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穴里经历的种种一一回忆了起来,当时情况危急, 他一心只顾着张晗的安危, 自然不会多想。
可现在,长日漫漫无心睡眠, 阳光大好无事可做,百无聊赖之间, 纠结男朋友和别的女人之间的细节, 似乎是一件打足以有效打发时间的事情啊……
于是纪开蹲在西厢房门后,磨着后槽牙, 一边双眼冒火的瞪着不知大祸临头作天作地数着面条的张晗,一边在心中条分缕析的细数着墓穴中发生的种种诡异。
越想越觉得, 这张晗,跟玄孟, 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眼见一碗面条见了底, 张晗心满意足的仰头把汤也喝了,好整以暇的站起身,不知死活的朝西厢房门缝处飞了个媚眼儿, 打算去看看他寂寞难耐的小开开。
谁知回应他的并不是纪开, 而是哐的关上了的西厢房大门。
张晗愣了片刻, 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险些将面条从鼻子里喷出来。
这是, 挨骂了?
张晗暗道一声不好,赶忙把碗丢进厨房,来不及洗就一溜小跑去了西厢房。
心里十分的纳闷, 只是想逗逗他而已,主动开口就这么难吗?
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可惜好言好语,敲了半天的门,里面都没有任何回应。
张晗啧了声,这男朋友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了啊?
在墓穴里不肯牵手就算了,现在连面都不肯见了?
这么一琢磨,张晗不由得也心里闹起别扭来。
他哼了一声,不再敲门,转身一屁股坐在门口,靠着门框晒起太阳来。
纪开抱着胳膊坐在炕上,等了半天没听到一句说到点子上的解释,正上着火,门口竟然突然就没了声儿。
这是,走了?
这就,走了?
纪开气急,蹭蹭蹭的蹿到门口,哐的一下拉开了西厢房的大门。
靠在门框上的张晗后背一空,眼见就要摔个仰倒,却条件反射的来了个利落的鲤鱼打挺,原地跃起半丈高,半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利落的站在了门口。
纪开就要出口的话顿时被他这行云流水的一招惊回了肚子,拉着门愣在当场。
张晗刚刚找回前世的记忆,还不太会操控将军那一身举世无双的武功,做这一切完全是凭着记忆里将军的惯性条件反射,毕竟是上过战场杀敌无数的人,反应能力自然非同凡响。
有了这个插曲一打岔,两个人顿时都忘了自己方才是为了什么在闹别扭,一时间一个在门口一个在门里,大眼瞪小眼片刻,双双笑了起来。
也不知是什么那么好笑,张晗只笑了腰都弯了,阳光透过他弯下的后背的缝隙照进来,纪开一边笑一边后退了半步。
张晗看着纪开退后的脚步才反应过来,他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转身利落的关上了门。
纪开也收了笑,低头捏了捏手指,轻叹一口气,问:“还疼吗?”
张晗自然明白,他问的是魂魄归位的一刻,接收这些力量的时候,那种心脏的要爆炸的感觉,现在好了没有。
他点了点头,摸了摸鼻子,“早就不疼了,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怕疼呢。”
“我就怕,怕你疼。”纪开说着,抬起头,盯着张晗的眼睛。
张晗愣住,随即鼻子有些发酸,他猛地上前两步,紧紧的将纪开抱在怀里,入怀还是凉凉的触感,只是比下墓之前那种冰的让人牙颤的感觉要好了许多,似乎又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那种手感。
张晗只道是自己突然得到了这神奇力量的缘故,便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纪开张开手臂回抱住张晗,只片刻,就又后退一步推开了他。
张晗抿了抿唇,几乎忘却了的恼怒又重新涌上心头。
他直直的瞪着纪开,刚想开口,纪开却先一步开了口:“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身上的阴气对你身体不好,玄孟说,我们暂时不要太多亲密接触比较好。”
他原本是不打算把这些告诉张晗的,可是方才,在自己纠结张晗和玄孟到底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他才明白,什么都不知道的被蒙在鼓里的感受是真的很不好。
他不想张晗也这样煎熬猜测自己对他的感情,两个人在一起,基本的坦诚是必要的。
只是坦诚之外,他还是打算保留一部分,就像告诉张晗魂魄不全却不告诉他三十岁找不全魂魄就会死一样。
他也不打算告诉张晗他修炼那本上古秘术将自己的阴气变暖会受烈火焚烧之痛的事。
张晗听完纪开的话,愣了一下,眉心拧起,玄孟说的吗?
虽然不想小人之心,可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怀疑,玄孟对纪开说这些,还避开自己,究竟是真心要帮他们,还是有自己的私心?
若是没有经历墓穴里那些事,他自己也会觉得自己这种想法自恋到离谱,可是现在……
纪开看张晗眼神沉郁,拧着眉头十分不悦的样子,猜到他心里怕是对玄孟有所猜忌了。
一时心里的酸气散去了大半,不管玄孟和张晗有什么往事,但至少现在,张晗对玄孟怕是全无心思的,自己方才那点小心眼,来的实在是莫名其妙了。
“这件事她应该没有说谎,你之前一直发烧,大概就是受了伤又长时间跟我待在一起,被阴气侵染导致的。
玄孟还给了我一本上古秘术,可以把我的鬼气变暖,等我练成了,我们接触也就不受影响了。”纪开带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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