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有模模糊糊的亮光破开黑暗,后颈是隐隐的酸痛。
“唔……”张薰羽皱了皱眉,蹭了蹭枕面,然后一双眼缓慢的睁开。
大量的光线刺进眼里,张薰羽伸手抵在眼前挡了挡,渐渐的适应了光线的亮度才放下来。
眼前的光线已经由模糊变得清晰,只是后颈的疼痛还没有丝毫的缓解。
落枕了吗?
张薰羽揉着后颈坐起来,意识还不甚清明。
……好奇怪,为什么后颈这么疼?而且她应该是在诊所里工作才对,怎么忽然又回到家里了?还在**上睡着了?
是她做梦了吗?梦见自己已经去工作了?那么刚才的梦境也未免太过真实了。
“醒了?”一道男生传进耳里,醇厚如同多年的红酒,好听的有些醉人。
“嗯。”张薰羽应了一声,然后原本还迷蒙着的眼瞬间睁大!
刚才的声音……不像是顾沉的!
之前下意识的就以为自己是在家里刚刚醒过来,现在彻底清醒过来,张薰羽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她的房间!
身下的**柔软的像是陷在云里,没有张薰羽自己的**褥间被日光晾晒过的味道,眼前的陈设也全部都很陌生,却又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里是……
酒店?!
张薰羽猛地转过头,**边是一双男人的腿。
目光上移,经过修长的双腿,收紧的腰身,经过隐隐能看见一些肌肉线条的胸口,然后是锁骨,颈子,最后停留在了那张脸上。
那张张薰羽才只见了几天,但已经非常熟悉的脸。
张薰羽低声尖叫了一声,手已经从后颈移下来了,抱着被子掩在胸口:“易易易千率……你……我……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张薰羽已经语无伦次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居然不是在家里自己的**上,而是和易千率一起在酒店里?!为什么她好像怎么都回想不起来的样子?
“放心,什么都没有发生。”易千率安抚着张薰羽,宽厚的手摩挲了两下张薰羽的头顶,“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怎么忽然跑到酒店来了?”
易千率也有些不明,张薰羽这个时间应该是和顾沉一起在诊所才对。怎么会忽然跑到酒店来?醒过来还是一副这样的反应,只怕张薰羽是被别人设计了。
当时他和程池正在h镇的街头,一面对照着h镇的实地情况一面做着数据的记录和分析,忽然就有一个保镖上前递给易千率一张房卡。再问保镖时保镖只说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递给他的,说房间里有非常重要的东西,让保镖最好能亲手交到易千率手里。
“那人没有说自己是谁,只是让我替他向顾先生说一声,希望顾先生能尽兴。”
那时易千率皱了皱眉,这么多年来,易千率身边总少不了想要投机取巧的人,如今递过来一张房卡,还说这种话,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易千率原本想要置之不理,结果却还是鬼使神差的接了过来。
随意的点了点递房卡过来的那个保镖:“你带两个人,去给我查清楚房卡是谁送的,程池,跟我一起去酒店。”
易千率当时倒是没有要做什么的想法,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易千率只有张薰羽一个人也只会有张薰羽一个人,俞晨晞简安宁之流易千率连碰一下都吝于。只是总该解决这件事情,也总该给那些费心钻营的人一些教训,免得张薰羽以后知道了再误会什么,所以带着程池一起去了酒店的房间。
但是易千率怎么都没有想到**上躺着的人会是张薰羽,一只手臂还放在了薄被之外,隐约可以看见张薰羽裸露出来的锁骨。
程池在看见张薰羽脸的第一刻就迅速的捂上了双眼,但易千率身上依旧散出极低的气压:“出去。”
两个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了。
程池自然是动作利落了出了房间,顺带带上了门,在心里默声感叹把张薰羽送过来的人,自以为聪明,看来是要倒霉了。
易千率来酒店之前的事情倒是记得很清楚,只是张薰羽就不同了,坐在**上费力的想了一阵,才模模糊糊的想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从诊所出来想去买点东西,才走出一半,忽然后颈就痛了一下,然后我就不记得了,睁开眼睛久已经到了这里。”
看来张薰羽应该是被别人打晕了送过来的。
易千率沉沉吐出一口气,看来这次的钻营者倒是要聪明一些,至少不是送一些奇奇怪怪的女人过来,但是张薰羽也未免太不设防了,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虽然有顾沉在,只怕还是要吃不少亏。
“你不用担心,只是意外,也没有发生什么。”一只纸袋被易千率放到**上,“去把衣服换上,然后我送你回去。”
张薰羽打开纸袋,看着纸袋里和她之前的衣服截然不同的颜色,捏着纸袋的手收紧了一些。
她之前的衣服呢?为什么要拿这套衣服让她换上?
张薰羽伸了一只手打开被自己紧紧拥在胸口的被子,她的身上已经不是之前她自己的衣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浴衣,应该是在睡梦中被蹭的松开了一些,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张薰羽只看了一眼就拥着被子把自己掩住,再一次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我……我身上的衣服……你……”
“不是我脱的。”易千率的眼里露出无奈,摊开双手举在头的两侧,脸上一派无辜,“我正在路上考察h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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