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疲惫和狼狈而已。
“姐夫在啊。”景哲在一旁说,“ICU里的是谁?”
一瞬间,我的眼里盛满了泪水,像个走失掉的孩子奔向了沈容与。
他笑了笑,站在原地冲我张开了怀抱,然后牢牢的接住了我,将我抱紧。
“我没事。”他轻声在我耳畔说,“我们都没事。”
“吓死我了!”我哭着道,“我还以为你在ICU里!还以为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居然把我和景哲推了出去!那你怎么办吗?你……”
我越说越激动,沈容与像哄孩子一样拍着我的后背,又说:“这不没事了吗?我心里有把握着呢,肯定没事。你还没和我复婚呢!我舍不得死。”
我用力的捶打了他一下,心道他就没有个正经时候!
“姐,你是不是有点太偏心眼儿了?”身后又响起了景哲的声音,“我也是那个就你出火海的人啊。”
我身子一僵,有些后知后觉,更有些这才彻底回过味儿来……那就是我的弟弟,他居然回来了!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他回来了!他还活着!
松开沈容与,我又奔向了他。
在他面前站定,我仔仔细细的瞧了又瞧,嗯,比四年前成熟了,完全没有男孩的稚气了,像个真正的男人。
伸出手,那克制不住的颤抖昭示着我此刻的激动。
景哲一笑,将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脸颊之上,对我说:“是我,姐。货真价实,是你的弟弟景哲。”
眼泪“唰”的一下就全体掉下来了,我死死抱住了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
一场大火,本来是阻绝了我所有生的可能,谁知道这却也成为了我生命中的重大转机。
一是景哲回来了;二是我竟就这样自然而然的会说话了。
病房里,我和景哲坐在沙发上,而沈容与则坐在他的病床上。
原来刚才那位护士说的患者是今晚出去救火的消防士兵,不是什么沈容与,他就住在我的旁边。只不过我醒来的时候,景哲恰巧带着他去做检查了。
我紧紧握着景哲的手,就怕一个不留神,他就消失不见了。本来有那么一肚子的话想问他,比如你这四年去哪了?你不是葬身火海了吗?好多好多的问题……但是现在我的除了要百分之一万的确定他是景哲,他还活着,我就也无暇顾及其他。
“姐,你明知道段雪莹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跟着她?”景哲问我,语气里尽是责备,“要不是我发现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必死无疑!”
我低下了头,当然是知道自己有多蠢。
可如果我要是知道我在这世上,还有亲爱的弟弟活着,我根本也不会就这么了无希望的去找段雪莹。
“好了,这不是没事了吗?”沈容与插话道,“别提这事了。”
“姐夫,我姐这样,十有八九都是你惯的。”景哲说,“现在,我看你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凡事自己来。”
沈容与笑了笑,但是眼中却又有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心下疑惑,刚想要问问,就听到“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刘玉珍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小景啊!”刘玉珍急的直咬牙,眼中更是一片通红,“你这是存心要吓死我啊!珍珠在那里和我哭着要姑姑,我这哄了半天才让她睡着!你说说你不好好的留个心眼儿,跑去那大火里做什么!你不要我们娘俩儿了吗?”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刘玉珍的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说:“珍姨,对不起!这次是我错了!”
“哎!”刘玉珍叹口气,“我不是责怪你,我这是担心啊!一听你出了事,我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也不敢和珍珠说的太多,她不见你回来,已经哭闹不已了,要是……”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打断了刘玉珍下面的话,“您放心,我这已经没事了!明天我就会回去陪着珍珠。”
刘玉珍点点头,又要说什么,可转而又是惊呼一声,叫道:“这!这怎么会说话了?”
我笑笑,和她说:“希望珍珠喜欢这个会说话的姑姑。”
“喜欢!当然喜欢!”刘玉珍兴奋道,“怎么被大火熏了一下,倒是把病给治好了?以后啊,珍珠肯定缠着你给她讲故事!”
刘玉珍被我可以开口说话的这件喜事,弄得一直笑得合不拢嘴,完全没有注意到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景哲,直到那一声“妈”响起在病房之中。
那一刻,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每一个人似乎都在刹那间回到了过去,却也像是永远也不可能回到过去,哪怕是脑海里还残存着记忆。
“妈。”景哲又唤了一声,然后当场跪下,“妈,我回来了。”
刘玉珍整个人都恍惚了,用力的攥着我的手,像是以此在辨别这是不是梦境,是不是幻觉。
我的眼泪再一次滑落,看着这二人,怎么能不想起已经死去的邵晓珍呢?
“珍姨,真的是景哲。”我哽咽着说,“他回来了,以后他就是您的儿子。”
刘玉珍闭上了眼睛,豆大般的眼泪顺着那已经长上皱纹和色斑的脸一流到底,就像是流到了地底下,给邵晓珍捎去了一个口信:你爱的男人还活着,你孩子的爸爸也活着。
“妈,是我不孝。”景哲的眼中也噙着泪,“我害了晓珍,也负了晓珍。还害得您和我姐,孤儿寡母的养着珍珠。我……”
“啊!”
刘玉珍大叫一声,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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