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坡刚消停,护士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没事儿,”叶遇白把东坡往怀里一搂,让他靠着自己,转头对护士笑了下,“抱歉,这我弟,最近睡眠出了点问题,成宿的睡不着,每次好容易睡过去,没一会儿就被噩梦弄醒,醒还醒不透,瞎乱叫唤。我找人看过,说是身体太累刺激的脑子,没什么大事儿。吵到你了是吧,太不好意思了。”
护士看看他怀里的人,困惑的点了点头。
“护士小姐,”叶遇白又道,笑容绅士也带着歉意,“我弟这毛病不大,就是一做噩梦就咋咋呼呼的,要是让他在这儿别人就没法睡了,您看要不我把他接回去吧,小毛病,家里人担心才非要送医院来,我都说没必要……床位费我们照付,当给医院省点资源,让给真正有需要的人。”
叶遇白一本正经的扒着瞎,语气委婉中肯,再加上人长得帅,护士小姐几句话就被他俘获了-―她看了眼东坡的病历卡,上面写着疲劳过度,除了手腕的伤需要换药之外没什么大事儿,“那行吧,别吵到其他病人,您带着他走吧。”
“给你添麻烦了。”东坡又睡过去了,但勒着他脖子的手一点劲儿没松,叶遇白也没让他换姿势,就驮着他屁股,抱小孩似的把他抱住了。
护士看他这造型愣了下,“您就这么出去啊?”
“这勒着呢,”冲着自己脖子的方向瞄了眼,叶遇白无奈的笑笑,“我弟一做噩梦就往我怀里扑,他说在这安稳,我习惯了,掰开他他还难受,就由着他吧。”
“感情可真好啊……”东坡要是十来岁的小孩儿也行,那么高的个子被人抱着,可见他这哥哥得多宠他。
“习惯了。”叶遇白说,“护士小姐,麻烦您帮我把外套拿出来,还有里面那书包。”
“没问题。”护士把柜子里的两个外套取了出来,一拎那包叫了声,“哎呦这可真沉,里面装的什么啊。”
“工艺品。”叶遇白道,他见过东坡帆布包里的东西,一堆破烂,还有十来个没一半拳头大的石头雕塑,可能是总放在手里玩,雕塑表面光滑,刻痕已经不是太明显了。
护士把包放地上,要递衣服的时候懵了,俩人包一起这连伸胳膊的地儿都没有,“您这样怎么穿啊。”
“不用穿,都披他身上就行,出门就上车了。”
“外面挺冷的,一段路也够呛,你看咱医院今晚的温度都不高,”说到这儿护士往别处看了看,“咦,说起来这会儿好像暖和了点,刚才我都冻手。”
叶遇白笑了下,没说话。
“那我就这么披了啊。”见叶遇白点头,护士就帮他把两件衣服都披东坡身上了。
叶遇白接过帆布包,用手拎着,他看了眼被衣服挡住的人,冲护士再次颔首,“先走了,不耽误您工作了。”
“应该的应该的。”护士热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叶遇白在转身的一瞬间脸上表情荡然无存。
他稳稳的抱着东坡,皮鞋在医院寂静的走廊内激起回音。
他以为东坡和以前一样,东坡自己也说,每次损耗大了都得睡一觉。
他还穷极无聊的逗他玩儿,占他便宜呢,可看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儿,仔细回忆了时越的话,叶遇白再次痛恨自己刚才没和肖坤多聊几句,让一个假洋鬼子给他讲过程,他脑子真的有坑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东坡怕鬼他知道,但再怕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
上次他在路上说的那个红衣厉鬼和现在的情况一点不一样。
那是两种恐惧,今晚上的东坡有点歇斯底里了都。
夜晚很冷,叶遇白就穿了个毛坎肩站在寒冬里,他等了很长时间才等到一辆车。
上车的时候叶遇白的手冻的都发紫了。
拉开衣服看看,东坡苍白的脸蛋上有点红,大约是没冷着。
车开进小区,叶遇白直接把他抱回了房间。
东坡的手劲儿松了,安安稳稳的躺在枕头上,叶遇白在边上陪了会儿,见他没什么动静了就想回房间,可走了两步一回头,看到他乱七八糟贴在脑门和脸上的头发,叶遇白心一软又转回去了。
他把他的头发拨开,旋身上了床。
可能是感觉到他的气息,他一进被窝东坡就靠了过来,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就没反应了。
叶遇白揉揉他头发,拿遥控器关了灯。
叶遇白睡得不怎么好,半梦半醒的,总担心东坡出事儿,天亮之后才终于睡实成了。
就这么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叶遇白突然一个激灵起来了。
他用胳膊撑着床,手下意识的往怀里摸。
他没摸到人,倒是摸到了一条腿,再一抬眼,东坡正坐他边上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东坡这平静的反应倒是叶遇白愣住了,他过了会儿才搓了把脸坐了起来,“你醒了?”
“嗯。”东坡点点头,把病号服拽了上去。
叶遇白看到他刚才半个膀子都露在外面,纵使这刻有千言万语,叶老板想的也是:他该不是发现我昨儿摸他了吧?我留印儿了么?没有吧,大概……没有吧?
叶老板清了清嗓子,“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东坡看看自己的手,“和以前不太一样……”
他一说不一样,叶遇白的心又悬起来了,略紧张的跟着他一起看举在半空的手,“哪儿不一样?”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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