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九,是个宜嫁娶,宜祭祀,万事皆宜的好日子。
这日一大早,沉以北便被架了起来,上妆着衣。
“笙歌,我脖子要断了,这凤冠是有几百斤吧?”沉以北扶着脖子,看着头顶那个纯金所制的凤冠,手艺是十分不错,就是忒重了些。
“郡主,你这会儿多说些到没事,等下喂了团圆汤你可就不能说话了,须到姑爷家中再喂过一次团圆汤才好说话,不然不吉利。”笙歌到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再一次嘱咐了她一遍。
“记下了,记下了,你跟凌霄两个人从昨儿晚上就开始叨叨我,我就算想忘也忘不了啊。”沉以北无奈的眨了眨眼,嘀咕道:“成亲真麻烦。”
“不然人为何一生只成一次亲呢?”笙歌不假思索的回答着,将一对累金耳环戴到了沉以北的耳朵上。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沉以北转头,道:“那寡妇还有再嫁的事呢,人家难道不是成了两次亲?”
“我呸,呸呸呸。”笙歌将沉以北的身子掰回去,道:“大喜日子郡主你听你说的什么话。”笙歌扁嘴,天知道自家这主子怎会如此缺个心眼。
“笙歌,郡主可准备好了,外头迎亲的吉时快到了。”凌霄提剑入门,见沉以北头戴凤冠坐于梳妆台前,笑道:“啧啧啧,郡主今儿可是要受累了。”
“我呸,你也口不择言。”笙歌拿起一个粉盒就扔向凌霄,嗔道:“你今儿个也跟郡主一般,莫要多说话了。”说罢,对着镜子将沉以北看了个仔细,满意的点点头,道:“是差不许多了。”
笙歌话语方落,外头媒婆便来传话,说是迎亲队伍已然行至门前。
沉以北闻言,伸手拿走一旁放着的鸳鸯戏水的盖头就要盖上去。
“唉,别动。”笙歌伸手拦下沉以北,道:“还得请人喂了你团圆汤才好盖上盖头,然后夫家提灯来请,郡主方可出门上轿。”她把盖头放在台上,又将沉以北扶到堂中坐下。
沉以北听得云里雾里,伸手拉了拉笙歌的袖子,道:“你今年贵庚啊?”
“啊?”笙歌未反应得及时。
“你的年岁与我差不许多,你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你就懂得这么多成亲之时的礼节?”沉以北不解。
“那是因为郡主你整日里就只知道舞刀弄剑。”
“女儿娇,着红装。郡主今日真是美极了。”笙歌话语方落,媒婆便与一干喜娘入了内。
媒婆从旁取了一碗团圆汤过来,道:“一碗团圆汤,团团圆圆,吉祥如意。”媒婆舀了一勺喂与沉以北,道:“郡主此时吃了团圆汤,便不可再说话了,静静坐在此处便是。”
这团圆汤名字好听,其实不过也是就是一碗寻常汤圆,再在汤圆之中撒上些许桂花,讨个吉祥如意。
吃过团圆汤,笙歌便取了喜帕盖在了她的头上。
喂完了团圆汤,屋外来了两个提灯少女,提着灯站在门外。“恭请郡主上轿。”说罢便半俯了身子行了礼。沉以北闻言便要起身,却被笙歌按住。
笙歌附耳,轻声道:“在请三回,以示女子金贵,郡主方可起身。”
果不其然,门外两个提灯少女过了稍稍,便转身离去。又过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这二人便又来了,如此三次,沉以北方在笙歌的搀扶下离开屋子。
从后院行来,直至前堂。武棣之早早立在正堂,见沉以北行来,二人依礼拜别昭容与郁峰,便在阵阵鞭炮声中离开了公主府。
依着荞国的风俗,男子迎亲后,再过一柱香时辰,女方父母才好前往男方家中赴宴。
自公主府行至太傅府的路并不长,只是迎亲队伍过长,原本不过一盏茶的路程,此时却行了约有半个时辰。
行至太傅府,府门前站着的仆役点燃鞭炮,武棣之下马,一旁笙歌掀起轿帘扶着沉以北起身。
“公子,公子!”二人刚要进门,便见人群中传来一阵女子呼喊声。“公子,公子即便不要我了,为何还要痛下杀手!”
话音方落,便见一个面容较好的姑娘披头散发,一身血污自人群中~出来摔到在地上。
众人见状纷纷议论,武棣之左右看了看,道:“姑娘这是在说何人?”心中暗暗思忖,也不知是何人抛弃他人,竟闹到他这里了。
“公子,你我在月满花楼相识,至今已有三载,为何公子却装作不识?”那女子哭诉着,伸手指着武棣之,道:“公子,我自知晓身份卑微,不可伴你左右,可你又为何要派人杀我?若不是我识水性,早已葬身水底了。”
那女子哭得泪如雨下,神情悲痛,身子不停颤抖,像是委屈至极。
“太傅府是书香门第,这武家公子怎会如此?”
“不可貌相啊。”
“这换谁都一样,一个妓子,一个可是郡主。”
人群中窃窃私语之人愈来愈多,武棣之一介书生,从未有此境遇,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
“那人好看不?”沉以北伸手捅了捅笙歌。
“郡主,你不能说话。”笙歌乍一听到沉以北的声音,连忙出声制止。
“这闹事都闹到我脸上了,你让我闭嘴?”沉以北虽盖着盖头不知这人姑娘神情如何,单听这话语,沉以北心中已然知晓几分。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人拉下去。”凌霄见状,连忙吩咐着。
“慢着。”沉以北出声制止,她抬起手半掀了盖头看了看跪坐在地上的姑娘。那人一身白色衣裳,上面染满血污,一张美艳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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