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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病[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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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2)(第3/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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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干什么?”程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蜷缩着身体,抱膝坐在马桶盖上的人影一动不动。绸缎一般的乌黑长发从她肩头垂下,覆在薄荧单薄纤瘦的背部,她将头埋在膝头,藏住了所有表情。

    程遐一一步步朝她走去,绕到她的正面,慢慢蹲下。

    “薄荧。”他清晰、沉着地念出她的名字,仅仅包含两个音节的句子,却像包含着世上最强大的力量。

    他的声音消散后,又过了片刻,面前的人才缓缓抬起了头。

    薄荧怔怔地看着他,她的脸上是干爽的,那双总是会在不期而至间刺痛他心脏的眼睛却如同银湖泄波,泛着莹莹的、宝石一般冷冽的水光。

    程遐伸出手,轻轻覆在薄荧一拳一掌、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上,坚定有力地握了握。他直视着她涣散惶然、茫茫然的眼睛,轻声说:“不要害怕。”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等薄荧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接着再说:“因为我在这里。”

    “即使警方最后找不到证据指控僰安秋买\凶\杀\人,我也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程遐看着她的眼睛,沉声说:“我向你保证。”

    从得知消息匆匆赶回上京,到从公安局回到扁舟台,程遐心中的怀疑就没有指向第二个人。

    薄荧为人隐忍谦逊,需要退让时总是先退一步,即使因为事业冲突而和谁结仇,也绝不是生死之仇。因为薄荧的存在而感受到强烈的威胁、不惜杀人害命的人——

    只有僰安秋。

    即使他那样警告了,僰安秋还是按捺不住,对薄荧出了手。

    “僰安秋?”薄荧呆呆地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就像是开启现实之门的开关,她的目光渐渐聚焦在程遐脸上,聚焦到这个成熟冷酷的男人脸上。

    因为众多阴差阳错,她才有幸成为他眼中特殊的人,他生命中的温柔不多,却尽数被她拥有。薄荧一直以为这是上天对她的弥补,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我的亲生父亲……竟然真的想杀了我。”薄荧垂下眼,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一滴眼泪砸在程遐的手背,灼得他的心口开始作痛。

    “你还有我。”程遐抬起薄荧低垂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不会离开你。”

    薄荧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许久后,在他的注视下微微扬起了唇角。

    在程遐眼里,含泪微笑的薄荧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的人,似乎下一秒就会被呼啸的狂风带走,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拥住薄荧,可是眼前的人脆弱得像是连一个拥抱的力度都承受不住,他只能握着她的手,希望借此给她力量。

    “为什么?”薄荧带着笑,从婆娑的泪眼中望着他。

    回答她的仅有短短一句,毫不犹豫、坚定沉着,带有程遐特有的镇定人心的魔力的声音。

    “因为我爱上了你。”程遐说。

    “我可以相信你吗?”薄荧轻声问。

    “我下定决心的事从来不会改变。”程遐看着她:“包括爱你这件事。”

    薄荧伸出手,环住程遐的脖颈,将脸埋进他的颈窝,滚烫的泪水流入程遐的衣领,灼伤他的五脏六腑。

    在隔绝了光源后,漫天的小小光斑铺满了薄荧眼前的黑色苍穹,那些曾经非她本意被遗忘、被埋葬的记忆重新涌现出来,她看到了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八岁的自己。

    “我的第一个愿望是快些病好。”

    消瘦病弱的女孩望着病床边一个巨大的阴影,缓慢吃力地张合着嘴唇,无声地说道。温热的气息呼在氧气面罩上,聚起一片亮了又黯、反反复复的雾气,就像她眼中挣扎着不愿熄灭的生\命\之\光,时而明亮,时而黯淡。

    “我的第二个愿望是——”

    她无谓地喘着气,发出风箱一般急促沙哑的喘息声却依旧于事无补,她的眼前越来越黑,她的恐惧越来越甚,她知道自己快死了——

    她不想死去,因为没有人会缅怀她。

    她的死亡对这个世界而言只是湖面的一丝涟漪,数秒之后,就会彻底失去存在过的痕迹。她的身体会被火化,其中一部分会被放入廉价的公墓一角,和数百上千没有家属的骨灰盒挤在一起,等到过上一段时间,就会和垃圾倾倒在一起,成为大地的肥料、空中的飞尘,消散得干干净净。

    一个人真正的死亡,是从怀念她的最后一个人死亡之时开始。而她的死亡,从停止呼吸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握住了她的手腕,她努力地睁大视线模糊的双眼,试图看清眼前越来越近的阴影。

    泪水从她眼角源源不停流出,她的声带在血肉中颤抖,为她发出无声的祈愿:

    “我的第二个愿望是,我喜欢的人都能喜欢我。”

    250、第 250 章

    素雅整洁的次卧中,程遐坐在床边, 骨节分明的右手隔着一层薄被, 连续不断地轻轻拍在薄荧的手臂上。薄荧侧躺在床上,从被子下伸出的手和程遐的另一只手轻轻交握。

    她用缥缈轻柔的声音说着没有头绪的话, 就像是为了弥补从前的缄默一样,她一反常态, 喋喋不休地说,程遐则沉默包容地听, 上一秒她还在自嘲地说起自己第一次下厨做出的黑暗料理, 下一秒,她就用怅然的语气说起了幼时照顾她的一位老人:

    “……每天放学后,我都会到奶奶的店里去做一个小时的作业, 既是陪奶奶说话,也是奶奶陪我说话。奶奶的店就是一张从老式居民楼底楼延伸出来的一张长桌, 那张桌子上每天都摆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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