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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饲养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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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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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棣之所说的地方,其实就是这片湖泊。

    用完晚膳,武棣之提了一个食盒,而后递给她一盏灯,关上门行了出去。小屋的后边停了一架竹筏,武棣之拉着她一同登上竹筏,竹筏上摆着一个矮桌,沉以北将灯盏摆了上去。

    这盏灯没有旁的特殊之处,唯一好看的,便是这灯罩。这灯罩上糊着的不是面料,而是纸,纸上绘着朵朵红+梅,红+梅在烛火的映照下变得栩栩如生。

    沉以北坐在竹筏上,任他手执撑杆驱使着竹筏前行。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微风送凉,伴着虫鸣鸟语声,十分惬意。她伸手掬着湖中清水,指尖触及的凉爽感让她心情愉悦,夏日里来此避暑真是最为合适不过。

    武棣之撑着竹筏,见她像个孩子般不停与水嬉戏,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沉以北偏头,正巧看到武棣之扬起嘴角模样,她眨了眨眼,道:“你在笑什么?”

    闻言,武棣之将手中的撑杆放到竹筏之上,坐到了她对面,笑道:“许久未见夫人这般欢喜了。”

    她转过身子,道:“因为这里够清静。”

    是啊,远离了世间纷争,偷得浮生半日闲,何其悠哉。管他日后史书上烈有多少豪杰,多少功过,在此时,她通通不必记挂。

    武棣之看着她,矮桌上的烛火有些昏暗,烛火打在她脸上,武棣之有些看不真切,他伸出手缓缓移向她的脸庞。沉以北不知他为何会有此举,身子微微后退。

    “别动。”武棣之的语气低柔,她愣了愣,到是未有再动。

    她看着武棣之,只觉他身子缓缓向自己靠拢,她鼻息间嗅到了他身上的气味,淡淡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武棣之将手伸到她耳畔,轻轻将她的发丝拢到耳后。“头发乱了。”语调轻柔,带着丝丝chong溺。

    沉以北听着有些失神,微微侧了下头,而后抬起手想要理一下发丝,却不料被他一把抓住。她不角,抬头盯着他的眼睛,那墨色的眸子不知是否带了夜的薄纱。

    “怎么了?”

    武棣之探过身子,缓缓靠近她,他将头伸到她耳侧,呼出的气息带着点点暖意。“北儿,我喜欢你。”

    沉以北愣在原处,她四周都是武棣之身上的气息,熟悉中透着些许陌生。她能感受到武棣之呼出的气在自己的耳畔游走,他的温度在凉夜中一扫而过,虽是短促,却让她感受分明。

    “我喜欢你舞剑时的眉飞色舞,我喜欢你举杯畅饮时的巧笑倩兮,我喜欢你怀抱着猫嘟着嘴的模样。我喜欢你。”

    武棣之的情话让她听着心中漏掉了几拍,她局促不安,她不知如何回应。耳畔传来他的呼吸声,她忽然觉得四周十分安静,静得只听得到彼此心中跳动的声音。扑通,扑通,一声声急促的悸动声在他们身旁四散开来。

    武棣之执着她的手,见她久久未做回答,他侧过头,在她脸颊处落下一吻。

    沉以北一惊,一掌将他推开,还未等她稍做喘+息,便听得一声落水声。她环顾四周,竹筏之上早已未见武棣之。

    “棣之!棣之!”沉以北直起身子,可湖面上漆黑一片,她全然找寻不到武棣之的踪影。沉以北急了,她趴到竹筏边,眼前的湖面上,她只看得到自己的倒影,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不是故意的。”她喃喃着,眼角微微泛起湿意,她害怕,不知所措。

    “在担心?”忽然,武棣之自水下冒了出来,他的发丝水被浸透,紧紧贴在他身上。

    她诧异,眼前的这个人全身湿漉,水滴沿着他的脸颊划落,可他的嘴角却依旧勾着丝丝笑意。

    “你戏弄我!”沉以北微嗔,她收回身子坐好,腮帮微微鼓起,可眼底还是流露出些许安心。哪怕他在戏弄自己,但只要他安好,便足矣。

    武棣之笑着,伸出手招了招,道:“夫人过来,我与你说个秘密。”

    沉以北见他笑得如此,总觉得他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她偏过头,不予理会。

    “夫人,听话。”他的语调变得柔+软细腻,像是被下了蛊一般,沉以北微微将头移了移。哎,她这个人吧,娃是个好娃,就是受不得人用这种蛊惑的声音同她说话。

    她思量稍许,终还是将头低了下去。武棣之双手攀上竹筏,微一使劲,便吻上了她的脸颊。而后,他将竹筏轻轻一推,拉开了自己与沉以北之间的距离。

    “你!”沉以北又气又急,她看着那个浮中水中的人,道:“是男人,就上来!”

    武棣之轻笑了声,道:“笙歌说了,你不会水,我此刻在水中才是最为安全的。”他笑得得意,见她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想要打他却无从下手。

    沉以北原本微微鼓起的腮帮此时鼓得愈发厉害,像是轻轻一戳便会破掉。她左右看了看,执起一旁放着的撑杆,道:“你爱上不上,我是不会水,但我会划船。”语罢,作势便要撑着离开。

    “唉,好了,我错了,我上来。”武棣之见她如此,想是若他再不上去,沉以北便会当真负气离去。

    回去的这一路上,武棣之到是老实了。他撑着竹筏回去,而后进屋换了衣裳,之后便是独自坐在书桌前在写着些什么。沉以北瞥头不予理会,自顾自躺在chuang榻上安眠,左右在这里他可不敢随意靠近她。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细细碎碎的洒了一地。沉以北独自坐在回城的马车内,武棣之则识相的同驾车小厮一同坐在外头。

    那驾车的小厮也是有些眼见力的,明明去时二人同坐车驾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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