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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面前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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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山间墓(番外)(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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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暮春。

    王小五在去年冬季才进侯府,当了个普普通通的侍卫。不过由于武功还算过得去的缘故,他这个侍卫是用来护人,护得是名动天下的安国侯。

    他今年年方十六,可以说是从小听着安国侯的壮举长大的。

    特别是前几年,敌国入侵临照,安国侯亲自率军抗敌,不仅把敌军打得屁滚尿流,更是趁着阵势一路从边境打入敌国皇城,剑指皇帝老儿的喉咙,逼着他让了城腾了地,成了临照的附属小国。

    全国上下连着沸腾了好段时间,走哪儿都能听到议论安国侯的事。王小五那时正跟着师父闯荡江湖,犹记师父摸着胡子感叹。

    “安国侯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对当今圣上的一片忠心。”

    “换成别人有这等威望名声,早反了。”

    王小五也听闻过当今圣上,比起圣上为数不多的事迹,他更多的印象来自于这位圣上他,是个哑巴。

    不过对于师父的这席话他还挺不赞同的,他认为即使威望名声再高,若是不忠不义,还谈什么让人敬重呢。

    直到后来进了侯府,他被他的上司宋争拉去酒馆喝酒,喝醉了的统领趴在桌上大哭:“主子收皇上为徒就算了,为什么还总是要让我去陪练啊,我受不了这个委屈呜呜呜呜!”

    王小五这才知道原来侯爷是收了皇上为徒的。转而他又觉得统领是真的醉了,因为之前听统领提起过,离他去皇宫当陪练已经过了快十年了。

    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统领,王小五有些无奈。他正想去找老板要碗醒酒汤,却听统领喃喃了句:“快暮春了啊…”

    “主子又得伤心了。”

    说完便睡了过去,鼾声大起。

    王小五未曾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在他心中,侯爷是如神仙一般的存在,而神仙,是不会伤心的。

    直至今日,他及一众侍卫陪同侯爷到了一处坑坑洼洼的山洞,他满心好奇,因为这不像是侯爷这种身份该来的地方。

    侯爷老远就让他们止了步,一个人往山洞走去,虽然隔了好段距离,但王小五视力一向很好,他看到山洞口有座墓,侯爷在那座墓前慢慢蹲下,然后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墓碑,就像是在抚摸心爱姑娘的头发一样。

    不知为何,王小五突然就想起了统领的话。

    他想,如果侯爷也有伤心的时候,那应该就是在这时吧。

    离岑言辞世已经过了十二年了。

    夜寒想到昨日萧络写了密信同他商量事情,最后却提起这件事来,一笔一划,尾锋坚劲。

    『总觉得这十二年,每年如一月,总不过一年罢了』

    一年吗…为什么他却觉得,这些事像是就在几天前发生的一样,清晰地一想起来,就刻骨铭心地难受。

    他仍记得那天岑言死后,他抱着她的尸体坐了快两天,屋中满是腐烂的味道,他坐在床边,麻木的嗅觉分不清是好闻还是难闻。

    最后是惊蛰忍不住跑进来,她只看了一眼,眼泪就哗地往下流。

    然后立刻跪在地上,磕头求他:“主子,让姑娘她入土为安吧。”

    他那时心已经跟着死了,听着这句话更是觉得莫名其妙,茫然地抬头看向惊蛰:“入土为安?那我呢,我该怎么办?”

    惊蛰眼泪流地更厉害了,她又磕了个头:“姑娘死因不明,不能让姑娘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还请主子查明真相,为姑娘报仇。”

    他突然就笑了。

    “你说得对。”

    于是这股子劲又将他支撑起来,他急需这样一个发泄口,可以将他满心的悲伤怨恨发泄出来。

    然后很快他便查出岑言死于蛊,死法类似控心蛊的蛊器。

    难道苏一并未将蛊移出?可是移蛊那日他守在旁边,亲眼看着那血色虫子从岑言手臂处划开的口子里顺血而出。

    他让人将苏一找来。

    苏一被他逼问的时候却低声笑了起来,反问他:“姑娘近日可曾中过什么毒?”

    他道:“未曾。”

    苏一停了笑,抬头看向他,眼里是一片凄凉:“我知道侯爷怀疑我,我下面说得话侯爷恐怕也只会当做狡辩,但即使是这样,我也得说出来。”

    “之前那只控心蛊应该是在这位姑娘体内产了卵,但想要让蛊破卵而出,需得要砚草和荟蛇皮两种用来制毒的材料才能激其出生,所以我想问问,这位姑娘近日可曾中过什么毒,例如七千酒,若离粉,黑骨软筋散这类使人麻痹的毒。”

    接下来苏一还说了什么,他那时已经听不见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仿佛刺在骨子里一样冰冷。

    他将她害死了。

    原来到头来,是他将她害死了啊。

    不敢再去看床上静静躺着的那具尸体,他有些失控地站起身,甚至连这个房间都不敢再待下去,他总觉得她的灵魂就在旁边注视着发生的这一切,而他却再也没了能面对她的勇气。

    “备棺吧,”他艰难地开口吩咐道。

    然后走出屋子,默默地站在门口,再不曾踏进一步。

    直至有人将尸体抬了出来,经过他的身旁,他突然出声道:“等等。”

    “我再看她一眼…”

    “最后一眼了。”

    她身上盖着白布,一如初见时她身上那件怪异的白色裙子,是一尘不染的颜色。

    他看着那颜色,本想掀开白布再看看她的那只手僵在原地,好似他一碰,就会印上好大一块黑色的污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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