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慕与武棣之方入屋内,便见沉桓二人在内,笑道:“就知道你定是来寻太子了。”他微偏头看了看,太监们会意,将门闭上退了出去。
沉以北见武棣之亦来了,便道:“今日秦宣来过浓园了。”她顿了顿,望向武棣之又道:“我未提及你与我同行。”
沉以北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多少牵扯到尹氏一族,而室内旁的二人却不是这么想了。在沉慕与沉桓眼里,这便是他们二人有些秘密,不能同旁人说了。
“郡主大可直言,何须如此?”武棣之亦是不解。
“那你为何会去我七舅舅那处,离开东宫?”沉以北瞅了瞅他们三人,坐到一旁端着茶盏暖了暖手。“我不知道这八年京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晓得,武家人在尹家,并不受欢迎。”
屋内三人听了,皆是面面相觑。
“小丫头到是越来越鬼了。”终是沉慕先开口,他行到沉以北身旁坐下,道:“尹家当年为平许氏有功,尹家当家尹重也是个聪明的,事成后他辞官养老,陛下免不了要待他的子女格外亲厚些。这不,就让尹子鸢当了太子妃,原本棣之是太子少师,现在也被赶来我这里。明面上说是我不思进取,让棣之来管管我,实则还不就是为了给尹家腾位置。”
“圣上这般做,自有他的道理。”武棣之到是一脸不以为意,仿佛说的事都同他无关。
“你到是耐得住性子。”沉慕拿过沉以北手里的茶盏饮了口,动作一气呵成,仿佛那盏茶就是为他所备下的。
“七舅舅,那茶里有我的口水了的。”沉以北斜了斜眼,话锋一转这一场朝政议事就变成了家庭琐事。
“没事,从小到大吃你口水吃习惯了。”沉慕也不避讳,说罢又饮了一口。
“那行,我再来吐上一口唾沫,给你加点料。”说罢她就要去夺茶盏。
沉慕哪里会让她轻易夺了去,起身就开始往武棣之那头退。
“小丫头追得上我再说。”沉慕躲在武棣之身后不停左闪右闪,摆明了是要好好玩上一玩。
沉以北瞅着躲在武棣之身后的沉慕,越看越觉得自己这个七舅舅跳得过分。
正所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沉以北隔着武棣之就扑了上去。然而沉慕是闪开了,武棣之却没闪开,见她扑过来下意识伸手揽住了沉以北。
沉以北挂在他身上,眼睛却还盯着退到后头的沉慕。
“啧啧啧,小妮子身手这么差了?”
“哼!”沉以北生气偏头,脸颊与武棣之的脸颊碰到了一起,这才发现自己还挂在他身上,连忙推开武棣之,脸颊上也浮起一层绯色。
“闹够了吗?”沉桓蹙着眉瞅着这二人,语气中微微透了几分不悦。
“都怪七舅舅。”沉以北噘了嘴,复坐回位置上,道:“兄长,我觉得这事比较蹊跷。秦宣也不是傻~子,他自然是早早知道宋笙之死同近几个月来的案子都有关联,而我是近日才回京。”沉以北话锋一转,复提了宋笙之死以来分散些尴尬的气氛。“我料想他应当不会这么傻冲我下手,所以就未提武家小娃娃。”
能在朝政中打滚的人,沉以北一向都认为这些人要比她聪明,与当官的人打交道,自己就必须格外小心些。
“秦宣的恩师就是尹重,我会让人留心的。”
“有兄长在,北儿自是放心。”沉以北摊了摊手,道:“事情说完了,北儿也该回去了。”
“这么快就要走?”沉慕抬头看着已然走到门旁的沉以北,道:“要去哪里啊?”
“回去找我们家吱吱,才不理你这个讨厌鬼。”沉以北冲着沉慕吐了吐知道,又道:“兄长我先回去了,武家小娃娃,我先走了。”
沉以北可不傻,这时候再不走,难道等着尴尬?
况且,她要说的事都已经说尽,剩下的事就需要交由沉桓他们去查了。一个在京中毫无势力可言的挂名郡主,她还能如何?
眼看着就要到二月二,街市上人流也比往常多了些。沉以北缓缓行在街市之中,那一个个与她擦肩而过的人都是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百姓,但也很有可能,下一个死的就会是他们。
杀人取血,那便代表这些血是行凶之人所要取之物,一个人杀完之后还要取走血,有什么东西是非要用人血的吗?
沉以北思索着,她所能想到与之沾边的也就只有一些古老的巫蛊之术了。只是,这些术法都是骗人的,又如何会有人去信呢?
走出没多久,沉以北便见那清宵道人独自立在不远处,正盯着她看。
她与他的目光不期而遇,便不好视若无睹,沉以北定了定心神,笑道:“道长也是出来置办明日祭祀用品吗?”
清宵手中的拂尘摇了摇,缓缓道:“只是出来走走,郡主呢?”
“我啊。”沉以北耸了耸肩,道:“我也是随便走走。”
“那便一起随便走走吧。”
清宵道人不按套路出牌。
沉以北心里咯噔了几下。
她原本也就只打算寒暄几句就回浓园的,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他到是挺会顺杆爬。
“关于七王爷的事,有些想请教一下郡主。”清宵见沉以北一直不作回应,便又说了这么句,已然是将沉以北的心思摸了个透。
“我久未回京,对京中事物早已一知半解,不过道长若是想同人一道在这街市中随处走走,那我到是可以做陪。”沉以北的确不想跟清宵道人多有瓜葛,但他们之间还有着一个沉慕,一个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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