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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女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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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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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玹出门晚了, 匆匆赶去张大风的酒肆里,孟裴已经在里面等着了。酒肆里用帘子隔开几个雅座,他打着帘子坐在里面, 见她进了店, 便起身朝她走过来。

    张大风见她不如往日那般进来就面带微笑, 不由担心起来:“阿玹你怎么晚来了?阿裴等你快一个时辰了。”

    文玹歉然望向孟裴:“抱歉,我……”

    孟裴轻轻摇头:“无妨。出什么事了?”他久候她不来, 只怕她出事, 便命成然带人去查探发生了什么事,待见到她安然进入酒肆, 他的心才放下, 等得久那都是小事, 不足挂齿。

    小酒亦丢下点菜点了一半的酒客,朝她跑了过来:“阿玹,出啥事了?”

    店里人来人往,文玹不便与他们详说,朝小酒道:“没出啥事,我只是出门晚了,你先干活去, 开店做买卖哪有丢下客人不管的道理。”

    小酒挠挠头, 半信半疑地回桌边去接着让酒客点菜。一边还回头往看他们说话。

    孟裴见她微带忧色, 轻声道:“去后面说吧。”

    文玹点点头。三人来到后面酒库,文玹把文成周被侍御史举劾与端王私下会面,不得不辞去相位一事低声说了。偏偏此事还不能解释, 总不能说那天在桃源庄会面是为了商议如何抓捕古二吧?那不是更要遭延兴帝疑忌了吗?

    孟裴不由负疚,歉然道:“阿玹,文相公是被牵连的,若无我大哥与古二之事,文相公绝不会与我父王见面,更不会遭到这样的举劾。”

    张大风奇道:“阿玹,你爹向来与端亲王走得不近,皇上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会怀疑他呢?把事说清楚就好啦?那天我也见了皇上,瞧着挺好说话的呀?”

    文玹摇头,帝王之心最难揣测,何况结党这种事是越描越黑,解释不清楚的,她低声道:“自古为帝者最不能忍的就是自己信任的重臣有二心,哪怕是一星半点的怀疑,也会越酿越深,爹也只有此时立即辞相,才能洗脱嫌疑。”

    孟裴轻声问道:“你爹没事吧?”

    文玹眉头微蹙道:“他看起来还好,并未显出失意之色,但我觉得他只是不愿我们更担心罢了。”他之前还满腔抱负,要革新变法,却被奸佞陷害,正当年富力强之时,却不得不挂冠赋闲,他又怎么会甘心呢?

    孟裴亦清楚这点,低叹了口气道:“你今日来得迟了,这会儿该去接二娘三郎了。”

    张大风却显出若有所思的样子。文玹看了他一眼,讶异道:“爹你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张大风连连摇头,“你赶紧去吧,别迟了接你弟弟妹妹。”

    文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时辰确实不早了,她也就不再追问,与孟裴一同出了酒肆。

    ·

    文玹上车后,朝孟裴道:“我还有些话要和你说。”孟裴点点头,跟着她上了车。

    咏夏不由拿眼直瞧他。孟裴朝她微微一笑:“你也有话对我讲?”咏夏呆了呆,脸一红转头不看他了。

    文玹不由笑了笑,但心底压着的事让她心情沉重,笑容很快就淡了。她正色对咏夏道:“你和阿莲到前头坐着,我和孟公子谈的事情,你们不能听。”

    咏夏犹豫了一下,但看文玹神情严肃,且今日发生之事确实是重大,她也知道轻重,便点点头,与阿莲一起坐到车前头的车辕座上去了。

    文玹接着吩咐于伯驾车,等车子驶动起来,借着马蹄声与车轮滚动声掩盖,她压低声道:“你应该知道我爹因何被举劾吧?”

    孟裴对于朝中最近的风雨争端十分清楚:“你爹想改青苗法,朝中反对的最激烈便是殷相。你爹一辞相,变法派势弱,得到最大好处的就是殷相一党,此事背后定有他们在做手脚。”

    这件事并不仅仅牵涉到了父亲,端王也涉事其中,文玹望着他:“你父王如何……”

    孟裴语调低沉:“他在白矾楼一事之后,已经被皇伯父疑忌,今日此事被举劾后,恐怕疑忌更深。”

    文玹蹙眉道:“我只是想不明白,王爷与我爹见面安排得十分隐秘,那位张侍御史又是如何知道的?”

    孟裴神色凝重地望向她,这也是他一得知此事后第一个想到的问题:“那一天会面虽然安排隐秘,还是有几个人知道内情的。这几个人都有可能是泄密之人。”

    殷正祥这一步棋,连端亲王都被坑了。这让文玹不由得想到,白矾楼那件事,难道里面也有殷正祥插手?可当时他险些就被古二杀了啊!

    前日马辰刚传回密信,他在应天府查到,延兴二年,曾觉因罪入狱后,其母由于震惊伤心过度,得知消息的当夜里人就没了。其妻袁氏身怀六甲,带着家仆上下奔波打点月余,耗尽家财才将其罪赎免,却在归家途中心力交猝落胎,血崩不治。

    曾觉出狱后却发现家破人亡,痛哭失声,哽咽不能语,之后遣散家仆,卖去祖宅,就此失去踪迹。

    三个月后蔡宏被杀,并被砍去头颅。在此期间,殷正祥始终在太原府任知府。

    而就在第二年的正月里,古二进了大风寨。再过一年,殷正祥丁忧去职回到祖籍,三年后入京起复。

    古二在七夕夜里,对孟裴隐约提过当年之事,他说家人被他牵连,因他而亡。古二便是曾觉,他的仇人就是殷正祥,此事几乎已无疑问,独缺人证或物证。

    而古二之所以这么恨殷正祥与蔡宏,恐怕并不仅仅是因为殷正祥是他所犯罪案的主官,其中应另有隐情。但十五年前的旧案,要查清事实并非易事,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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