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过来,因为她的语气里一点儿也听不出对孩子的疼惜和安抚。
要知道孩子生病了,特别是在这么小的年纪,那简直就是在父母的心上割肉,恨不得分分钟替孩子受苦去。
怎的许澄嫣的语气如此生硬?不怕吓到孩子吗?
果不其然,那小男孩在听到这样的语气之后,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看许澄嫣。
我又忍不住仔细瞧了瞧,就发现不过四年而已,许澄嫣像是老了不少。
她应该今年才三十一岁而已,也算是女人的好年华,但是似乎没了一个女人在这个年龄该有的风韵和神采。
莫不是他们的孩子也得了什么重病,所以才会日夜劳心烦躁吗?
“到你了。”
我正猜测的时候,许澄嫣对她的儿子冷声命令了一句。
男孩从椅子上下来,自己就要独自去诊室,可是才走了两步,他又怯生生的转过头看向许澄嫣,几近哀求的说:“妈妈,我害怕。”
许澄嫣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站了起来,有点儿暴力的拽着男孩的胳膊就进了诊室。
她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呢?
该不会是这四年里,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难道是沈家出事了?那沈容与怎么样了?
一冒出来这个想法后,我很快的就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景昕,你可真是贱到家了。
当年沈容与是怎么抛弃自己的,又是怎么婚内出轨与别的女人怀上孩子的,甚至是怎么在自己最无助痛苦的时候,递上离婚协议的……这些你都忘了吗?
不,我绝对不会忘记。
沈容与是生是死,是好是坏,与我有和干系?早在四年前,我签下离婚协议的时候,我们就一刀两断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和想法无聊又犯贱,根本就不适用于现在的我。
……
走在前往水果店的路上,我一直强烈的克制自己。
但是这样的照面对我的冲击力还是太大了,特别亲眼见到是那个孩子。
只要我一想到那孩子是沈容与的,我这心里就和翻江倒海一样的狂乱着。那些毫无章法的记忆都在席卷着我的神经,逼迫我看清楚这么多年来,那一直都在的事实。
我的孩子死了,沈容与就找别的女人生。
现在他的孩子长大了,而我的宝贝珍珠却是因为那该死的川崎病而受苦,这让我如何能冷静的把沈容与从我的脑子里剔除出去!
“景昕!”
一声极为大声的喊叫穿破我的耳膜,令我不悦的皱了眉头。
闻声看去,我就看到了正在向我跑过来的霍言安,“你这耳朵怎么了?怎么我喊你那么多回,你都听不见啊!”
我这才是彻底的回过神,便用手语和他说:“去帮珍珠到那边的水果店买水果。你怎么样?酒店找好了吗?”
霍言安高兴的点点头,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六层楼建筑,说:“就是那里,温馨快捷酒店。我转了几家,这家最最干净,而且离医院也不远的一家。”
“价格贵吗?”我又比划道。
霍言安笑笑,说:“放心。我和老板说我们至少要住半个月左右,而且咱们还要两间房,所以他就给优惠了一些,绝对合适。”
点点头,我心道那就好。
我已经私下找过段主任,他说川崎病的治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长期服药,而且药物昂贵,还存在很多其他不容易被发现的隐患。所以,为了珍珠一直都能接受到最好的治疗,我必须算计着花钱,把钱都留给她才是。
“你是不是又琢磨钱的事了?”霍言安一眼看穿了我。
我一笑,没有理他。
他牵住了我的手,温柔的和我说:“我不是跟你说,我还有很多积蓄吗?怎么着也够你和珍珠花上个七八年的吧。所以你不要总是顾虑这儿,顾虑那儿的,把心放肚子里。”
我把手抽出来,点了点他的肩膀,然后用手语说:“我这还不是为你打算吗?就你那些钱,够你结婚吗?那可是你的财产,需要留着将来花销的,你不能大手大脚的。”
霍言安嘿嘿的笑起来,半开玩笑似的说:“你要是想替我省钱,我给你想个好主意。你就嫁给我吧,我养着你,你那么会算,我把财政大权都交给你!”
我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懒得听他和我贫气,推开他就往前走。
霍言安马上追过来又拉住了我,和我说:“买什么?我去。”
我摇了摇头,和他比划:“你上去吧。珍珠刚才醒了就一直找你,我不过买几个橙子,一会儿就上去。”
霍言安极宠珍珠,一听珍珠在找他就没再执着,便先去了医院。
随后,我挑了几个特别新鲜的橙子,然后又去超市那里买了几个面包,心想有时候饿了就拿面包垫垫。
最后,我就拎着两个不大不小的回医院了。
等电梯的时候简直是人挤人,因为通往住院部的电梯就这两台,还分单双号楼层停靠。在人流多的时候,等上半个小时的情况也是有的。
珍珠住在十五楼,我寻思是不是走楼梯上去,可这时电梯来了,大家几乎是蜂拥而至,我被人群推着往前走了好几步。
但不幸的是,我还是没能搭乘这部电梯。
无奈之下,我只好拎着东西去了楼梯间。
刚开始爬到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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