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任越都没有注意到,或者说他注意到了也不在意,他冷眼看着白景,然后他松开手扔下了被他打上标签了的白景,接着他吐掉被叼在嘴里的笔盖,并且扔掉了那已经被玷污了的签字笔。任越冷冷的睨视着白景,最后他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话。
“真适合你。”
接着,任越毫不留情的扬长而去了。
阳光忽而变大,金色的光芒从角落里钻了进来,洒在了白景的身上,将他那仿佛被烙在耳后的两个碳水字映照得熠熠闪光。
[败者]
只是比起光阳折射出来的金色,碳色墨水本身的幽暗更加的夺目。尤其是这样幽暗的颜色落在了白皙的肌肤上,更让人有一种触目惊心的黑亮。纤细的字眼牢牢的盘踞在了白景的耳后,似完全融进了他的身体里。
白景双手扶着草坪,他闭着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他眼中只有清明。他伸出手想要擦去耳后的墨迹,却在将将碰触的瞬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收回了手。白景眼中的瞳孔微缩,他看到自己的手正在发颤。
这时候,白景注意到了草坪上的那一支黑色的签字笔。
黑色笔杆的签字笔被摘了笔盖随意的仍在了草坪上,笔杆上已经沾上了些许的泥土,有点脏了。白景本身有些洁癖,只是这时候他鬼使神差的走上前拾起了那支已经肮脏了的签字笔,并且找到了被丢掉了的笔盖,然后他狠狠的拽着这一支脏兮兮的笔,转身走进了教学楼。
然后——
走进了考场。
……
考场走廊上,学生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回考试了。课本哗哗被收起的声音此起彼伏,在这样的声音的渲染下,教学楼内莫名的开始变的安静起来了。
许光阳他们在操场上活动了一圈,现在也准备回考场。在路上他碰到了一个眼熟他家伙,他眨眨眼然后在与对方擦肩而过的那会儿,然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样和身边的朋友大声聊起来:“听说白校草弃考了,刚才的语文考试他好像交了白卷!”
“对啊!这事情已经传开了。”旁边的朋友听到许光阳提这件事,于是就很感兴趣的附和道,“我有朋友和白校草一个考场,他说当时交卷的时候他看得一清二楚,那就是白卷。”
“我觉得白校草肯定是弃考了。”另一个朋友也出声赞同道。
路过的林河的脚步猛地停下来了。
许光阳还在往前走,他被人簇拥着往前热热闹闹的前行着,而他也一点儿都没有往后看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他用余光瞥见了身后的人停顿下来的脚步,那双脚就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的。许光阳扬扬眉头,然后跟着朋友一起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