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来……”
    肖照临脑子乱成一股麻绳, 话到嘴边有些卡壳,愣愣地看着梁夜,“你不是说……”
    梁夜反应极快,哈哈一笑止住了他的话头,然后一个侧身挡住了旁边工作人员好奇的视线,因为跟拍的摄像还在,他只能哥俩好地勾住肖照临的肩膀, 不着痕迹地在对方耳边轻轻嘘了一声,然后故意扯着嗓门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肖照临回过味来, 心里真是既惊且喜,这家伙瞒得密密实实,还骗他说有事,亏他还觉得梁夜不能来看有些遗憾, 结果这人精原来是不满足乖乖待在台下看,直接和他同台来了。
    他心里翻来覆去涌出很多话想跟梁夜说, 但也知道此时此刻并不合适,他视线略过始终跟在旁边的镜头,定了定神,伸出手来拍了拍梁夜的后背, 似笑非笑地道:“惊喜得我还以为咱们这是要录新一期《最佳搭档》呢。”
    梁夜眨了眨眼:“怎么可能,咱们那综艺最后一期都播完了,我记得问你好不好看,你还说觉得意犹未尽来着。”
    “我什么时候说过意犹……”肖照临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抿着嘴不吱声,猛地想到了最后一期节目正是和这家伙一起看的,当其时两人正在进行某种特别原始的运动。
    梁夜见他不说话了,顶着一张假装无辜的脸,明知故问:“不是吗?大家都说意犹未尽,期待下一季呀!”
    肖照临搭在他后背上的手还没收回,闻言暗暗拧了他一把,皮笑肉不笑地道:“确、实、期、待。”
    梁夜这次连眉头都没抬,身上的戏服足够厚实,肖照临这一下就跟挠痒痒似的,根本不痛。
    旁边听了全程的工作人员似懂非懂,不过也看出来两人关系是真的不错,便笑道:“我就跟肖老师说嘛,来的是他很熟的人。”她说完看了看时间,不忘提醒,“既然碰上面了,两位老师就抓紧一下时间,你们还有半小时互相对一对台词和流程。”
    梁肖二人自然满口答应,正式上台之前只有一次对戏的时间,就是这半个小时,节目组规定这段时间里两人只能对一下台词,大致走一走流程,不能真的用感情去演,也就是彼此的实力在这个阶段是无法完成呈现的,只有真正到了台上才能放开来演。
    所以对完一遍没发现错漏之后,肖照临也只能客观评价一句:“台词很顺,看来真的是有备而来了。”
    梁夜微微一笑:“那当然,我准备很久了。”他说着停顿了好一会,就在肖照临以为他在低头看剧本时,又听他轻声道,“肖老师,别放水啊。”
    肖照临眼中有微光流转,闻言揶揄道:“谁说我要放水?无论来的是谁,我都从未打算放水。”
    在他这里不会有放水这个选项,尊重这个舞台,尊重前来的每一个嘉宾,这才是他能回馈给大家的唯一选项。
    而且他没瞎,此刻的梁夜浑身上下都有股难得的认真劲儿,面对认真的人,你得比他更认真才是。
    两人视线交汇,相视一笑。
    梁夜站起身来理了理袍服,敛下眸光中一丝难测的情感,不再去看肖照临,他向前来催场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我准备好了。”
    这是第一次完全属于他俩的舞台,戏要开始了。
    ……
    聂小冰来的时候正是候场休息时间,现场只剩下边角几张凳子,助理环视一周想给她协调一个好些的位置,但被她阻止了,“不用,我就坐这里,坐太前反而不好,等下摄影机一下子就拍到我了。”
    助理见状只得陪她坐下,聂小冰这次是悄悄来的,事前没有和梁夜说过,她其实就是想亲眼看看自己送出去的这份礼物怎么样。
    助理见她高兴,忍不住笑道:“听说梁少苦练了九天,文老师那边一直夸他,想来这次应该表现不错。”
    “怎么也是我的儿子嘛。”聂小冰露出一个有些自豪的表情,过一会她见灯光布景已经就位了,有些离席的评票团观众也慢慢回到座位上,又有些担心地蹙眉,忍不住悄声叮嘱助理道:“回头节目播出时,如果梁夜差评太多,你给盯着点,控一下评,只让70%……不,还是只让50%的差评出街吧,太多了我怕伤他自尊。”
    助理:“……”
    就在两人秘密商量的时候,现场的灯光一暗,只留下了舞台上一盏投射下来的顶灯,负责前后环节衔接的主持人上场,开始介绍接下来要表演的选段,介绍完之后例行会先播放原作选段的画面,等到片段播放完,就到演员正式登台了。
    《战无不胜》是一部架空古装剧,神州大陆有一个延续了数百年繁荣的王朝,王朝历任的储君身边都有一个伴随始终的影子,影子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无人可知,只知道他每每出现在人前都戴着一副象征着战无不胜的面具,他是帝王指哪打哪的刀,狠绝断情,杀人如麻,时人闻之丧胆。
    但如果有一天,无情的刀刃一旦沾上了烟火气,还能继续战无不胜吗?
    选段播放完毕,聂小冰定了定神,目光落在舞台上。
    幕布徐徐拉开,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坐一跪的两个身影。
    在塌上慵懒地靠坐着的是扮演年轻帝王的肖照临,而跪在地上戴着鬼魅般面具的自然就是梁夜了。
    但此时除了一众知情人,在场的评票团观众都还不知道那面具下的到底是谁。
    肖照临面上无波,有一股上位者的冷漠,他打量着自己的“刀”,似乎在看的是一件死物。
    “明天,你替我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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