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后来,我妈和景辉确实度过了很幸福的一段时光,但是陈道儒的事情一发生,也就全都改变了。
韩萍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便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景辉,也终于在二人的一次大醉之后,发生了不该发生的的事情。
我妈死后的第二年,景辉带着韩萍进门了,令她成为景夫人。
为了这个位置,她当了四年的未婚妈妈,一直遭受人家白眼,与家里人也断了联系,只因为景辉的一句“岚儿尸骨未寒,我还不能娶你”。
或许,从韩萍真的加入景家开始,才是她未来悲剧的序幕。
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就是不爱一个女人,哪怕哪个女人死了,他也会在心里为她建一座坟,谁不能占据这个位置。
至少,景辉是这样的男人。
韩萍和景辉夫妻这么多年,一直放低自己,对景辉百依百顺,只希望得到像我妈得到的那样的爱就好。
只可惜,她没有得到过。
哪怕得到了,也在那漫漫岁月之中给埋没掉了,化作了无休止的怨恨。
我想我大概可以理解韩萍出轨的原因吧,除了寂寞和激情,她可能也想摆脱掉自己的婚姻,和景辉证明自己也不是没有人爱。
甚至是韩萍伪装出来的那些温婉大方,也是她对自己感情的叛逆。真实的她,早就不再会宽恕和体谅。
至此为止,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韩萍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
因为她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我妈了。
“丫头,你是不是很恨阿萍啊?”赵启画问我。
我先是一声叹息,随后摇摇头,说:“她都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了,我有什么好恨的?再说了,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也该结束了,我只要爱护我的弟弟就好。”
赵启画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跟我说:“道儒前个月没了。如果你愿意,就和我去看看他,他死前最想得到你的原谅,虽不能实现了,可只要你去看看他,想必他也是高兴的。”
说完,他就离开了。
看着赵启画的背影,我的眼前一点点模糊起来。
当年纠结在一起的五个人,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个,那种孤独和惆怅,大概是旁人难以理解到万分之一吧。
特别是赵启画终身未娶,他卧室床头的那一个“萍”字,又是否暗藏着另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呢?
可到头来,一切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
……
回到望园的时候,时间已到中午。
珍珠已经睡饱了,在客厅里嬉闹起来,更是拜托我抱下来她心爱的兔兔。
我上楼去了她的房间,却看到霍言安的房间已经摆放好了行李箱。
站住脚步,我皱起了眉头,将门完全推开走了进去,就发现上书桌上的东西也都收拾好了。
“你们回来了。”刚从卫生间出来的霍言安说道。
我指着行李箱,说:“今天就走吗?”
霍言安点了下头,笑道:“孤儿院新来了三个孩子,义工们都帮不过来了,恨不得我早早过去。可是景哲妈妈的葬礼没办,我怕你们忙不过来。今天事情已经结束,我就赶紧过去了。”
我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霍言安走到我的面前,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跟我说:“你可答应我了,不许反悔。每个周末,我都会回来。”
我很是敷衍的点了下头,惹得霍言安笑了起来。
给了我一个拥抱,他说:“你没事也可以去看看我,孩子们喜欢你。”
“他们有了你,哪还会注意到我?”我马上伸手抱住了他,“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胃口不好就要按时吃饭。还有啊,也不知道孤儿院的床够不够长,你那双大长腿能伸得开吗?要不我给你订做一个吧?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