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澄有一股看透人情世故的气质,在她这种年龄的女性身上, 是很看到的。
不过陆致远还没傻到, 让她三言两句, 就巧妙地避开那个问题。
“你还没跟我说,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夏澄挑起眉毛,“我爸的干儿子, 看样子你真得对他很有兴趣,要不要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搞不好你们两个能有发展的机会。”
她觉得被冒犯了, 所以故意拿他的性向开玩笑。
陆致远赶紧解释,“抱歉,我只是好奇, 没有其他的意思。”
夏澄笑了笑, 不再穷追猛打下去。
男人只对有威胁的对手另眼相待。
或许在陆致远的眼里,苏恒给他的感觉, 已经跟一般人大不相同。
但即便他现在还不晓得苏恒是谁, 将来他总有一天会知道。
距离苏恒真正扬名全国, 还有几年的时间, 到时只要拿出他的照片,随便抓个街边的孩子,都能叫得出他的名字。
他们这批踩准先机的科技新贵, 是二十一世纪初,才忽然窜起的富豪阶级, 放在更之前,或之后, 都不可能再有同样的机会。
这群人的成功是无法被复制的,其中必须具备极为特殊的时代背景与条件。
陆致远以后多得的是时间,跟苏恒变成朋友,根本不必急于一时。
富有的人除了不必担心没有亲戚肯上门,他们更乐于当彼此的朋友。
车子缓缓地开到码头边,这时已经陆续有些人来了。
他们三三两两地下车,再登上那艘游艇。
大伙儿都做轻松打扮,男孩子们大多穿及膝短裤,与开着几颗扣子的衬衫,女孩子们则是以穿着贴身短裙的为多数。
反倒是夏澄的穿著,稍嫌有些正式,可真要她学人家那么穿,翻遍她衣柜也找不出一件类似的衣服。
不过当中也是有异类,徐宁硬是穿着一套黑色套装,在一票休闲风的男男女女中,显得特别扎眼。
徐宁一看到夏澄,便立刻朝她挥舞双手,然后脚踩着三吋高跟鞋,噔噔噔地跑过来。
“澄澄,本来我不想参加,可郑士豪跟我说你会来,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夏澄说:“好久没出来透透气,我想是时候出来玩了。”
徐宁朝陆致远点点头,算是打声招呼。
她勾住夏澄的臂弯,“走,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夏澄苦笑,真不知道一直以来,她究竟把自己塑造成何种形象,连她的闺蜜都觉得她是个既古板又不懂得玩的人。
徐宁拉着她上船,再带她走到楼下的船舱里找东西吃。
“先垫垫胃,否则待会儿喝酒容易醉。”
“好。”
“但也别吃太多,我怕你初次登船,吃太饱容易反胃。”
“是。”
徐宁突然伸手,摸摸她的头说:“好孩子,真乖,真听话。”
夏澄掐她的腰肉,“你还真敢取笑我,不怕我痒死你。”
徐宁求饶,“别这样,我也是为你好啊。”
吃完东西后,她们才上到最顶层的甲板,那里有一个大型的沙发区,这时已经有许多人聚集在那里聊天。
船向港外驶出去,海面黑压压的一片,除却船上的灯光,与刻意布置,用玻璃罩住的蜡烛外,剩下的只有满天的星光。
夏澄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虽然海风强劲,吹乱她的头发,但此刻她的心情却觉得异常放松。
难怪有些人沉迷于享乐,连她这个工作狂也不得不承认,像现在这样什么事也不干,也是一种特殊的享受。
万幸的是,不管哪种足以使人耽溺的娱乐,都需要花钱。
没钱还想玩?
那作梦还比较快。
所以人活着,得花费百分之九十的精力去做事,剩下的百分之十才能拿来玩
若是成天只知道玩乐,心灵反而空虚。
人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陆致远走过来,坐在夏澄身边。
徐宁被郑士豪分了心,他不知道贴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话,逗得她哈哈大笑,没空去招呼夏澄。
不得不说将他们摆在一起,真是很般配的一对。
郑士豪有一张永不显老的小鲜肉脸,徐宁又是娇艳型的美女,他们两个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爱情就跟博弈差不多,有些人玩的是二十一点,输赢干脆爽快。
夏澄前世玩的是麻将,一路被人机关算尽不说,还要耗费大量的精神跟体力,最后她输个精光,只能落得一个黯然销魂的离场。
越晚气氛越High,在酒精的催化下,一些情侣已经贴着对方,在甲板上慢舞。
夏澄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只会端着自己的那杯酒,一本正经地偷看。
说实话,她真是大开眼界,看看人家是怎么玩的,她以前还真不懂得享受生活。
不由得她便想起,以往只能待在苏家的日子,她连少数的几个朋友也不能经常联络。
她小小的天地里,除了苏恒跟孩子,就是她的公公婆婆。
那么狭隘,她却以为再幸福的家庭生活,也不过如此。
其实她就是只井底蛙,从未出来看过整个世界。
夏澄一声不吭地观察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陆致远也一声不吭地观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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