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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从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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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战前(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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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来西凉军营的第十天,我已经闲的快要发霉了。

    日常生活基本就是把跑来假意嘘寒问暖的辞镜丢出营帐,和楚无疑因为各种小破事抬杠然后以大欺小再把他丢出营帐,以及去沈月卿那里同他看书。

    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书是假,看美人是真。

    西凉军营有严格的规定,沈月卿想要留在这里当军师出谋划策,就得服从白三的命令,因此他也必须身着统一军装。

    这是我第一次看沈月卿穿黑色军装,跟平日里白衣不染纤尘的形象完全不同,头发高高束起成类似马尾的形状,整个人都显得英气勃发。此刻他手执一卷书,面色沉静如水,状若思考。

    ……我发现我开始有严重的制服控倾向了。

    “你不热吗?”沈月卿往卧榻左边移动一点,“坐得离我这般近。”

    “我的好师父呀,我闲的都要发霉了,你怎么还能坐的住啊?军营生活都这样枯燥无味吗?”

    “枯燥无味?”沈月卿抬头望着我,“休战的半月里是枯燥无味,但一旦开战,就又要有人失去性命了。”

    “这倒是。”我耸了耸肩,“可不早些结束战争,就总活在这样的日子里。战争会拖垮整个国家,甚至是几代人的生活。”

    战争年代,百姓整日忧心忡忡,忙着逃命,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无暇生计,谁还能顾得上发展生产力、甚至是推动整个国家的经济水平。支援前线的粮草补给也是一大消耗,时间拖的越长,就越吃力。

    “觉得枯燥就去练剑吧。”沈月卿埋头,轻轻掀过一页书,“或者继续去教钟离认字吧。”

    “……那我还是去练剑吧。”

    我讪讪地离开了营帐,教钟离子音认字是一件多么折煞人的事。哪怕你一天只教他一个字,第二天他也会忘记。几天下来,他连自己的名字都还不会写。

    钟离子音不怕打也不怕疼,更不怕威胁恐吓绝食关禁闭,所以对于自己是文盲这件事毫不在意。

    白三虽是武将,却也极其重视文化教育,不求将士们满腹经纶出口成章,至少得认识一些常用字,会写自己的名字。

    白三十分厌恶钟离子音,又不忍他没有文化,便将培训钟离的任务安排给了沈月卿,沈月卿顺手就安排给了我——这就叫做阶级,破事一层一层往下甩,苦了我这个底层的。

    钟离子音和我们不一样的是,他不住单人营帐,而住在八人一间的集体营帐,但几乎其他几人都十分畏惧钟离子音。

    我在营帐外的小山坡上练了一会儿剑,又打坐了片刻,辞镜就来了。

    他手里托着一个小蒸笼,问道:“师姐,有白玉糕,吃吗?”

    白玉糕实则就是糯米粉里加了些类似琼脂的粉末,做成的透明如玉的点心。因为琼脂粉末提炼自海类植物,西凉无海,盐的输出本就是一大难题,更别提这种珍贵的食材了。

    “吃。”送到嘴边的食物岂有不吃的道理?我放下剑,盘腿坐下,捻起一块糕,轻咬一口。

    绵软爽滑的白玉糕入口半化,味道很好。

    “这是白七做的吧?”

    “不,是我做的。”辞镜也捻起一块白玉糕,并不吃,只是看着,“我只是没浇糖汁和桂花。”

    这倒也是,白七的白玉糕在出锅后,通常会淋上一勺被红糖汁泡过的桂花,那味道便会由清甜转向甘甜。

    辞镜的手艺倒也还不错。

    “我觉得吃太甜不好,”辞镜将白玉糕放回小蒸笼里,淡淡说道,“吃的太甜,以后就很难适应苦涩的味道了。”

    “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适应苦涩的味道?”我讥讽道,“我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无依无靠,混到的每一天都是赚了。我又不是像你这样的落魄皇子,要适应人生的大起大落。”

    “落魄皇子?”辞镜重复一遍,忽而笑了起来,“大落是真,大起倒还没有过呢。”

    辞镜名为白琅,是白三和白七同父异母的弟弟白十二,也是朱颜将军的外孙。当初朱家的嫡长女朱雨墨嫁入深宫,虽贵为皇后,却一直无出,后朱颜将军退兵归隐,朱皇后产下一子白琅,出生之日便被立为太子,但尚未满月又被贼人掳走,没能再被找回。朱皇后痛失爱子,终日郁郁寡欢,不久就病逝了。

    白琅流落民间的生活,没听他详细描述过,但据这些日子里他的言行举止,还是可见一斑。他一会儿当和尚一会儿当道士,反正只要有口饭吃,信仰是佛是道他都无所谓。亦或者说,他的信仰就是活着。

    普通人活着有口饭吃有口汤喝,有衣蔽体,便终日无忧,可白琅到底不是普通人。

    原本已被立为太子,却被歹人所害流落民间十多年,母亲和外公也都去世了,若非沈月卿不忘师恩,多年来苦苦找寻,可能他到现在还是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难民。

    大落了十几年,大起,谁不想呢?

    可大起有那么容易吗?

    吃完一笼白玉糕,还没来得及休息片刻,楚无疑已经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朱珠快来,钟离又犯事啦!”

    ……我还是假装听不到吧。

    “沈先生让你去教钟离认字,还有教他规矩。”楚无疑看我装睡,伸脚踢了踢我的鞋子,“不要逃避现实,我看沈先生有意撮合你和钟离呢。”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一脚把楚无疑踢翻在地。

    “小小年纪就会的胡言乱语,长大了还得了。”我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耳朵骂道,“我就是当你的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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