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景初醒转,耳际传来浅呼声。他偏头看见趴睡在床边的小齐。静静的注视了一会,小齐没有反应。
昨夜里小齐守了他大半宿,这会睡得正沉。已无法接收他家老板大人的眼波指令。。
景初起身,虽仍然感觉头重脚轻,腿发软,走起路来脚步很是虚浮。但比起昨天身体发热而引发的眩晕感,已是好受多了。
他撑着身子,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洗浴间。平素一天要洗两个澡,有严重洁癖的他,无法忍受身上出汗后的味道。
冲过澡后。对着镜子剃须的时候,景初望着镜中的那张脸,突然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自我厌弃情绪。
他微低头垂下眼睑,却因为分神,手失了准头,下巴被划出一道口子,血很快涌了出来,连成一条细线,缓缓地滴落在洗手台上,一滴又一滴。
景初任凭血珠向下滴落,他木然的望着血滴,在台面上的水迹里晕开。下巴上的刺痛,让他觉得浑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俞槿”他低喃。
随即痛苦的闭上眼,双眉紧蹙。心里抽搐不停的疼痛。他要怎么办?这样的痛,这样的难忍!
半晌后,门外传来敲门声,他不搭理。
接着是拍门声,伴随着小齐急切的呼喊:“景总,你没事吧?景总,景总,你怎么样啊?你还好吗?”
“景总,你应个声啊!”
正当小齐准备撞门的时候,门开了。小齐望着景初鬼一样惨白的面色,还有渗着血丝的下巴。他轻叹出声。这个自小众星捧月着过活的大少爷啊!这次是被打击大发了。。
人们总说失恋对用了情的女人来说,是最残忍的。其实啊,对忘不了情的男人,何尝不也是一种噬心的磨折。瞧瞧,这才几天,他那丰神俊朗的BOSS就被整得跟废柴似了。。
食不下咽,睡不安寝。生病发烧,精神颓唐。现下就连血光之灾也没落下。。
小齐早在景初刚进浴室不久,就醒了。他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是一位李姓同事问他什么时候去机场。回了同事后,他在房间的沙发上等着。耳听得流水的声音,停歇了很长时间,也没见景初出来。他担心起来,老板病体犹虚,不会是晕在浴室了吧。
又过了一会,浴室里仍然寂静无声,他慌了起来。乖乖,不会是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吧。这想法让他心惊,忙不迭跑去浴室门前敲门。
小齐返回自己房间,取来一张创口贴。这都是他那小叮当一样的女朋友给他备下的。他递给景初,示意他贴上。
景初兴趣缺缺的瞥了眼,不接。小齐忍不住腹诽:“这是要他变成受吗?受吗?受吗?!事儿妈!”
无奈,他强忍着鸡皮疙瘩给老板贴上。说实在的,作为一名根正苗红的直男,他对与另一个男人之间,太~过亲密的行为举止,敬谢不敏。
尤其他家老板还是个绝色~~他拒绝一切被拉弯的可能性。。
这时酒店送来了早餐。这是包在客房服务里面的。景初一点食欲也没有。
这回小齐很固执,将餐盘推到老板身前,说道:“人是铁,饭是钢。你再怎么不想吃,也得填点东西在肚子里。不然,人是撑不住的。而且,你都生病的人了,还不顾惜着点,难道你想老爷子,老太太跟着操心吗?”
唉玛!真素苦口婆心,语重心长~
他说的是景初的爷爷奶奶。这两老将金孙看得跟宝石玉铸的一般,疼孙子的名声远近闻名。景初自小跟爷爷奶奶感情深厚,甚至比他与父母之间的关系更为亲密。
听到小齐提到自己的爷爷奶奶,景初总算有些动容。加之感念他对自己的尽心照顾,景初到底是提起筷子,吃了几口。
虽然吃得很少,但小齐还是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位小祖宗油盐不进,一心闹绝食。那问题可就大条了!这位爷要真出了什么岔子,他怎么向景家的老祖宗们交差呀。。
总经理助理说白了,就跟那古代书生身边的小书僮一样,什么都得顾着些。他心稍安,埋头开始吃起了自己那份。
吃完后,他问景初:“现在去机场么?”机票是中午的航班。
景初沉默了会儿,终点头。
小齐掏出手机,给欧翔安排的送机师傅,挂了个电话。过后,又给景晟随行过来的技术人员们,打了电话,知会大家做好准备。一切就绪后,他们离开房间,步入酒店大堂,在沙发上等候司机师傅。
两位司机师傅因为一直候着,来得很快。走去酒店停车场的路途中,景初突然停住了脚步。
小齐回头,见他表情痛苦,似乎有着天人交战,难以抉择的想法和念头。他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终于,景初下定了决心。他对小齐道:“问清楚俞槿的住址,我们去一趟。”
说着朝前面人群的背影轻抬了抬下巴,接道:“让他们先走。”
景初想,无论怎样,走之前他要去看看俞槿。他不会去打扰她,他就远远的看着。看看她现在的生活。
只是看看,看上一眼就离开。是的,只看一眼。他的心又皱缩起来,疼得厉害。只看一眼就离开,如今他也只能离开。
再没有别的选择!
小齐头疼。这当口,他要上哪去弄俞槿的住址啊?!事关个人隐私,他要去哪里问呢?嘎嘎。。这整滴。。。
总助真不是人当滴!不但十八般武艺要样样精通,还要随时能玩变身。。眼下,他就得奉命化身为谍报人员,去做探人隐私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