来,是看得起你,不要不知好歹。”又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仆人,凶恶的道:“让开。”
仆人拦不住他,又害怕的去看裴谦,裴谦让他去做自己的事情。
只是看着裴晟更加讨厌。“六皇子,那您请便吧,我这边没什么能招待你的。”
说完,便不再理他。进了自己的阁楼。
从小到大,裴晟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偏偏只有一个裴谦能让他这样。
裴晟生气,却不敢再和裴谦打架,实在是上次被裴谦吓到了。
他转脚,跟着去了林思文要住的房子。
林思文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这会正困着,想要立刻躺在床上休息才好。
裴晟一脚将门踹开,大步走进去,看着林思文。
林思文吓得快要跪倒在地,结结巴巴的道:“六……六……六六……”
裴晟更加看不起他,这种看不起并不是对待裴谦的那种,而是心底不屑于这种怂包。
喝了一声:“六什么六!”
林思文快要哭出来,他只是想睡个觉而已。
裴晟一副大爷的样子,道:“我问你,你不回自己家,来齐王府做什么?”
林思文:“我,我我……”
裴晟突然想到,这位是圈子里众所周知最爱男色的,该不会把主意打到裴谦头上吧?又想到,裴谦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经得住吗?
裴晟盯着林思文,脸色发黑,林思文看到,吓得简直要哭出来。
求快点放过我吧。
裴晟越想越觉得不痛快,拍了下桌子,道:“不行,你不能住在齐王府。”
又让左右随从,“把他拉出去。”
林思文:“……”
裴谦在阁楼里,便听到院子里林思文哭的凄惨的声音,他赶紧在从窗边看去,发现林思文被人拉着往门外走。
林思文的旁边不远处是裴晟。
裴谦冷着脸对楼下的鹦鹉说:“派人拦住他们。”
说完,便快速的从阁楼上下来。
裴谦非常生气,每次遇到裴晟准没好事。他跑下阁楼,跑到裴晟面前,微微喘着气,道:“裴小六,你想干什么?给我出去!”
裴晟有些心虚,顾左右而言他,道:“说了不准叫我裴小六。”
裴谦气的想杀人,“你把人放开。”
林思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打着嗝儿,眼睛通红,可怜巴巴的看着裴谦。
裴晟给两个随从使了个眼色,让把人松开。
然后对裴谦说道:“你真的要让这怂包住在你这里吗?哭哭唧唧的,小心你也染上这毛病。”
裴谦气的想踹他,但是忍住了。走到林思文身边拿出帕子给他,让他擦擦脸。
又让黄鹂和伯劳将林思文带回去收拾一下。
最后才看向裴晟,他这会已经平复了心情,眉目冷漠对着裴晟,道:“六皇子殿下,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慢走,不送。”
他一双淡漠的眸子拒人于千里般冷漠无情,裴晟突然觉得心里哽的要喘不过气,比和裴谦打架要难受多了。
裴六皇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低头,道歉,他仰着着头颅,黑青着一张脸,甩了袖子出门。
裴谦看到他不再惹事,乖乖走人了,顿时觉得可以轻松一点了。
裴谦去看林思文,可怜的小怂包洗漱完了倒床就睡。
裴谦继续回到阁楼上去看书。刚爬上阁楼,却突然发现有点不太对劲。
他皱着眉头,发现书桌上刚才看的书里面,书签放的方向放反了。
这是裴谦的习惯性放法,书签露出一拇指节的头,一直以来就这样随手放,变成了习惯,一有不同,便会觉得不舒服。
裴谦喊黄鹂,道:“刚才谁进这里面了吗?”
黄鹂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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