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知道这里?而且就这么巧,这里是徐亚南的安身之地。
“幸亏你没有过来。”站在我身边的沈容与,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一时间有点儿没转过弯儿来,但马上,我这身体就和过了电一样,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如果我按照地址找了过来,那是不是现在被怀疑的人就是我?
“别害怕。”沈容与握住了我的手,“那里有警察守着,我们不方便露面。不如找周围的邻居打听一下。”
我僵硬的点了下头,只能跟着沈容与的思路。
转了一会儿,我们可算找到了一家和徐亚南所在位置挨得近,且还有住户的人家,主人是个老大爷。
他站在门口,手里搓着核桃球,身边窝着一条土狗。
“大爷,您好。”沈容与客气道。
大爷打量了一下沈容与,然后有些不耐烦的说:“你是不是也是警察?过来问那孩子的事情。我多说了好几遍了,我真的不知道。”
沈容与笑笑,又说:“大爷,我们是来问那个男孩,但我们不是警察。我们原来和他在一个城市,是朋友。这次过来特意看看他,没想到……哎!”
大爷一听这话,眼珠在我和沈容与之间转了转,估计是在分析话中的真假性。
过了片刻,大爷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说:“你们啊,也别太难过。我想你们和他也有段时间没见了吧?你们知道他……”
大爷做了一个吸东西的动作,暗示我们徐亚南在吸毒。
沈容与点了下头,拉着我蹲下,以便于大爷平视我们,好继续后面的交流。
“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糟践了。”沈容与说。
大爷直点头,一脸的惋惜,又说:“可不呗!他在这里住了得有小半年了吧。可是吸上那玩意却是最近的事情,我估摸着和他妈妈的死有关系。伤心啊,就没抵住诱惑。”
沈容与和大爷聊了一会儿,把想知道、不想知道的,全都套了出来。
临了,大爷就差和沈容与做兄弟了,觉得自己和他投缘的不得了。
我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也算是知道了徐亚南在广阳这边的情况,没想到日子这么凄凉。
“你们也别太难过了,个人自有个人造化啊。”大爷最后感概道,“他一开始就是走了一条不归路。”
沈容与没接这话,而是向大爷道谢,然后就特别自然的把我给打横抱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这一手!
“我老婆蹲一会儿,腿就会麻。”沈容与和大爷说,“您别见笑。”
大爷也站了起来,笑着说:“我瞅着你俩有夫妻相,这日子肯定甜甜蜜蜜的!”
这话就跟说到了沈容与心坎儿里去似的,笑的他合不拢嘴,直说:“您和我想的一样!我们俩就注定得做夫妻!”
结束了谈话,我就被沈容与这么给抱了出去。
我不停的拍打他,示意他把我放下来,可他就当我是和他打情骂俏,一路上嬉皮笑脸的,还说什么打是亲,骂是爱。
等我好不容易脱离他的怀抱坐在车子里的时候,沈容与细心的给我系上了安全带,这才说:“你忘了你的腿昨天被砸到了?蹲了那么久,走起路来你受的了吗?要不是为了和那个大爷说话,我才不会让你蹲下来。”
说完,他帮我关上了车门。
……
离开这里,我们又一次踏上了前往事务所的路。
我想了想刚才大爷说的话,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徐亚南会连个烤红薯都要用偷的,他是真的没有一毛钱了。
大爷说他妈妈前不久死了,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和一些街头混混搞在了一起,然后沾上了毒品,后面的生活就变得一落千丈了。
可有一点,我还是不太明白。
我隐约记得,聂宸均曾经和我说过,他为了弥补聂宸远犯下的错误,于是就给了徐亚南一笔钱,让他回了老家。
既然如此,徐亚南和他的妈妈又怎么会来到广阳呢?况且他还和我说他知道景家的事情,这似乎也不像在说谎。
特别是他的死印证了他的那句“我的时间不多了”。
想到这一点,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只觉得又害怕又后悔。如果我来找他,是不是至少可以救他一命呢?
“在想什么?”沈容与忽然问道。
我看向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比划道:“你也看到了,徐亚南在纸条上写着他要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认为这事很有可能是关于我家的事情。”
沈容与眸色一颤,居然当即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他转头看着我,车里的气氛因为他的举动而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你一直都认为你爸爸和弟弟的死,不是意外。”沈容与语气肯定。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景家就是被人陷害才落得如此地步!我没本事报仇,难不成还要把这样的冤屈藏着掖着不成?再说了,这是沈容与,我从来不瞒他。
沈容与沉默了片刻,过后,他语调平静的问我:“你想报仇吗?”
我咬住了嘴唇,明明心里在大声呐喊着“是”,可真到了这一刻,我又没了态度。
因为我知道陷害景家的人不是一般人,能力和背景之强大,高深莫测,令我至今都是没有任何的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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