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那年,我在市立医院的儿科实习,有一次你来找,我当时正在哄一个小女孩。”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道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小女孩叫萝丝,胖胖的,长得像个胖嘟嘟的芭比娃娃,因为爱吃巧克力长了蛀牙,可是拔了之后还是忍不住想吃,结果引起了炎症,只好住院退烧。
“她不肯吃药,威胁你说亲她一口或者给她一块儿糖果才吃,你二话没说的亲了她,她之后哇哇大哭,说要你娶她。”我说着,脑子里几乎已经完全记起了那时的画面。
萝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跟我们说妈妈告诉过她,吻是爱的表现,人们要对每一个吻负责,否则就是坏人。
“我怎么哄也哄不好萝丝,最后还惊动了邦妮,害我被骂了一顿。”聂宸远接着道。
“可不是?邦妮把你叫到走廊里,就差把整个儿童心理学和你背一遍了!”我回想起那个画面,真的是觉得欢乐无限,仿佛那时候什么事情都可以变成快乐的。
“不过那一顿骂也值了。”聂宸远忽然又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托萝丝的福,我知道了吻是爱的表现。所以那一夜,我在吻你的时候,心里的感情更加强烈。”
聂宸远说到这里,我原本轻快的步伐一下子就停住了。
那一夜,我记得我们坐在医院的天台上,夜里的风很大,聂宸远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后把我裹进他的怀里,从慢慢的吻变成了热烈痴缠的吻。
我几乎记得每一个细节,甚至包括聂宸远情不自禁下的反应,还有我红着脸和他说“不行”时的样子。
可我什么都记得,却独独不记得这个吻给我的感觉。
是因为时间太久远了吗?还是说一个吻而已,它本身就是男女感情的表达,并没有太多的附加内容。
可为什么我忽然又想起了沈容与那天在电梯口时,在我额头留下的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呢?
那个吻是暖的,是甜的,带着如烟花一样的五彩光芒,直直照耀进了我的心里。
“昕儿。”聂宸远喊我,然后伸手抓住了我的手,领着我走到了他的身侧,“我们之间溜走了四年。我不敢奢望短短几天就可以把这四年的感情填补上,但是我想你知道,我们之后有时间,我会一直陪着你,和你度过以后的每一段时光。”
我低头看着聂宸远的手牢牢握住我的手,这也证明他的心里是不自信的。
其实他和我一样明白,有时候有决心却未必有信心,空白的四年是由多少天组成的?有些感情过去了,真的很难再回来。
我沉默了许久,而聂宸远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也不再和我多说什么。
“叔叔!叔叔!”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一边向我们跑来,一边冲我们挥手,“那是我们的球!”
原来是孩子们的球滚到了聂宸远的轮椅旁边。
我起身要去拿起来还给孩子们,可是聂宸远却拦住了我,转而对男护工说:“把篮球还给孩子们。”
男护工立刻去执行,而我则借着由头把聂宸远带回病房。
当时有那么一闪而过的不妥,我没在意,也没察觉。
……
我没有陪聂宸远吃午饭,和他说梦星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匆匆离开了病房。
不知道怎么了,自从聂宸远刚刚和我那样的提了提往事,我就有些不想再面对他。倒并不是因为物是人非的伤感,而是我觉得那些回忆是欢乐的,可是其他的感情,我却很难想起来。
真的是奇怪。
“景昕,又是你。”
我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段雪莹。
她手上拎着两个大袋子,一个是诺菲思的蛋糕,一个是新西兰进口的猕猴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都是聂宸远爱吃的。
我们对视了几秒,我早已经看出段雪莹眼中的敌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我走上前去,主动说:“我只是来看看他,没别的意思,现在就走。”
“没别的意思?”段雪莹不屑的笑笑,然后四下看了看,最后指向了斜对面的安全出口,“可否聊两句?”
我见她如此的盛气凌人,也不想做个缩头乌龟,想着不如把话一次性的说开,于是同意了她的说法。
我们进入了楼梯间,段雪莹先是将东西放在了窗台上。
“诺菲思芝士夹心蛋糕,每一天只有三个是完整的,剩下都要切成一角一角的卖出去。”段雪莹说着,转身看向了我,“这个蛋糕不接受预约,只能排队去买。”
我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不明白?”她笑笑,然后向我走了过来,“没关系,你不明白很正常,因为你从来没有为宸远买过一次。他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永远都是吃蛋挞,因为那是你的最爱。”
我皱了皱眉头,问:“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为什么?可能是脑子坏了,又或者一时忍不住想要宣泄两句吧,因为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我见过最假的女人。”段雪莹笑着耸耸肩。
“如果这就是你说的聊聊,那我没必要再听下去了。但是……”我话锋一转,看向段雪莹的目光也不再是该有的平常之态,“我请你停下手里的动作,没有意义。”
段雪莹一愣,过后却是狂妄的笑了起来,反问我:“你有证据吗?”
我摇了摇头,诚实的说:“没有证据。只是我以前听说你的表哥是从事新媒体行业的,我想对于制造新闻又或者引导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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