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挨着尝了尝那些小点心,奇怪的是,这次他格外的长情,最爱吃的还是那个牛奶干,其他的尝了两口就放下了。
小公子当即决定今天就随身带着牛奶干了。
牛奶干他之前也很喜欢吃。他断奶断的早,牛奶干就是梦娘特意吩咐下去做给他吃的,小公子没说不爱吃,这牛奶干也就一直做了下去。不过,自他开始练武,活动量大增后,小公子就更爱大口大口吃肉了,不过他总想和景言有共同之处,想起来也会吃上几个。
许是因为天天带着这个,小公子身上也有一股奶香,隔着近了就能嗅到,只是闻到的人不会觉得可爱,因为他懂事后就再也没有表现出来可爱的一面,一个凶悍的小孩子身上却带着奶香也就罢了,若是他长大了,面容坚硬,却还有着奶香,那才要命呢。
景言好久没有吃牛奶干了。牛奶干是鲜牛乳用特殊的方式处理凝固后的,一片片,因为技术有限,凝固的并不均匀,所以片装的牛奶片颜色浓浅不一,放入口中时,口舌哪怕只是翻动一下,都容易把它搅碎。
小公子之前爱吃这个的时候,因为太容易碎,他都是一起吃上好几片,在口中大口嚼碎,满口奶香,紧接着就咽下去,自然无所谓碎不碎。景言却不一样。他是那种不爱张口的,话是不说的,吃东西的时候也是,食物小口小口的入了嘴,就细嚼慢咽,却不是神情专注,多少带了些漫不经心,仿佛吃着吃着就忘记这回事,转而陷入自己的世界一样。
只要碰一碰舌头或者嘴唇就会碎掉的牛奶片,在景言嘴里是可以多活段时间的。不管碎成到多少片,景言都要在嘴里完全含化成液体后才肯咽下去。就像是吃糖,不爱嚼着,只爱化着。他是不怕耽误时间的,他的时间太多,不怕耽误。所以,他光吃这些牛奶片,就吃了半天。
景言吃完了,舔舔舌头和牙龈,觉得不太舒服,甜味发酵出来的另人不愉快的感觉。他低下头掬了一捧水漱漱口。天色要黑了,要回去吃晚饭了,他便朝小公子摆摆手,站起来走掉了。
小公子强忍着跟着走的想法,把点心收拾收拾,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正要蹦蹦跳跳地回去,上前来的下人终于把先去那句话补充完了:“小公子,夫人生了,是个女孩。”
“我知道了。”
小公子收拾下心情,转而去看望梦娘。
他心里也是挺高兴的。因为今天又看到了那人,而且想必那人最近不会再躲着自己,所以他对梦娘的怨气消退了许多,不像是先前,丑恶得自己都惊讶。只是,他高兴地却是梦娘没有事,因为他是知道生产于女子来说是很凶险的。生下的这个女孩,他却没有什么感情。也是,面都没见呢,他又不是那感情充沛的,只要她能帮着自己分担一下父母对自己的注意力就好,免得被他们发现了自己的小秘密。
他却没有见到梦娘,只隔着一道帘子听了梦娘的声音,背景是新生儿嚎啕个不停的声音。梦娘声音疲惫,对他说话的时候却仍然很温软,柔和地询问他最近练武怎么样了,还问他今天玩得开心么,有没有被府里的动静惊着。
很久没有享受到来自母亲的照顾的小公子心中蓦地一软,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可是,小孩子声嘶力竭的嚎啕太过尖锐,嚷得小公子脑门疼。在这里站着简直是在承受一场酷刑,匆匆逃出来后小公子一摸脑门,居然出了一场冷汗!
可怕!他不敢想象,难道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子的吗?他依稀记得,在那浅薄的记忆中,那个人来看过还不晓事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吓到他。
心情舒畅许多的小公子,第二天又见到那个人。
景言特别坦然的朝小公子伸出手,伸直的胳膊连着的是白白嫩嫩,手纹很淡的手心。
小公子没忍住,想逗逗他:“你想要什么?”
景言难得地陷入了困惑: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说到底,他在这府中,只接触过两个人,一个是朝夕相处的哑奴,早就养成了默契。再就是这府上的珍宝,武伯侯的继承人魏康裕,也一直是很能理解他的想法。所以,有人会不理解他的意思么?
景言想,这人是在开玩笑吗?这种感觉好像……还不坏。
他于是装作不明白的样子,连另外一只手也伸了出来。
他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实在过于明显。小公子看他也知道开玩笑,胆子也大了许多,笑着说:“你不开口,我怎么能知道呢?”
景言就象征性张了张口,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小公子:“跟我学——啊,张开口,啊!”
景言就是不张嘴,很明显的表达了抗拒的情绪。
小公子转念一想:“你不愿意说话,那我来当你的口吧!你想要什么,牛奶干吗?”
景言点点头,小公子就打开自己的荷包,拿出一个牛皮纸包,纸包一打开,香喷喷的牛奶味立刻扩散,景言再次有滋有味地嚼着。小公子也不吃,只是干看着。
……
侯府新生儿的满月礼并没有大办,众人听闻这个女孩的名字都没有起,立刻在心里嘀咕着,看着这侯府的千金,因为错误的出生时间,是不讨侯府主人的欢喜了。那府中的恶霸小公子,也又能多嚣张些时日了。
他们自以为是自己琢磨透了侯府主人的心意,满月礼时送的礼物也都是价值在却很低调不显眼的礼物,连祝贺的喜色都是淡淡的。
满月礼后没几天,又传来一个消息,说是梦娘把侯府的千金过给瑞阳公主了。
这世上新鲜事太多。作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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