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张薰羽抱着抱枕躺倒床上的时候,眼底还是有些惆怅。
“怎么了?”易千率从身后拥住她。
张薰羽轻轻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易千率埋在张薰羽发间,嗅着张薰羽乌发里清清浅浅的香气:“下次如果不想吃阿姨做的饭菜,告诉我,我来做就好。”
张薰羽鼓了鼓腮,谁说这个了?虽然就这件事情她的确需要找着父子俩算算。
翻了个身,睨着易千率:“我不是在想这个。我是……”张薰羽的话说了一半又停下来。
“我知道。”易千率淡淡而笑,望着张薰羽,“只是现在一切都是不可逆转的事情,为了最后所有人都能得以保全,简安宁也只能这样做。”易千率摸了摸张薰羽的长发,“这段时间尽量不要一个人行动,虽然简安宁应当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但是纳瓦什能做出什么来谁也说不准,明天让程池在你包里放个追踪器。”
易千率不会让张薰有万分之一的危险。
张薰羽垂着眼睛,半晌才点了点头。
虽然明白一切都只是形势所迫只是无可奈何,但要眼睁睁的看着简安宁逼着自己去伤害自己,怎么都算不上是一件令人心情轻松的事情。
“你今天和纳瓦什怎么样?纳瓦什为难你了吗?”
易千率摇了摇头:“纳瓦什现在自然不会为难我,毕竟现在纳瓦什在中国还没有彻底站稳脚跟,应该比他表现出来的更需要我帮忙运输货物。”
“怪我吗?我现在要帮一个毒枭做事了。”易千率微垂了头看着张薰羽。
张薰羽怎么可能会怪易千率呢?何况易千率归根结底也不是真的在做恶事。张薰羽没有说话,只是手把易千率环的紧了一些。
“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们一起送简安宁去欧洲吧?带着Mion。”易千率很轻的喟叹了一声,摩挲着张薰羽的长发,下颚抵在张薰羽的头顶,“伦敦的夜景也很好看,我们还没有一起看过。”
上一次在伦敦时,张薰羽的身边还有顾沉,他们还从来没有一起在伦敦游玩过,没有顾沉,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那个时候,也许是四口也说不定吧?
易千率脸上的神色柔和至极。
易千率能感觉到张薰羽点了点头,然后从易千率的怀里退开了一些,仰着脸看着易千率,“现在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还是我们就先这样将计就计,和简安宁一起做戏给纳瓦什看?”
易千率拥着张薰羽的手紧了紧:“上次帮纳瓦什把货换下来之后,程池的人在重新上货的时候在纳瓦什的车底贴了追踪器,结果显示纳瓦什的车停在城北的陵园。”
城北陵园?
张薰羽的眼睫颤了一下,忽然有了某种预感。
易千率也曾经带她去过A市的某个陵园,里面葬着她的父亲。
易千率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接下去:“岳父……也是在城北陵园,不过我会派人尽力保住岳父的清净的。”
纳瓦什在城北的陵园藏毒,离她的父亲那么近的地方。虽然父亲早就已经死了,张薰羽还是很希望所有种种诸如此类的东西可以离父亲远一些。
父亲不会想看到这些的,也不会想看到她和易千率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可是易千率就算再怎么想守着张睿成的那份清净,能做的依旧很有限,否则让纳瓦什察觉了只会起疑。
张薰羽的手把易千率胸前的衣服抓成一团又松开:“父亲会体谅的。”
“嗯。”易千率一下一下的抚着张薰羽的背脊,安抚的性质。也要不了多久,他一定会尽快让纳瓦什整个垮下。
安抚着安抚着,某人的手就变了位置,带着某种危险性。
张薰羽猛然抬起头,一双水雾迷蒙的眼且惊且嗔的看着易千率。
易千率覆过去:“你说,如果我们再带一个外孙女去见岳父,岳父是不是会更加体谅我们?”
第二天早上,张薰羽没有跟着易千率去公司上班。
虽然不用去上班,但是生物钟依旧让张薰羽在原本该起床的时候拥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迷蒙着一双眼看着易千率进了浴室。
揉了揉乱成一团的头发,张薰羽拥着被子重重的躺回床上。
根本就无法起床啊……
易千率这个禽兽,虽然说她今天不用去上班,可是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啊,犯得着因为她不用早起就这样折腾她么?!
易千率简单的冲洗了身体,裸着上身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带有一两滴没有擦干净的水滴,调皮的顺着易千率的腰线下滑。
易千率没有穿上衣,也没有系腰带,西裤松松垮垮的搭在胯上,晨光里撩人的不行。
偏偏易千率又是那样清冷禁欲的一张脸。
张薰羽看着易千率,忽然就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故作镇定的偏了偏头把脸半埋在枕头里,吃饱喝足后还神清气爽的****的男人最可耻了。
易千率打开衣柜随手取了件衬衫,一面穿着衣服一面向张薰羽走过来:“你再睡会儿,嗯?”
她当然还要再睡会儿。
张薰羽有些气恼的翻了个身,离易千率远了一些。
易千率的轻笑声从胸腔里滚出来,也是同样的低沉撩人。
易千率的衬衫扣子只扣了三粒,也懒得再扣下去,坐在床边向着张薰羽倾过身子,一手抵在张薰羽的脸侧:“看来易太太还是很有力气的。”
张薰羽默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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