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屁股着地的时候,法师学徒疼得龇牙咧嘴, 他不免冲着罪魁祸首抱怨, “您就不能轻一点吗,老师!我要给您摔傻了?”
黑袍法师看着他, 嘴中吐出毒液, “你怎么可能摔得更傻?”
阿奇忍住翻了一个白眼,“老师您似乎对我很不满。”
伯西恩没有回答这句话, 而是问:“我让你留在大裂谷,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我关心你啊!”阿奇有一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委屈,“现在各个都以为你是恶人, 精灵们还派出小队刺杀你,我能不出来拦着吗?”
“难道我不是吗?”伯西恩淡淡道。
“啊?”阿奇一愣,“你说什么?”
就在此时, 师徒俩同时看见东方天空的异样, 当那邪异的恶之眼在穹庐中缓缓展开它的原貌时, 每个人好像从灵魂中感觉到了寒冷。
“那是什么?”阿奇怔然望了好一会, 想要回头去问伯西恩,却突然踉跄一步, 被人推向前。
在摔下的前一刻, 他看见伯西恩的黑眼睛。
【谁说我不是恶人?】
……
“艾斯特斯!”阿尔维特抓着精灵王储的肩膀,“河对岸的联军士兵好像不太对劲!”
精灵们的优秀视力,足以让他们看清楚联军阵营中发生的异变。那些士兵正互相厮杀,就像丧失了理智的野兽一样只剩下杀戮的欲望。
“是受力量天空中那只怪眼的影响吗?”阿尔维特喃喃自语。他们都注意到了那只神秘而可怕的巨眼。
“他们过河来了!”一旁有精灵提醒。
那些联军士兵好似亡灵骷髅一般摇摇晃晃地向树海这边走来,没有指挥官, 没有军阵,新进间毫无章法,简直就像是来送死。这绝对不正常!然而这份显而易见的异常,让精灵们不由有些犹疑起来。
艾斯特斯骑在巨狼之上,雪银的长发迎风飞舞。
“不过是一群丧失理智的怪物!后方还有我们的家园,我们的亲人!此刻,我们身处他乡的同胞也许正在与最可怕敌人的战斗!我们要在此退缩吗?”
“不!!”
“跟上我,迎战!”
年轻的精灵王储身先士卒,精灵们呼应着他冲向战场。
在这一刻,数百年前瑟尔带领同胞们参加退魔战争的那一幕仿若又重现眼前。
无论岁月过了多久,流淌在他们血脉中的信仰始终不变。
“不自量力。”
不知有谁,轻轻讥嘲了一声。
瑟尔抬眸,看见那个姗姗来迟的男人——伯西恩·奥利维。
“我还在想你是不是逃跑了,法师。”巨龙迪雷尔桀桀笑道,“没想到你还是及时出现了。怎么,你也觉得这群家伙是不自量力吗?”
伯西恩并没有回答。
自从他出场以后,那双黑眼睛就一直盯着瑟尔。相反,瑟尔却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伯西恩唇角的弧度平直而僵硬。
“完成你的任务。”伊冯催促他。
伯西恩抬起手指,法杖间的光芒在微微发亮。
“不好!”布利安说,“他要使用瞬移法术!”
“难道他想把我们全部带走吗?”
“阻止他!”哈尼说。
雷德盘旋着俯冲过去。
迪雷尔挡在正在施法的伯西恩面前,“先过我这一关。”
两头红龙又再一次缠斗在一起,情况进入僵局。
“瑟尔,你在干什么呢!”布利安忍不住催促。作为当事人我之一,瑟尔未免太过安静了。
兽人这一喊人们才发现,瑟尔不知什么时候解散了长发,正将他那枚圣骑士银扣握在掌心把玩。
瑟尔将银扣往上一扔,又牢牢握在掌中。
“我讨厌被威胁。”他轻声说。
下一瞬间,传送法术的光芒和以利的神力光芒同时乍现,犹如一颗爆炸的恒星灿烂地灼烧着方圆百里。
许久,当光芒消减下去之后,原处却是一个人影都不见了。
过了好一会,一只焦黑的手臂从焦炭底下冒了出来。
“呸,呸。”
阿奇吐出泥土,摸了摸脸颊,茫然看着四周。
“这……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问了相同的问题。
当他们从半空中盘旋着掉落下去的时候,望着越来越近的地面,艾迪高喊:“为什么我们在天空中飞!”
“不是飞,是摔下去了。”尼尔说,“你以为你长了一双翅膀吗?”
“萨兰迪尔大人呢?伯西恩呢?伊冯队……他们怎么都有不见了?!”
“他们传送至别处去了,我们不在一起,应该是萨兰迪尔在伯西恩施法时动了手脚。”
布利安紧紧闭着眼,他默默念着起被送走的女儿特蕾休以及妻子的名字,从始至终没开口说一句话,也没有向下看一眼。
“他怎么了?”有一同被传送来的精灵问。
其他精灵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
“比起这些——”尼尔怒其不争地吼,“你们应该想一想,这样下去我们落地会不会摔成肉泥!”
“艾迪!”
有人高喊着,从上空接近他们。一只庞大的羽翼,托住了下坠的人们。
“哈尼!雷德!”艾迪感激涕零,“还好有你们。好了,这下除了萨兰迪尔大人,我们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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