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采却不似一般下了海的女孩那样心虚,梗着脖子打上人家家里去,叉着腰骂,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不下蛋的母鸡,没得败坏老娘名声,老娘明年就要嫁人的来!”
她自幼双亲俱丧,早早立身拉扯弟弟,一身慓悍性格,这么光明正大一喊破,旁人倒也摸不清楚她在广东到底做些什么。
阿卡倒也关起门来问她。他们姐弟自幼亲厚,阿采也不瞒他:“做生意。帮人牵线搭桥咯。”
又掩了口神神秘秘:“卡仔千万记得收声不要乱讲,阿姐这条路,日进斗金的呀。”
他这一下更害怕了,生怕姐姐犯了事被抓了起来,又着急着慌问她,姐夫是做什么的。
阿采扑哧一笑,还拿弟弟当小孩,轻抱住他,微微摇晃,哄他:“阿姐万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公安也不会抓我。你姐夫做的正经事,开公司的,还出过国读大学,嫁了他,我们姐弟就有好日子。”
阿卡半信半疑。实在怨不得他不信,自家人自家最清楚。他姐姐阿采实在算不得美女,连路人长相,都算不上。一张黄面皮,歪鼻大口,粗眉小眼,脸又黑,人又肥,个头刚刚一米五,小学勉强毕了业,初中都没有读。就连村里人说她出去做鸡,阿卡都不怎么相信能有人看上她,还让她轻松攒下十几万来,能在东莞买房子。他更难相信竟然有读过大学的正常男人能看上阿采,还愿意跟她结婚娶她进门。
他日夜忧心等着姐姐捎信,好南下找她。
可姐姐阿采,再也没有捎来过只言片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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