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看着我,那架势像是要从我身上看出个洞来。
许久,我们三个人就这样站了许久,犹如三足鼎立,相互平衡。
只是沈容与越了雷池,打破了这种关系,他对我说:“有没有伤到?我带你去医生那里瞧瞧。”
我笑笑,怎么以前没发现沈容与是个如此虚情假意的人呢?
“还是去陪着许澄嫣吧。”我同他说,“她刚发现自己怀孕,肯定是高兴坏了。”
沈容与皱起了眉头,看着我不说话。
而一旁的霍言安却是炸了毛,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跟我喊:“你把刚才的话说清楚点儿?谁怀孕了?怀的谁的孩子?”
我没有作答,而是继续沈容与,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量还能有力气维持着我的脸上的笑容。
可我知道,有时候在笑的人往往比哭的人更加心碎,那最咸最苦的眼泪和冰雹一样在心里肆虐!
霍言安见我不说话,一咬牙,还没待我反应就直接过去抡了沈容与一拳。
“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霍言安骂道,“你就是男人里的败类!你根本就配不上她!你真叫人恶心!”
沈容与被打的退后了两步,头也偏了过去,他用大拇指抹去了嘴角的血,然后看向霍言安,吼道:“来啊!我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人渣!你打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是吗?”霍言安抡起拳头又要打过去。
可这一次,我立刻叫霍言安停了下来。
他扭头看着我,一脸的愤怒像是喷涌了出来,冲我大喊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别告诉我你还会心疼他?”
心疼?
我是疼,可是这样的疼,只能是疼自己,与旁人没有关系。
走上前去,我连看都没看沈容与一眼,直接拉过霍言安的手就向大门口走去……
心不心疼,已经和沈容与没关系了。
……
霍言安将我送回了公寓。
这一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我的情绪也没有任何的波动,安静的离奇。
临下车前,我说:“这件事先别让大家知道,我爸那里还……”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霍言安的火气像是又被我勾了起来,“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点点头,低声道:“那我上去了,你路上慢点儿。”
说完,我就要打开车门,可是霍言安又把我给叫住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我微微一笑,低下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那耀眼璀璨的婚戒,吞了口口水,就像把所有的心痛、心碎、心死咽回去,都咽回去。
“你说能怎么办?总不能让孩子出生没有爸爸吧。”我笑着和霍言安说。
他皱着眉头,紧紧抿着的双唇像是在克制什么一样,憋了许久,他说了句:“你就是我见过最大的傻子。”
我的笑容更大了。
心道自己可不就是傻子吗?
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忙着掏心掏肺的把自己献出去……甚至是因为傻,我可以改变自己,让自己成为一个连我都厌恶的人,懦弱、窝囊、隐忍。
从前的景昕真的不是这样的。
“从今天起,我已经正式告别娱乐圈了。”霍言安同我严肃道,“以后,我可以保护你,我……”
“别说。”我慌忙拦下了霍言安下面的话,“你别说。我现在……”
霍言安显得有些失望和落寞,但是很快他又是如往常一般,冲我笑笑,说:“我可以借给你一个肩膀,随便哭。衣服不是赞助的,不怕!”
我动了动嘴角,也让自己笑,但是霍言安顿时皱起了眉头,想来我的笑是比哭还难看吧。
告别霍言安,我回了公寓。
一打开门,我就感觉出那低沉的压抑之中燃起了丝丝火苗。
景哲冲过来,张口便问:“怎么样?沈容与那里有合适的律师吗?”
我一愣,随即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千万遍!
这都什么时候了,景辉都被监视居住了,我居然还为着沈容与的事情把自己的父亲抛诸脑后!
我简直该死!
“姐!”景哲上前抓住我的手臂,“你怎么不说话呢?难道是沈容与不愿意帮我们?还是说他也没有办法?”
我抬头看向景哲,他的担忧害怕透露出他的稚嫩。
景哲才二十三岁,他能力出众,成绩优异,在盛景里独当一面……可说来说去,他也不过是个成年不久后的孩子。
但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却始终没有照顾好他,更没有帮上他。
“有律师了。”我佯装高兴的同他说,“你放心,是个专门打这类官司的律师。”
景哲顿时松了口气,马上说:“那就好,那就好!先把爸接出来,这个最重要。”
我点点头,然后又说了几句,就匆匆忙忙进了卧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依靠着门板,用力的咬着手臂,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哭了出来。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不论是作为女儿亦或者是姐姐,还是作为妻子,我都败得一塌涂地,更把自己和别人的生活搞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我从来没发现原来我自己是这么一个讨厌至极的人!
可是……
可是沈容与说他爱我,说我是他的爱人,是他的茉莉,是他等了十二年,找寻了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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