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看着两个基友双双入洞房, 便开开心心回了家。她爹告病在家,老娘回娘家去了,世子走进家门口孝顺的决定在睡前问候一下老爹。
问候之前,谢昭觉得出于剧情需要得先给自己爹敬一杯茶。
谢将军锁在房中装失意装病装得百无聊赖, 接过世子敬来的茶喝一口, 咂摸两口嫌弃道, “怎么一股怪味。”怀疑之下又喝一口,终于确定,“一股子怪味,混球老子养你这么大难得端个茶你拿变味儿的?”
“爹, 我看那儿放着,顺手就抄过来, 哪里想得到它是昨天的还是前天的?”谢昭笑眯眯跟自己爹一副好商量的表情,“儿难得献一献孝心,错个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您将就将就一下算了, 最多不过拉个肚子嘛。”
你说得轻松。谢将军的表情一下子很精彩,‘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奇葩’的心力交瘁。
“你还是赶紧滚回你屋里去。你爹没病被你胡搅蛮缠几下都得整出毛病。”
谢昭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
坑完小伙伴,现在轮到世子坑爹了。她把老爹不想再碰的茶水放回桌上,长叹一声道,“今天过的特别刺激, 总感觉会激动得睡不着觉啊,老爹。”
“不如我们来谈谈人生。”
要跟伪儿子强行深夜谈人生的谢将军心累上脸。他搞不懂自己那个爱作妖的崽子又想弄什么幺蛾子。
谢昭搬来马扎蹲在老爹床边,回味无穷道, “一想到圣上心心念念着咱谢府,我就觉得老家那几亩地也一定特别地想念爹。姥爷说咱家那地每年肯出麦子得很,种个丝瓜黄瓜果树什么的也很不错。爹你没种过地吧?有没有考虑过卸甲归田寄情山水体验一下田园生活啥的?”
谢诨睁着眼听自己的崽子在那里胡说八道。谢昭本来就是个油嘴滑舌的,话多起来箩筐都装不下,喋喋不休半天,他总算是听出来意思。
被伪作男孩子的谢昭想让他尽早的告老还乡。朝堂越来越危险,被皇帝盯上的谢府也摇摇欲坠,再走下去,保不准哪天就被一锅端。
但全身而退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你想跑,早就不放心的皇帝难道会干脆的准么?谢诨今年还不到五十岁,纵马挥刀刚健得不行,盛年未过,告的什么老?
“说得轻巧。”谢诨惆怅,“也得有合适的时机。”哪有小孩子过家家玩耍那样简单?
谢昭没吱声。过了半晌,她突然道,“那啥,爹你还行不行?”
“什么行不行?”谢诨莫名其妙地瞧世子一眼。
“男人的行不行。”
“什么混账话!荤的腥的臭的你嘴上都不忌了是不?”这要真是个儿子,谢诨早就打得他满地爬!
直言不讳的谢昭:“爹你害羞个什么劲儿,我就是问问你还能不能生,赶紧跟我娘商量商量看能整个二胎不……”
“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委实压力好大,万一你们老了咱又被抄家,到时候我一个人哪抬得动您两位……”
谢昭情真意切地表达内心强烈地诉求,“再给我添个弟弟或者妹妹?”
这下世子那混球人设有点崩塌。谢诨仔仔细细地反复打量她,试图找出这孩子不对劲的地方,但谢昭神情完美不露一丝破绽,就像是一时兴起才提及这话题的。
“你娘早年因为生你身子就受损,现在一把年纪了你想要她的命么?你今天是怎么了?”
“唉……”明明四十几岁生一生多正常啊。面露遗憾地谢昭摆摆手放弃,“算了,当我没说。”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世子起身走人,“睡觉了老爹。”
还不是担心你们没有我的日子余生太空虚?
夜黑风高,除了是用来污污污的时间以外,还特别适合杀人放火。
谢昭回到寝居,扑到自己的床上打个滚。丫鬟铺好床收拾完东西就下去了。
“这么多年这么多世……上过的除了厕所,也就只有床。人,生在床上,死在床上,谷欠生/欲死在床上。可见床是多么的重要啊!”谢昭心醉的赞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华屋美婢锦衣玉食高床暖枕,简直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不知往后的无数个明天是否会想起……
吹灯拔蜡,仰躺在床上的谢昭自言自语。“其实我不想起,睡到日上三竿海枯石烂我也不想起。”
然后她摸黑从床上翻起,爬上了房梁。是的,今夜她要与那对她几辈子专一不变难舍难分的床离别,改而投向另一个新奇的尝试。
有床不睡,却要抱着一根横梁度过漫漫长夜。好难受。被杀这种事情,遭受的次数越多,反而越来越没有经验。
谢昭小心肝颤动地卧在梁上,等着夜里的逢魔时刻。她以为她会紧张地头脑发胀四肢发僵呼吸不能。
结果却抱着根粱睡着了。
惊醒的时候差点忘记自己身在什么地方,险些从房上摔下来。抹了抹眼睛,屋内正晃着刀光。
卧槽,真的来了。
谢昭摸着横梁像虫子一样蠕动过去,摸着摸着,爪子突然按到一截胳膊。
瓦擦!什么鬼!看本世子的双龙抢珠!
对方非常敏捷地避开,伸手抓住谢昭的爪子猛地杵过脸低低道,“是我。”
啥????拓跋的宗若小哥?做过她后宫的那位举世无双的蛇精病?他躲在她屋的房梁上干啥?不对,他娘的,他什么时候爬上来的,难道除了那次偷看到她换衣服,这厮还来过无数次的房顶窥伺?
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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