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个门,我的身后有他,我不是一个人。
低下头,我说了那句迟来的“对不起”。
可沈容与什么也没说,只是曲臂示意我挽上他。
童心亦晚 说:
今天这章算是个过度,晚宴厮杀明天开始。
不过,这章是不是也算神经夫妇上线了?双贱合璧了……
018 难堪
我从未想过当我手挽沈容与的那一刻,对我来说意味这什么。
只是当大门推开,我看到很多人的脸,听到很多人的声音时,我庆幸我身边站着他。
“老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
“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老战友!”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祝福声,沈建业和程英慧是从我们斜前方的房间出来的,算不得是面对面。特别是现在已经面对宾客,我和沈容与更是站在了他们的斜后方。
可是沈建业刚才看我的眼神,我感受分明。
就一眼,可能连一秒钟都没有,但是那种愤怒和压制,还有那种震慑心魄的强大气场,让我身子都颤了一下。
“感谢各位亲朋好友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晚宴,沈某不胜荣幸,万分感激。时间已到,请各位入席,尽情享用菜肴,度过今晚的欢愉时光。”
沈建业向来务实,这浩浩荡荡的队伍来给他拜寿,他也没多说两句恭维的话,直接就开席。
不过……这里有没有我的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随沈容与入了住家席,这一桌还有景辉和韩萍,以及他们的儿子,景哲。除了我们这两家,就是沈建业的恩师,张宏莱,还有他的外孙女梁歌。
“亲家公,恭祝你六十大寿之喜,祝你福寿安康。”景辉笑脸相对,一番话说得谦逊真诚。
然而沈建业只是点头示意,未说一个字便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我看到景辉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还是韩萍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才让他立刻回神,恢复了该有的仪态。
景辉这样快速的切换,让我心中一疼。
从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一个人在每一个场合都要有这个场合该有的样子,能忍所不能忍的人才是强者。而今天,他该有的样子就是这般,厚着脸皮看人家的横眉冷对,唱完这出戏。
沈容与见我低下了头,不禁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让我和他挨得更近。
“叔叔,听说您颇喜欢王安卫的山水图,我前不久从英国回来,正巧碰到这位大师的作品拍卖会。所以,一份小小心意,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景哲出来打圆场。
我一怔,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景哲如此正经的模样,居然是为着我的事。
可是沈建业听了就像没听到,转而笑着看向了张宏莱,关怀道:“老师,近来身子可爽朗?”
“一顿饭还能喝上二两白酒。”张宏莱回答,引得沈建业大笑。
他们二人聊得越发火热,而景辉这边却似被冰冻在了严寒之中,如此鲜明的对比叫我心里委实难受。
“给我把头抬起来。”景辉压低声音提醒了我一句。
我看他坐的笔直,仿佛刚才的种种难堪都不曾发生,而碰壁的景哲虽说不似景辉这般老练,脸色比较差,但也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守着规矩。
“我最恨孬种。”景辉在我身边说,“你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接受它会带来的后果。缩头缩手,像个什么样子!”
他的这番话被我身旁另一边的沈容与悉数听了去,他挠了一下我的手心,在我耳边说:“你这脾气可能是随了你爸。”
我张口欲说什么,却又被一声婉转甜美的声音打断。
“容与哥哥,两年未见,你还记得我吗?”梁歌笑的温柔可人,“我可是一直都记着你。”
童心亦晚 说:
景昕这脾气真的是随他爸!哈哈哈!
019 怀里有宝贝
这样一句带着几分不明色彩的话让我们这一桌的空气流动都停滞了一下。
我用余光看着沈容与,他照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还在桌下用手指勾住了我的食指,像是做游戏一般。
“当然不会忘记。”沈容与回答,“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好玩伴。”
“那为什么你结婚的事情不告诉我一声呢?”梁歌继续问。
沈容与略微耸了下肩膀,说:“你在维也纳还是哪里?太远了。”
梁歌嘴角抽笑了一下,应该是觉得这个理由很扯,可是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反驳,只能看着沈容与不说话。
但那眼神,连我都看出了那种爱恨交织的感情,更何况这一桌坐着的都是看人的“行家”。
“小歌,听说你这次在德国的钢琴演奏很成功啊,还得了一个大奖。”程英慧主动说话缓解气氛。
梁歌莞尔一笑,神情虽算不上带着得意,但是那种自豪之感表露无遗。
张宏莱拍了一下梁歌的手,欣慰的说:“这孩子争气啊。居然用一架钢琴就被授予了中德友好大使的头衔。建业,你说咱们打了大半辈子的仗,咋不给咱们一个和平奖?”
沈建业一听这话笑了起来,看向梁歌的眼神也带了几分长辈的欣赏,说:“小歌有出息!这是老师教得好。来,学生敬您。”
沈建业和张宏莱两个人又热闹了上,景辉这边还是跟死人被关进棺材里一样,没有半点声音,特别说梁歌说话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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