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尚熏的建议下,范恩娜一直抱着她, 如同母亲对待婴儿般, 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 给她目前最欠缺的安全感。俞承濠则很体贴地送上了一杯热可可,给她压压惊。
半天后, 朴闵熙的状态才稍稍恢复了些, 她冲着众人勉强笑了笑:“抱歉,让各位担心了…新的表演方式还不太熟练,所以一下子没能出来。以后多练练,适应之后应该会好很多。”
表演方式……联想起之前的一系列情况,再结合闵熙展现的演技,俞承濠惊讶地张大了嘴:“怒那你从表现派切换到体验派了?!”
一直使用的表演方式,怎么可以做到随意切换?!这么逆天的事情, 怒那你是开挂了吗?!
俞承濠提到的表现派, 表演方式有个很明显的特点,就是能让演员将角色与自我分得很清楚,靠纯粹的表演技术来塑造人物形象,这也是闵熙之前经常使用的方法。
但这次的体验派完全不同,这类表演方式要求演员在角色的生活环境中,像活生生的人那样地去思考和做出举动,强调将演员的“真我”和角色的“假我”融为一体。当然,这都是在拥有强大的演技作为支撑的前提下。
采取体验派的表演方式,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入戏快,能让观众能产生共鸣, 可缺点也很明显——演员将自我与角色彻底混合后,太难出戏。
比如朴闵熙,切换了表演方式后,在强大的自我心理暗示下,她虽然无法做到和真正的盲人一样什么都看不见,但也是真的削弱了视觉对外界的感知,甚至当被模拟注射安眠药的时候,身体也跟着自动进入了睡眠状态。
因此所有人怎么叫她都没办叫醒,生理上的沉睡只有通过生理上的刺激(狂按人中穴)才让她恢复了意识。
“今天多谢前辈照顾了。”补拍了几个镜头特写后,一天的拍摄任务宣告完成,剧组收工。朴闵熙强打起精神,努力克制住内心依旧有些害怕,本能地想逃走的冲动,对与自己搭档了一整天的梁英阻鞠了一躬:“之前因为入戏的原因,对前辈有些不礼貌的地方,很抱歉,请您见谅。”
“不不不,演员入戏后是没办法控制自我的,我理解。”梁英阻笑了笑,本想拍拍朴闵熙的肩示意她没关系,伸手后又担心对方依旧心底对自己存有恐惧感,只能讪讪地收回手:“我一直在想,闵熙你为什么可以年纪轻轻就站到这样的高度,现在我明白了,这都是有原因的。”
“一个演员,能把人格、生命、信仰都毫无保留地投入到角色中,这样的存在令人尊敬。”梁英阻看了看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有些动容道:“好好处理一下伤口吧,我该谢谢你给我上了一堂课才是。”
朴闵熙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再次鞠了一躬。
“怎么样,道歉完了吗?梁英阻xi接不接受?”见两人结束谈话,范恩娜走了过来。
“他是个很好的前辈。” 她现在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快要到极限了,疲惫得不想再多说什么:“咱们回去吧,我身上有点擦伤,恩娜姐,今晚要辛苦你帮我擦下药了。”
范恩娜点点头。
一上保姆车,朴闵熙就抱着抱枕,缩在角落里昏睡过去,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因为拍戏被折腾得半死不活。
看着对毫无知觉的人,范恩娜轻轻挽起她的裤脚,透过车内昏黄的灯光看清楚情况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仅仅只是闵熙口中的“有点擦伤”?!膝盖和小腿几乎已经完全青紫,正常的皮肤颜色反而少得可怜,甚至连脚踝部分都因为多次与地面直接摩擦,出现了破皮、渗出血丝的情况。
对于编剧和导演来说,盲人沿着盲道奔跑这个细节设定很合乎情理,可他们都忽略了演员摔倒在凹凸不平的盲道上时,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明天继续要拍戏,估计让你去医院也不会肯……”范恩娜同情地看了闵熙一眼,尽职尽责地拿了件外套盖在她身上:“那就疯吧,反正干你们演员这一行的,不疯魔不成活。”
《盲证》杀青的当天,大批媒体记者到场。朴闵熙送给俞承濠一台电动自行车作为离别的礼物。后者颇为感动,当场试骑。
“怒那,谢谢你。”从车上下来俞承濠就给了朴闵熙一个拥抱。闵熙则是一脸姨母笑,落落大方地在他背上安抚地拍了拍。
“要好好演戏啊,期待我们有机会的话再次合作。”
“怒那放心,我一定会让自己走得更快一点,争取跟上你的脚步!”俞承濠笑着承诺。
“之前看D社的专访,就说两位关系非常好,现在看来确实如此。”有记者提问:“不知道在朴闵熙xi看来,《盲证》前的俞承濠xi和《盲证》后的俞承豪xi有什么不一样吗?”
“变化真的太大了。”朴闵熙赞美道:“之前感觉承濠还是可爱的小男孩,但是经历了《盲证》之后,现在再看…哇,完全已经成长为具有男性美的大帅哥,男子气概出来了。”
“俞承濠xi呢?经过几个月的合作,觉得朴闵熙xi怎么样?”
“闵熙怒那非常多变,平日和我们相处是一个样,拍戏时是一个样,入戏后又是一个样……但无论是哪一个她,都让人觉得非常温暖。是一个给剧组带来很多活力,然后对我很友善,我也非常喜欢的怒那。”
记者:“对朴闵熙xi评价这么高,或许,有没有觉得她某一方面符合自己的理想型?”
“与其说理想型…倒不如说是我的精神支柱更贴切。”看到媒体区有些躁动后,他笑道:“在她身上我了解了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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