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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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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25)(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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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雨通常来得又急又快。

    雨丝细密地织在空中, 起先还稍稍温柔, 片刻之后, 没有丝毫预兆, 倏地暴虐起来。

    水滴自高空坠落, 砸在伞面上,发出零乱的响动。

    “徐处长。”孔福从办公桌后站起身, 冲对方扯扯嘴角。

    他其实并不太想见到这个警察, 一来, 上次在医院的走廊里, 他毫不客气地吼过对方, 虽说事出有因, 一时情急, 但总有些尴尬。

    二来, 直到现在,过了两个月, 警方还是没有一点儿关于小霍案件的进展。别说抓人了, 连个影儿都没找着。这让孔院长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您怎么过来了?”然而, 不管心里怎么想, 面子上还是得做足全套,孔福朝徐宵伸出手, “有事?”

    他的动作里透着种冷淡的味道,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不过看他本人的表情, 似乎并没察觉到自己的勉强。

    徐宵不想在这种事上多做纠缠,伸出手潦草地握了两下:“我们今天来,是想问一下您,有关霍医生的事。”

    霍仲景,一个从头到尾都涉及到案件里的人。

    以受害者的姿态高调地出现,成为了这一系列使人晕头转向的案子里的第一环,最后再次以受害者的身份反杀了童画,鲜血淋漓地为案件画了一个句号。

    “我听分局的人说,他第一次的伤势,算不上太严重。”牵扯到了案件,徐宵连客套的心思都没有,直奔主题而去,“是这样吗?”

    在没有发现童画行为的疑点之前,他其实并没有注意到对方。

    就像曲七和王之衡说的那样,这个霍医生,看起来,也只是倒霉而已。

    童画的运气太好,而他的运气太差。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孔福把手里的文件啪的一声撂在了一边,“那我只能告诉你,算他命大,那几刀没捅到脏器上,伤口也不深,就是多流了点血。”

    孔院长最后一句话阴阳怪气地拐了调,但徐宵恍若未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是吗?”他朝孔福点点头,并不在乎对方可能会有什么反应,“也就是说,他受的伤其实并不重?”

    乍一看,这只是一个倒霉的医生,回家路上被人捅了几刀。在医院待着的时候,又被嫌犯套去了话,从而使得自己第二次掉进火坑里。

    除了说上两句命不好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太特殊的地方。

    然而,徐宵却觉得,某种程度上,霍仲景似乎也幸运得不可思议。

    “你什么意思?”听了他的话,孔院长鲜见地黑了脸,“非要像童画杀他那样才行?”

    徐处长稍稍偏了偏头。

    对方提供的犯罪画像里,凶手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

    且不论刚好完美避开重要器官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光从力道来看,凶手的力气好像并不匹配他的外形。一个男子,想要制造一个深而致命的伤口,应该不会太难。

    当然,对于受害者而言,这是件好事。毕竟,光是突然被捅,就已经算得上无妄之灾,飞来横祸。

    “霍医生以前上下班,也习惯步行吗?”孔福的怒火被彻底无视,徐宵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然而,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无妄之灾。

    几个小时前才遭遇了医闹,几个小时后,在患者朋友的跟踪下,还敢大大咧咧地往偏僻处钻。霍仲景当然可以解释这是他一头热,那么同样,徐宵也有理由怀疑这并不是实话。

    “他有车。”孔福咬牙切齿,只想把面前若无其事的男人赶出去,“那天心情不好,走走怎么了?”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想起来,上次还是这两个警察帮着拦下了医闹。一下子,孔院长的气势矮了半截,不好再给对方脸色看。

    孔福这边担心着自己的态度问题,另一头,徐宵眯着眯眼,想到了别的地方。

    说起来......在提供了犯罪画像,闹得满城风雨的情况下,捅伤对方的凶手,也还是一点踪迹都没有,就像彻底消失了一样。

    突然偏离了常规的行动,怎么找也找不到的凶手,还有在外人眼中,不幸中万幸的轻伤。

    这三者合在一起,轻巧地框出了一种可能。

    这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好戏。

    “那么......”下面的话由他来说不太合适,毕竟案子已经结束,今天的突然造访,怎么也算不上正式。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徐宵抬眼,严肃地看向孔福:

    “霍仲景......认识沈然吗?”

    把所有的事件倒回原点,重新播放。一帧帧画面里,似有若无的,总是有对方的影子。

    暂且不论他作戏受伤的可能,单从结果考虑。这一连串的案件中,起到关键作用,起承转合的并非行凶的童画,而是这位从一开始,就卧床不起的霍医生本人。

    如果没有他受伤在前,童画不会想到趁乱掺和一腿,把石琼的死往医闹上引。

    而同样,关于案件的具体细节,也是经由他的嘴,一点一点,掰开揉碎了讲给童画听。

    就连最后,童画也并非被警方抓获,而是死在了霍仲景的小刀之下。

    他在每一处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偏偏又全身而退,看不出来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在这种情况下,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然然?”孔福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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