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亦然从办公室里跑出来, 步伐略大,又着急。
外面的员工们正准备下班,看见青亦然出来, 都停下手里的动作, 坐的笔直板正的看着他。
青亦然没有注意到大家都在看他,跑到电梯前, 匆匆按了下行键。
“青总。”一个员工从他身边经过,叫了一声。
青亦然眼睛都没斜, 似乎没听见, 只是专心的看着电梯间上面闪烁的红字。
等电梯期间, 前台两个小姑娘在另一边看着青亦然,她们一边说话,一边捂着嘴笑, 两个人都脸蛋红红的。
“你听说没有,青总只有20出头。”
“什么?”另一个不太相信的捂住嘴巴,“怎么可能,20出头也就刚刚大学毕业, 怎么可能会开律所,你开什么玩笑?”
“没有开玩笑啊,我是前几天吃饭的时候听会计说的, 她要用律所的营业执照,还有一些文件,拿到后,其中有一张就有青总的出生日期, 天呐,她告诉我时,我觉得也是在开玩笑。”
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还是摇头:“我还是不信。不过我觉得青总虽然不大,不过25岁也应该有了。虽然脸长得显小,可是你看他那气场,哪里像一个20出头的毛头小子?”
说完还看了青亦然一眼,只见他等到了电梯正要往里走。
“哎,我也不知道了。看他的处事风格吧,的确,那么稳重,又老练。你没见他站在法庭上的模样,那才能把人迷死。就那么一站,你知道的,不说话,就把对方的律师比下去了。”
“幸亏青总只接经济类的案子,如果还接离婚案的话,就惨了。”
“谁惨了?”
白裙子神秘兮兮的说:“当然是那些委托人啊,看到青总这样的,反正离婚了,肯定是要猛扑的。”
“那你怎么不猛扑?”
“切,我有自知之明。像青总这样的,女朋友不得天仙一样?对了,听办公室传来的消息,说青总是有女朋友的,好像还是青总亲口说的。”
“真的假的?快和我说说。”
……
青亦然从电梯间走出来,走到一辆黑色路虎前面,打开车门就跳了上去。
这边发动好车,就给杜绥拨过去电话。
电话很久才接。
“喂。”声音懒洋洋的,好像睡着了。
“乐心怎么了?”
杜绥没想到是青亦然,闭着眼睛说:“你谁啊?”
“艹。”青亦然急忙打了方向盘,一边讲着电话,脑子里全部都是乐心的事情,差点就撞到一辆车的尾巴。
“青妞妞?”杜绥惊呼,然后转过头,对躺在身边的关秀秀无声的念着:是青亦然。
关秀秀立刻把耳朵凑过来听。
“你先说乐心怎么了?”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车子稳稳当当的上了路。
“你在国内?你怎么用的国内的手机号?”杜绥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是吧,你不要告诉我,你早就回国了。”
青亦然不想理他,“你能不能说重点,其他的我们见面再说。”
“好好好。”杜绥对青亦然解释:“乐心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目前吧,情况好像挺严重的。”
杜绥说着看向关秀秀,关秀秀连忙伸出大拇指。
“反正就是摔的比较惨,腿都骨折了好几处。”杜绥说着,自己都想笑。
“摔的比较惨?我怎么听你说话有点幸灾乐祸啊?还有,我把乐心交给你,你不是说好好替我看着她吗,她摔的这么严重,你去哪了?”
“我也不能天天看着她啊。”杜绥委屈,“再说,你什么时候把乐心交给我了,你交给我我也不能要啊,我这有家有老婆的人……”
“滚蛋!”青亦然喊:“把地址发给我。”
“好,不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杜绥这边说着话,那边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日,他挂了!”杜绥扔下手机骂道。
“青亦然去了?”关秀秀连忙问。
“嗯,我都不知道他竟然在国内,而且就在首都。”杜绥说着,慌忙又拿起手机,“他让我把地址发给他,差点就忘了。”
关秀秀听杜绥说完,心里一块石头终于放下来。
青亦然开着车转了好久,医院里都没有找到半个停车位,转了好几圈才找到,停好车,就直接跑去医院住院部。
他有些慌张,又有些急切,心里热热的,但一想到要见到乐心,四年未见,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原本,青亦然从冰岛回国的那一刻起,就是冲着乐心来的。
刚回国时他忙了好久,因为律所的成立,费了很多心思。可是不管每天忙到多晚,他都会开车过来A大门口停着看。
希望哪怕有一次,能碰巧看到乐心从学校大门出来。
不过半年过去了,青亦然一次都没有碰见过乐心。
他只想无意中碰到她一次,然后和她说一声,好久不见。
或者,四年的遗憾和偏执,在这一声好久不见中,会泯灭的。
其实,青亦然是知道的。
人和人的缘分,终究很浅。
浅的比想象中还要浅。
以为在同一个城市就可以无意中碰到那个你最想念的人,这个无意的几率实际上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很多缘分都是人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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