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到田菡,公孙玲儿又忍不住对陶禧然道:“相公,要不你还是……”
陶禧然听她起个话头,就猜到她要说什么,很是不耐烦地换到了另一张远离公孙玲儿的椅子上坐。
公孙玲儿被陶禧然这动作,刺激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陶笉然陪田菡玩了一会儿,回过头来见陶禧然这傻弟弟又跟媳妇闹别扭了,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陶禧然一眼。
“菡儿,吃饱了出去跟哥哥姐姐玩好不好?”陶笉然给田菡擦了擦嘴角,让宫女去把宝儿几人喊过来,带田菡去其他地方玩。
等支开田菡之后,陶笉然又把宫人都挥退了,才开口对陶禧然道:“听说你们最近一直在闹别扭?现在没外人,到底怎么回事?”
公孙玲儿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陶禧然则是跟诉苦一样,忙不迭地答道:“她老是让我纳妾,好烦啊。”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纳妾?”陶笉然看向公孙玲儿。
这两人虽说也算是盲婚哑嫁,但婚后生活还算和谐。
陶禧然只埋头工作不管事,公孙玲儿将府内上上下下都打理得妥妥帖帖的,连丈夫事业上的人际关系也能帮忙打点。
如今陶禧然这呆木瓜,能成为御医院院判,公孙玲儿功不可没。
陶禧然也不是个没良心的,公孙玲儿做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对媳妇不说柔情,但绝对相敬如宾。
在陶笉然看来,这段感情没有什么大问题啊,为什么要纳妾?
可公孙玲儿身为传统世家出来的女子,思想跟陶笉然一家不是一个脑回路的。
她绝对不允许丈夫没有子嗣这种事情发生,这是对一个正妻的羞辱!
他们成亲十年一无所出,所有人都在指责公孙玲儿。
除了说她生不了之外,也指着她太过霸道,不肯让丈夫纳小妾,传宗接代。
这些委屈,公孙玲儿说不出口。
陶禧然却是被她烦死了,继续抢答道:“她觉得自己身子不好,不能生育,非要我纳小妾。我都说过很多次!她的身子很正常,根本就没有问题!”
陶禧然对自己的医术是拥有百分百的自信,却被自己妻子这么怀疑,怎么可能不生气。这几年积累的火气,今天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陶禧然数落得公孙玲儿头愈发低下去,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陶笉然看不下去了,瞪了陶禧然一眼,用眼神示意陶小妹去安抚公孙玲儿,自己拽着这傻弟弟到旁边好好教育!
就算是媳妇的错,也不能这么凶人家啊!没看到媳妇都被吓成什么样子了吗!再这样下去,陶禧然迟早回归单身狗行列!
陶禧然被哥哥教育,陶小妹也对自己这个弟媳规劝道:“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你就当没听到就好了。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管旁人做什么。”
“姐姐。”公孙玲儿看着陶小妹刚毅的神情,心中很是敬佩,“若我能像姐姐这般无畏就好了。”
陶小妹时任户部侍郎,这些年经历的非议并不比王琬凝少。
而公孙玲儿的遭遇,在陶小妹眼中,可以说是不值一提了。
“没有人生下来就能是强大的,等你过了那一关就知道,只有当你在意的时候,那些话才能对你造成伤害。一旦你不在意,你就能变得无坚不摧。”陶小妹拍了拍公孙玲儿瘦弱的肩膀,“既然禧然都说你身体没问题,他也不着急,那你着急什么。逼着他纳个妾回来,平白惹你生气?”
“我不生气……”
公孙玲儿话音刚落,陶小妹就轻哼一声:“说不生气都是骗人的。你就别再自己骗自己了,这些所谓的正妻的大度,不过是男人为自己的花心,找的道德绑架的借口罢了。”
公孙玲儿被陶小妹这一番颠覆伦常的话给惊到了。
她从小看着母亲跟那些侍妾暗地里斗智斗勇,在父亲面前却做足了姐妹情深的模样。
就算是她出嫁了,母亲教她的也是要有容人之量。
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话,一时之间,公孙玲儿有些茫然了。
而另一边,宝儿几人带着小表妹,来到御花园玩耍。
贝贝和田菡兴致勃勃地在千鲤池喂鱼,宝宝在一旁看着他们。
宝儿却百无聊赖地坐在附近的亭子里,一脸生无可恋。
贝儿见弟弟这般模样,轻啧了一声:“怎么?太子殿下眼高于顶,那么多姑娘竟然没有一个能入殿下眼的?”
“都是一些迂腐的庸脂俗粉。”宝儿也不是没有憧憬过朦胧美好的爱情。
但是在他的想象中,两人应该有说不完的话题,有数不清的共同爱好,就像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一般,那才是最好的。
可宝儿从小接受的是戚博翰的帝王教育,以及陶笉然的开放式教育。
自由开放和统治掌控这两种特质,在他身上糅杂着。
想要找出一个跟他思想相契合的灵魂伴侣,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贝儿见宝儿这么痴心妄想,也懒得理这个傻弟弟,轻哼一声,就去陪田菡玩了。
贝儿刚走没多久,一个似乎是来参加宴会的女子来到了亭子附近。
只见她迷茫地环顾了四周后,见到独自一人的宝儿,顿时眼前一亮,连忙上前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宝儿抬头一看,这女子樱桃小嘴鹅蛋脸,气质温润举止大方。从外表来看,非常符合宝儿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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