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张薰羽的手里还圈着水杯,猝不及防的被呛住,抵着唇咳嗽起来。
易千率皱了皱眉,连忙挪到张薰羽旁边,从张薰羽手里把水杯拿出来,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顺着张薰羽的背脊:“没事吧?”
张薰羽只是被水呛了,咳了两声就缓过来了,像是不适应和易千率之间距离这么近一般,张薰羽向另一侧挪了挪拉开一些和易千率的距离:“没、没事的,只是自己不小心被呛到了而已。”
易千率垂眼看了张薰羽半晌,手从张薰羽的背上落下来,向后退了一些,和张薰羽拉开半臂的距离:“抱歉,我只是忽然想起《飘》里有这一句台词,就读出来了。”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你继续忙你的吧,我没事。”张薰羽重新把书抓起来,做出一副要看书的样子,余光瞥见易千率又向后靠了一些,也重新拿起pad开始处理公事,才舒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易千率低沉着声音那样说的时候……真的太容易令人陷进去了。
大提琴一般的声音质感,加上那样的款款深情。张薰羽几乎都要分不清易千率究竟只是忽然想到那一句台词,还是特意对她读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像现在这样爱你,直到永远……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是失忆,还是别的什么,易千率会一直爱着张薰羽,是这样吗?
心里微微的甜和涩,还带有一丝的小心翼翼。
张薰羽忽然就觉得,还好斯嘉丽遇上的是白瑞德。斯嘉丽已经很爱白瑞德了,爱到当做武器一样的骄傲都显得没那么骄傲了,如果遇上的是易千率,对她这么说的是,不知道斯嘉丽还会爱成什么样子。
虽然很荒谬,一个是书里的人物,一个是真实存在的人,但是张薰羽依旧会不受控制的这样想。
易千率这样的男人,太容易令人泥足深陷。也不知道以前的她到底是爱易千率到何种程度……
压下脑子里这些怪异的想法,张薰羽定了定神认真看着眼前的书。
“Whatever es, I’ll love you, just as I do now。 Until I die。”
才向下看了两行,书里也恰好出现了这一句。
巧合吗?未免也太巧了。
张薰羽的目光极慢的掠过每一个字母,每一个字母都让张薰羽回忆起易千率刚才的每一个语调。
脸上又一点一点的烫起来。
一句很好的话。
张薰羽觉得,可能自己也永远都忘记不了易千率读这句话时的样子了。
敛了敛眼睫。
后面的内容张薰羽都看的很慢,时不时的出神,几乎是看都白瑞德的每一句台词,张薰羽都会想如果是易千率读这句话,应该是什么样子,以什么样的语气。
已经没有办法平静的看书了。
张薰羽微微沮丧的咬了咬下唇。
张薰羽,易千率也已经说了,只是因为偶然想起来所以读出来了,不要再先这么多了。
但依旧看的格外的慢。
张薰羽没有全部看完,潜意识里还是记得飘的大概剧情,拿在手里翻到某一页时就这样看下去了,却直到易千率去厨房准备晚饭,张薰羽都没有看完,确切而言,在易千率读出那句英文之后,张薰羽根本就没有看多少。
易千率去厨房之后,张薰羽如蒙大赦一般的松了一口气,把手里的《飘》随意的放到一边,单手撑着下颚看Mion画画。
八九岁的孩子,在画画的时候格外的专注,认真的像是再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嘴唇微微的抿着,铅笔一笔一笔的在纸上描。
这就是Mion今天下午说的,特意为她话的画吧?不过这一次不是油画了,是素描,手法依旧很熟练专业。
Mion最后的做了一些修改,和画架拉开一些距离看了看自己刚刚画好的画,很久才满意的笑开,伸手把画纸从画架上取下来,Mion直接在张薰羽的眼前展开,脸上是待夸的神情:“妈妈,我画完了,你看看我画的好吗?”
画的当然好,很多线条应该都是考虑了很久,修改了好几遍的。比之前油画上的她还要相似几分,大抵是因为油画上比较小,不像这幅素描画像一般,可以让Mion好好斟酌五官,时时调整。
然而……
张薰羽的视线移到右上角。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句英文?”张薰羽的脸上有些微微的黑线。
画纸的右上角上,赫然用铅笔写着易千率刚才对她说过的那句英文。
“Whatever es, I’ll love you, just as I do now。 Until I die。”
很漂亮的花体英文,好看的不像是出自小学生的手笔,字迹浅且小,但在白底的素描图上依旧很清晰。
已经是张薰羽第三次接触到这句话了,虽然易千率不在客厅,张薰羽看着这句话,依然止不住的心悸。
“就是刚才听见爸爸读这句话,觉得这句话很好,就顺便放进去了。”Mion亮着一双眼看着张薰羽,眼里却又分明写着“我的确是故意”的。
Mion这个孩子啊……
张薰羽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对于Mion的这种行为应该作何反应才合适。
“好了,我知道了,我们把这句话擦掉好不好?你不觉得,素描画像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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