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病房里的氛围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感觉。
没什么生气,但是有着绝对的安静,珍珠就一直自己玩自己的,从来不会哭闹什么。但是我经过这两次和孩子的对话,我隐隐觉得她的内心世界似乎需要开导。
我开始有点儿犯愁,自己也不会说话,不能和孩子交流,那是不是该给她请个儿童心理医生呢?
我萌生了这个想法。
这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霍言安打来的。
拿起手机,我走到到了病房外面,接通了电话。
霍言安说:“景昕,我可能要迟两天回去了。财叔的风湿越来越严重,汪姐实在照顾不了,拜托我搭把手。”
我用手指敲了一下听筒。
这是我和霍言安的小暗号,敲一下代表肯定,敲两下代表否定,敲三下代表疑问。
“你和珍珠还有珍姨,你们都好吗?珍珠的热度退下去了没有?”霍言安问道。
我还是敲了一下听筒,告诉他一切都好。
“你不要太辛苦,如果珍姨休息的足够,你也要适当歇歇。”霍言安又说,“我很快会回去的。”
再敲一下。
挂断电话以后,霍言安又立刻给我发来一则消息:想我的时候,就给我发消息。
我一笑,当即回复道:那你收不到我的消息了。
霍言安回了一个倒地痛哭的表情。
我的笑容更大了,看着这个小小的表情发了会儿呆,然后把手机装回了口袋里。
一抬头,我居然看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姗姗和我说的时候,我都不相信!”大卫激动道,“可是我不死心,就想过来看看!总监,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大卫冲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真是没想到小小的一个医院,竟成了我他乡遇故知的集合地,短短几日,我见到了那么多熟人。
自然,这里绝大多数都是我不想见的,大卫除外。
我回病房和刘玉珍交代了一下,然后便同大卫去了医院里的一个小咖啡馆。
他对我的失声,很是震惊。
“怎么会说不出来了呢?是哪里的问题?声带受损?还是说……”
我在本子上写下来:心理创伤导致的发声障碍。别担心,我现在很好。
大卫摇头,还是没有从我失声的消息里跳脱出来,一脸的难过。
我见他如此,便转移了话题,写下: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我刚才隐约听到你提起了一个人的名字。
大卫点了点头,回答道:“是我的女朋友,姗姗。她是个摄影师,也算是咱们的同行吧,我在工作中认识的。以前和她提起过你,她说她知道你是个娱乐总监,手底下包装过言安,所以对你有一定的印象。上午在医院偶然看到你,她就给我打了电话。我一开始还不相信呢,没想到……”
原来如此啊。
我笑着写下两个字:缘分。
大卫也笑了起来,说:“一别四年,我只当你开始了崭新的生活,终于摆脱这里曾经带给你的伤痛。却没想……能和我说说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吗?”
我并没有隐瞒大卫什么,把这四年的情况告诉给了他,自然也包括邵晓珍的离开。
但是对于这样的悲伤,我已经学会一带而过,所以更多的笔墨留在了对珍珠的描写上,表达着我的喜悦和欣慰。
大卫看了之后,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他无声的流下了眼泪,才别过头说了句:“回来带我去看看晓珍。”
我点了点头。
……
大卫没有急着走,而是去超市买了好多的零食和水果,然后同我回病房看望珍珠。
刘玉珍自是认识大卫,看见他的时候,也是激动不已,直说这么多年没见,他比以前更干练了,一看就是事业有成了。
大卫看见刘玉珍,内心似百感交集,没有多说别的,只是把买的东西一一交给了刘玉珍,说她这几年辛苦了。
刘玉珍稍稍一愣,眼中有泪光闪烁。
而后,大卫走到了珍珠的窗前,和她说自己是她妈妈的好朋友,原来他们在一起做过很多事情。
珍珠一下子来了兴致,问道:“叔叔,那我妈妈漂亮吗?她是什么样子的?”
大卫告诉她:“你妈妈很漂亮,珍珠和她长得很像。特别是着眼睛,乌溜溜的,一看就是个善良纯真的孩子。”
珍珠害羞的笑起来,似乎是因为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就和大卫拉进了不少距离,一直在那里问他问题。
大卫都十分耐心的解答了。
那样的画面,很温暖,却也很残忍。
我站在一旁默默聆听他们的对话,而刘玉珍则在一旁低声啜泣起来……
时间一晃到了吃晚餐的时候,大卫说去买几个热菜上来,和我们一起吃。
我和刘玉珍哪里好意思让大卫奔波,而且还要破费,就说他若是留下来吃饭,尽管坐着便是,那是些事我们来干。
大卫笑笑,和我说:“总监,你什么时候和我还这么客气?以前,你有什么事情都是吩咐给我的。”
我也是笑笑,可是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我哪里还是什么总监?
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就在我们这个人都争着要去跑这一趟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冯嘉嘉走了进来。
“姐夫?”她看到大卫的时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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