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澄点点头,把头靠在小苏恒的臂膀, “我好疲倦, 你能不能借我靠一下?”
小苏恒没有说话, 他伸过手, 把她揽在怀里。
这一天晚上,夏澄一直窝在他的臂弯里。
小苏恒将她抱上床, 可他没有多余的念头。
夏澄很脆弱,她需要人安慰。
一个人愿意将最失意的时候, 呈现在自己面前,那其实是非常信任他的表现,他不会在这种时候, 做不合适的举动。
小苏恒知道, 她很可能不习惯,独自一人留在这个时空。
他安抚她, 轻轻拍着她的背, “不用怕, 现在有我陪着你。”
夏澄叹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你,我会以为这一切是我妄想出来的。”
小苏恒故意开她玩笑,“那可见你有多讨厌我, 否则不会连妄想,都能把我想得那么糟糕。”
夏澄顿了一下, “我相信你,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小苏恒吻她的额头, “你快点睡。”她再继续躺在他怀里不睡,他很难保证自己能忍得住这种诱惑。
夏澄翻过身,背对着他,这已是她多年的习惯,改也改不过来。
小苏恒一手枕在她脖子下面,一手搭在她腰上,闻着她发丝的香味,忍不住离她更近了一些。
早上起床的时候,夏澄感觉自己骨头快散了,因为她几乎一整晚都没翻身过,血液不畅通的下场,就是她全身筋骨酸痛。
果然人的身体机能,在二十五岁以后会直往下降。
想想就觉得悲哀,她已不再年轻有活力,以前她坐着睡一晚,醒来的时候,可是连一点异样也没有。
夏澄有了起床气,她往后拱起背,想要挣脱后头那只超大型考拉,“苏恒,你醒醒。”
他被她一撞,的确是醒了,不过滋味很不好受,昨晚他已是用尽最大的克制力,现在他就像是熊熊燃烧的大火,再被丢进几大桶汽油。
小苏恒有种快爆炸的感觉,他低哑地说:“我劝你稍微冷静一点,你再继续蹭下去,如果蹭出火来,你看该怎么收拾?”
夏澄微微一笑,“你不会的,你很尊重我。”
小苏恒被堵得哑口无言。
不过,她说得没错,为了不让她想起不好的回忆,除非她愿意,否则他绝不会勉强她。
周末,他们没有出远门,大部分的时间都窝在房里听音乐、看电影,偶尔就到外面的人行道散步,再一路走到附近的公园。
天气很冷,但气氛很悠哉闲适,小苏恒时常会想起大学时,他跟在夏澄后头的日子。
她从不曾留意在身后的他。
所以如今两人能比肩同行,他感到异常的快乐与满足。
夏澄在半路的商店里,帮小苏恒买了羽绒外套、手套和一双雪靴。
欧美国家一般的男装风格,偏向简单舒适,小苏恒一穿在身上,气质瞬间从沉稳英气,变得随兴居家起来。
夏澄看着他笑,“早该把你打扮成这个样子,省得你整天穿西装在外头招蜂引蝶。”
“我有吗?”
夏澄想了想,确实他为人处事非常低调,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没有。”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不该冤枉你。”
小苏恒凑在她耳边问:“你是不是被我勾引了,才会这么说?”
夏澄被他反将一军,差点说不出话。
她忍不住挖苦他,“原来你也知道自己长得像斯文败类,那平常怎么不晓得收敛一点?”
小苏恒低笑一声,“与其让人背着我说闲话,不如我今晚就来坐实何谓斯文败类。”
夏澄不生气,她反问:“你打算今晚睡在大街上?”
他们越是朝夕相处,越能了解彼此的性情,夏澄骨子里不是乖女孩,她不着调起来,比街边的混混还要懂得调戏人,小苏恒不想被她捉弄,只得跟她一起玩。
小苏恒立刻举起双手投降,“败类由你来当,我只负责斯文就好。”
夏澄摸摸他的下巴,“乖,这样才听话。”
他们住在一起那么多天,一直没发生什么踰矩的事。
在小苏恒要离去的前一天晚上,夏澄帮他收拾行李,“你别愁眉苦脸的好不好?再过一个多星期,我不就回去了吗?”
小苏恒的确不舍得跟她分开,但他也不忘趁这种机会,博取她更多的好感。
他从背后抱住她,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我还没离开,已经开始想念你了。”
“你怎么讲都讲不听呢。”夏澄没好气地说,“都几岁人了,说这些话你不嫌肉麻,我还嫌听了牙酸。”
小苏恒一本正经地说:“肉麻是会上瘾的,等你习惯以后,其他男人你都看不上眼。”
夏澄别过脸,无意间,与他的鼻尖相碰,她垂下眼眸,“我发觉你跟只变色龙差不多。”
小苏恒疑惑地看着她,“为何这么说?”
“别以为我都不晓得,你为了我,一直在偷偷地模仿其他人。”
小苏恒很清楚,不管他做什么,都逃不过夏澄的眼睛。
“我学习乐医生对你的尊重与照顾,也从陆致远那里知道,要带给你快乐。”他沉默片刻,“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奇怪?”
“你不需要去学他们,你有你的优点。”
“是吗?”他很没自信。
“当然。”夏澄说,“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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