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昕,来。”沈容与牵住了我的手,“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孟龄,孟教授,是我哥原来在大学时期的老师。当年我去瑞士的时候,孟教授也在。她包的饺子,天下无双。”
听到沈容与的介绍,我就知道这位孟教授的位置很重。
立刻伸手了手,我微笑道:“孟教授,幸会。我叫景昕。”
孟龄和我的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极为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人看不透。
但是这样的情绪转瞬而逝,我几乎是还没又完全捕捉到,就消散了。
孟龄和蔼的笑笑,握住了我的手,说:“幸会。没想到容与的爱人这么漂亮,他可是有福气了。”
“您太过奖了。”我说。
“教授,我记得您喜欢吃马卡龙,这样的甜食,您现在还喜欢吗?”沈容与道。
孟龄一听就笑了,回答:“怎么?年纪大了,还不许吃甜食?你小子这就去给我拿两块儿过来。”
沈容与听后拍拍我的手,然后就去了。
孟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笑着对我说:“沈太太,容与很爱你,也很尊重你。”
我心里也这么觉得,对孟龄说:“您太客气了,叫我小景就好。”
她点点头,喊了一声“小景。”
而后,她又说:“听说你们是去年结的婚,我当时应该是在英国任教,没能来参加你们的婚礼,真的是可惜了。”
“英国?您不是在美国教书吗?”
“原来是的,修和一走,我没过两年也离开了。”孟龄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他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却没想英年早逝,着实令人扼腕。”
我看出孟龄眼中的伤痛,便知这段师生之情很是深厚。
“那您这次回国,是回来探亲还是准备常住?”我转移了话题。
孟龄回答:“安顿下来了,不再回去了。”
我点点头,说道:“落叶归根,还是在自己的祖国生活,心里踏实。”
“是这个道理。”孟龄笑道,“小景啊,听说你今年二十六了,是不是打算和容与组建一个三口之家了?”
我没想到孟龄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只不过转而一想,她是沈容与的长辈,这问一问也属正常。
“有这个打算。”我小声道,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我昨天刚和沈容与说了不做措施,他就和打了鸡血一样,比每次还要卖力气,足足折腾了我好几个小时。
“容与也二十九了,该要一个了。”孟龄说,“不过我觉得你们这也尚算年轻,再多享受一两年的二人时光也未尝不可。”
听孟龄这话的语气,原来她是不希望我们要啊。
我没多想,只道:“顺其自然就好。”
没过一会儿,沈容与端着两个小碟子过来了,一盘是马卡龙,一盘是蛋挞。
沈容与把马卡龙给了孟龄,然后就对我说:“你尝尝看,就剩这两块儿了,我都没舍得吃呢。”
他惯会这样邀功,无非就想我亲一口,又或者是抱一个,但我今天偏偏不接这个茬儿。
接过碟子,我说:“你个大男人不要吃些,还是我来吧。”
说着,我就咬了一口。
那味道即刻在嘴里化开,我也瞬间知道这是福满记的蛋挞……
“你怎么能抛下我吃独食?”
沈容与没待我反应,就拿过我手里咬过的蛋挞,照着我的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之后,他便也不说话了。
我将盘子给了路过的服务生,然后拿出纸巾给沈容与擦手。
他依旧没说话,只是忽然死死握住了我的手,甚至是弄疼了我。
“你们夫妻俩……”孟龄笑了起来,恰好打破僵局,“这还是不是该用年轻人口中的秀恩爱来形容?还有什么?喂了我一大把狗粮。”
我悄悄看了沈容与一眼,见他面色还算平静,可他越是平静的时候,心里越是情绪汹涌,波涛翻滚。
“容与……”我喊了他一声。
他垂眸看向我,然后搂住我的腰,将我给半抱在了怀里。
“孟教授,您这次回来还是去学校任职吗?”沈容与把刚才那页翻个了过去。
孟龄摇摇头,说:“都五十多岁了,不想讲了。这次回来,是受K.R集团的邀约,来帮助他们搞研究,他们在津华是成立了第二分部,规模仅次于德国总部。”
原来如此。
K.R集团在津华是成立分部,这在前段时间算是很大的新闻了。
“这也就难怪了。”沈容与说,“我还想教授您一直醉心于学术研究,怎么会来这种场合呢?原来是段家的邀请。”
孟龄点了点头。
接着,沈容与带着我陪同孟龄见了几位朋友。
我跟着他们的身侧,却有些心不在焉,心里想的是刚刚的那一口蛋挞。
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而是聂宸远的特意安排。
否则谁会在这么盛大的场合,选择了一家这么小的店来作为甜点供应呢?只有是亲自吩咐,亲自交代。
难道他还没放下我吗?
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几个小时之后,他就要和段雪莹交换戒指成为夫妻……他又怎么能还想着我?
我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我去趟洗手间。”我同沈容与说了一声,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找到走廊上的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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