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澄点点头,“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要过, 而且我年纪够大了, 不需要你整天跟在我身边耳提面命。”
她实在不想身边老是有一双眼睛, 暗中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夏澄以为这次赶老苏恒走, 会向过去乐建明在时一样简单,可惜她错了,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无赖。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吗?”老苏恒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
夏澄有种不好的预感,“即便我想做什么,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来管。”
老苏恒瞪着她,“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做错事却不管。”
夏澄听懂他说的意思了, 她的脸瞬间胀红, 不是因为她害羞,而是因为她非常地愤怒, “你真卑鄙无耻!”
“对, 我就是这种人, 你现在知道也不算迟。”老苏恒冷冷地笑了笑, “澄澄,你尽管与陆致远卿卿我我,我完全不在乎, 但你会在意对吗?你总不希望跟他上床的时候,有我在旁边看着。”
夏澄气到差点说不出话, 她拿起身边能丢的东西丢他,“滚, 你给我滚!你让我恶心透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老苏恒慢条斯理走到门边,淡淡地说:“你怪我,恨我,都没有关系,但我是真心为你好,陆致远不是好男人,你被他迷得昏头转向,才会觉得我故意刁难你,以后你就会感谢我,阻止你去做傻事。”
夏澄用棉被蒙住头,她受不了老苏恒的自以为事,也许她应该去找个道士收了他。
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好不容易从人家口中,打听到一名懂驱鬼的神婆,夏澄还特地抽出一天,专程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到见面地点。
当然她不敢对爸妈提到这件事,她一直偷偷摸摸地进行。
老苏恒明明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却没当作一回事,只淡淡地说:“你要小心,现在神棍骗子那么多,钱被骗是小事,人被骗就糟糕了。”
夏澄咬牙切齿地说:“闭上你的嘴,我不想听!”
为了保险起见,她跟阿婆约在一间连锁餐厅里,当然饭钱是由她来买单。
在听了阿婆煞有其事地提出“因果轮回”,“前生孽,今生还”等等玄之又玄的解释后,夏澄已经头昏眼花。
可阿婆仍是锲而不舍,还反反复覆地将这套“见解”,继续讲解两个多小时,夏澄的耳朵都要听得流油。
她虽然听得头昏脑胀,但身为理工人,她依旧抱持高度的怀疑与思考逻辑。
就算要还债,也不该是由她来还啊,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阿婆最后给她提出几种“化解”方法,一是做场法事,引渡亡魂;二是狠一点,直接施法驱鬼,让恶鬼魂飞魄散。
夏澄倒没那么狠心,她选择方案一。
阿婆说:“引渡比较麻烦,所以收的费用贵一点,要五千块。”
夏澄默默地想,如果她刚刚选方案二呢,会不会就变成二比较贵了?
但能把一切处理得妥当,这种枝微末节的小事,她不在乎。
阿婆又说:“夏小姐,你放心,既然你是认识的人介绍来的,这件事情我一定帮你办到好。”
夏澄点点头,“那就有劳你了。”
阿婆高深莫测地一笑,“等法事做完后,跟在你身边的这只女鬼,就不会再继续缠着你不放了。”
夏澄刚举起杯子,喝下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而就在她眼前,还有一只无人看得到的男鬼,翘着二郎腿,低沉地笑出声来。
他一派悠闲自在的模样,让她恨得牙痒痒。
老苏恒笑完后,凉凉地说:“我劝你还是把钱给省下来,多买几件衣服,钱不好赚啊,你得在医院工作几天才赚得到五千块?”
夏澄脸色铁青地站起来,对阿婆说:“我回去考虑考虑,你等我消息。”
阿婆大概知道煮熟的鸭子飞了,不再客气地说:“当心那只鬼会一生一世缠着你,你也不想将来灾厄不断,祸及家人吧?”
夏澄叹口气,“阿婆,买卖不成仁义在,别口出恶言。”她顿了顿,“不说你不知道,我其实看得到那只鬼,他现在就坐你旁边,正对着你笑呢。”
阿婆倏地跳起来,只差没翻桌,她指着夏澄骂,“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
夏澄不作声。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荒诞,她明明清醒着,却要让一个装神弄鬼的人,斥责她不清醒,或许她脑子真得坏掉了,才会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
因为不想再见到老苏恒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夏澄暂时把找道士的事情给抛在一边。
她还有许多重要的工作要做,不能白白浪费宝贵的时间。
老苏恒若真想看,就让他看吧,大不了她闭上眼睛就是。
陆致远有空时,还是经常来找她,他们越来越亲密,但每当他要更进一步,夏澄总会若无其事地避开他。
原来闭上眼睛还不管用,她都忘记老苏恒是多么唠叨的人。
陆致远思考了许多天,才鼓起勇气问:“你会不会认为我很随便?”
夏澄好笑地说:“陆帅,天要下红雨了,你怎么会说这种话?”
陆致远低下头,握紧双手,这大概是他人生中少数沮丧的时刻,“你觉得我只是在玩玩而已?不,我真得想跟你在一起,你或许不会相信我,但我只对你一个人,有过这种感觉。”
夏澄的耳边传来一句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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