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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失联男票请签收[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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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人妖(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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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聊斋志异》,有个流传很广的故事。

    那便是说蒲松龄为了写《聊斋志异》,曾在他的家乡柳泉旁边摆茶摊,请过路人讲故事。听完故事,蒲松龄便回家加工,这就成了《聊斋志异》。故事的真伪或不可考,但蒲松龄写《聊斋志异》时,收集了许多奇闻异事是肯定的,既是从各处收集来的异事,那收集时出了偏差,也不奇怪。

    我把语文老师塞在我脑子里的名人知识过了一遍,随口道:“姓钱就姓钱罢。”

    被钱氏吓了这么久,我的疲劲儿也上来了,我打了个哈欠,转身就想往床上坐,不想樘哥先我一步坐到了床上。樘哥坐在床当中,极其严肃认真的开始……胡说八道。

    樘哥说:“你也知道我是金命人。命中金旺的人,最好是住在北方。北方属水,金生水,住在北方,有利于我的财运。”

    樘哥扯完封建迷信,拍拍木床,道:“这里就是正北,你要是为了我好,就得让我睡在这里。”

    ……信了你的邪。

    最终,我还是在樘哥的嘴炮下败了北,我看着那张刚刚能容下樘哥的大长腿的木床,默默地在心里给樘哥发了张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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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底下既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也没有一无是处的人。就拿钱氏来说,虽说她的脾性实在是不敢恭维,但她言必信行必果,但她锲而不舍持之以恒。

    自打钱氏撂下了“天天来”的话后,就果真每天雷打不动的卡着吃饭的点儿的过来,蹭饭之余,美名其曰探望病人。婉姐每天都被钱氏气的牙根痒痒,倒是樘哥,和言细语的劝过婉姐后,再把钱氏口中“得病不能上桌吃饭”的我的饭给我送到屋中。

    几天下来,我被樘哥盛给我的大份病号餐给喂胖了一圈。

    好在钱氏也没能来蹭多久的饭,樘哥一买下她家的房子后,无房可住的钱氏就跟着马万宝离开了村子。为此,一连好久,李老太一见到樘哥和婉姐,开头的话就是“怎么就不听我的劝多拖他们几天”。

    以上,也都是题外话了。

    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我在樘哥低头写字时,分神算了算日子,才惊觉已从婉姐家住了一月有余了。

    一个多月了啊……该走了。

    “在想什么?”樘哥用笔杆敲了下我手下的宣纸,道:“提笔。”

    我听佑樘哥的话,连忙抬起笔来,但那舔足了墨汁的毛笔,早就在我写出的“王奕析”三字上染下了一片墨污。我掀开宣纸看看桌面,果然,桌面上也被弄上了墨渍。下意识的用手擦了几下桌面,那墨渍便又晕染到了手上。

    一丝丝墨污沿着掌纹蔓延攀爬,最终连成一片。

    “今天先到这里吧,你去擦擦手,这里我来收拾。”

    樘哥言罢来敛我这边的纸笔,我看着樘哥骨节分明的手,轻咳了声,道:“樘哥,我从你家住了这么久,也该走了。”

    一滴雨水砸在房檐上,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便是千万滴雨水一齐砸落,嘀嗒之声,填满了我与樘哥交谈中的间歇。宣纸交叠,窸窣声掩于雨中,听的愈发的不真切起来,樘哥望了眼雨幕,道:“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

    若能在骗-奸团伙事败时,逃过缉拿已是万幸,再往后,便走一步算一步吧。

    西风料峭,不时吹得雨丝入屋。我看着浸上了雨意的窗棂,起身去关窗。樘哥低沉的嗓音坠在我的身后,樘哥说,安心的住下来吧,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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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樘哥自说了让我安心住下后,第二天便走了,整个家中,又成了我初到婉姐家时的模样。未见樘哥时还不觉得,现下樘哥一走,院中屋内,登即显得空落落的。

    “这样就可以了?”婉姐退后两步,远远地打量着刚圈出来的篱笆。“木棍间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我看着这鸡仔都能从篱笆里钻出来。”

    “能钻出个头来就顶破天了。”我说着把两根木棍往外掰了掰,好让那只将头卡在篱笆间的鸡仔缩回头去。

    那鸡仔脱困于篱笆后,也不知要挪一挪,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间或低头啄一下地。婉姐看着好笑,伸指把那鸡仔推回了篱笆内。鸡仔被推的后移几寸,甩甩头,又接着前进几步,把头重新卡回篱笆里。

    “这鸡!”婉姐啐了句便不再关注鸡仔了,她逛进堂屋后,道:“算算日子,佑樘也该回来了。等他拿来路引,你也就没有要担心的事了。也是,这么一直在外呆着,万一被判成游民就不好办了。”

    我应着点点头,终于有了点身为穿越者的自觉。

    穿越大神不是没给我开外挂,只是我一直没发现。

    原以为,未来的生活会在东躲西藏中度过,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给我点亮了樘哥这根金手指。

    樘哥要拿回的路引,翻译过来就是政-府开出的介绍信。换句话说,便是上面有人的樘哥,能托人利用路引给我造一个假身份,届时,哪怕官府开始缉拿嫌犯,也抓不到我这个有正经身份的人的身上。

    危机,不攻自破。

    老话常说人不经念叨,婉姐刚说到樘哥,樘哥便回来了。而樘哥的身后,还跟了个戴顶巾着皂衣的皂隶。

    一见到皂隶,我的心便不由自主的紧了片瞬,直觉这皂隶是为着骗-奸团伙的事来的,两腿发软的就想往后跌,好在樘哥在我自乱阵脚之前,不着痕迹的对我微点了下头,并将怀中的路引露出个边来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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