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除了亲妈也没人能认出来,不然她今晚这样出风头,明天还不知道要被编排成什么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亲妈都认不出来,程修谨是怎么一眼就将她认出来的?
南望一只手搭上那人挺括的肩膀,另一只手被他很轻很柔地握住,没等音乐开场,低头抿了抿嘴唇,声音小小地问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回答很简单,但声音很温柔,和刚才那个冷冷的、充满攻击性的人几乎判若两人。
南望被他这个无理取闹的答案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隐隐察觉出他还在生气,就没继续问下去,只低低地“嗯”了一声,头还是低着,又听见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握着她手的那只手微微收紧,捏了捏她的手。
“总怕你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要出事,来了果然看见那混账在灌你酒。”
这人是在跟她抱怨吗?南望难得听见程修谨用这个口气跟她说话,被他字里行间的无奈给逗笑了,“什么叫这种地方,我们公司包的这个酒店很正经的;还有别叫人家混账,那是我同事,就是见我一个人坐在这儿过来和我聊聊天。”
“同事?”某人的神经似乎仍然处于一级警戒状态,“你们项目上的?”
南望笑得更深了,一面随着音乐缓缓移动着步子,一面解释道:“今天刚认识,还不知道他是什么项目哪个部门,就被你一下子吓跑了。干嘛吓唬人?”
也是奇了怪了,他现在又不是她男朋友,她干嘛要上赶子给他解释这种事。
“吓唬人?”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就将她圈的更近了一些,清冽的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叫南望顿时有点恍惚,那人微微弓着背凑近她的脸,深邃如同遥远夜空的漂亮眸子定定地将她看着,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叫人忍不住想要逃开,“觊觎了我喜欢的人,只用一个眼神对付他,我还觉得实在是手下留情了。”
若不是知道这里是E.T的场子,在场的都是和南望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他可不只想瞪那小子一眼这么简单。
南望没想到他这么直白,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和中学生一样说喜欢,本来内心挺强大的人,竟然也羞得红了脸,头立刻压得更低了,心里面的鼓点声已经达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咬了咬嘴唇强行转移话题,“我可不是那么好灌醉的,好歹也是千杯不倒。”
不信哪天她和程修谨比一比对瓶吹,看谁先把谁喝倒。
程修谨听到她这话轻笑了一声,直起身微微离她远一些,免得南望一直缩着脖子不敢抬头,听起来是一点都没信,“你千杯不倒?呵。”
呵什么呵,这是嘲笑她说大话吗?南望顿时有些愤愤,扬起下巴朝他瞪了下眼睛,正要准备和他约战,就听见他也不知道是在和她说话还是自言自语的呢喃,声音很低,听起来有些飘忽。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壮着酒胆跟女土匪一样……”
南望没听清,眨了眨眼睛朝他凑得更近,“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下了班就直接过来了,你别嫌弃。”
怪不得程修谨今天的打扮这么商务,看起来是直接脱了西服外套挽起袖子就直接过来了。南望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成悦到E.T园区的距离和时间,就知道他今天保准又早退了。身为一家上市公司的总经理,又是整个成悦集团的接班人,每天这么任性真的好吗?
不过程修谨这话说得就太不自信了,她哪里敢嫌弃他,从他进来后众人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他这一身简简单单的打扮,可是夺走了在场不少女性的芳魂啊。
南望笑笑安慰他:“不敢不敢,你这么帅,穿什么都好看。今天格外好看,特别像一个人。”
特别像一个人这话在南望心里已经是最高评价了,毕竟那“一个人”可是她心里的朱砂痣、眼前的白月光。可南望没过脑子夸完就想起来坏了,程修谨可是义正言辞地威胁过她,在他面前提起别的男人来,是要遭天谴的。
真打翻了醋坛子,她可善不了后。
那人果然对此十分敏感,几乎在南望脱口而出后的一瞬间就直接反问了过来,“像谁?”
南望露出一个优雅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眼神十分真诚,语气十分恳切,“夜礼服假面。”
不是她臭不要脸自比美少女战士,实在是程修谨披上一个披风就可以穿越到动画片里去了。说起来他也确实总在她有事的时候从天而降,就好像夜礼服假面一样。
男人没看过那么少女的动画片,又或许他那样的人根本什么动画片都没看过,自然不知道南望说得是谁,不过也听得出这名字不是一个现实中的什么人,见她一脸努力憋着笑的虚假真诚,猜出她是在极尽夸张地夸赞他,也就偃旗息鼓,没再追究下去了。
两个人在舞池了旁若无人地低语了一会儿,就熬到了一曲终了,一曲又起。两个人顺着音乐变换了姿势,成了“搂搂抱抱”的姿势。可虽然看起来更加亲密,实际上程修谨却相当绅士,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恪尽礼仪,南望合着调子晃悠了一会儿,就把自己晃困了。
她原本打算将那个搭讪的同事打发了再观望一会儿就回去睡觉,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修谨来,情绪跌宕起伏了一晚上,这会儿伴着舒缓的音乐和轻柔的舞步,鼻尖萦绕着程修谨身上淡淡的清冽气息,不知不觉就将头抵在了那人结实的胸前。
就程修谨的胸肌而言,很明显这个姿势是她在占便宜。
舞池里光线昏暗,并不十分安静,程修谨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南望的答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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