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不合时宜的想起了电线竿子上贴了治疗肾虚小广告:不试试深浅, 怎么知道长短?
不,她拒绝。
这个少年身上的目的性实在太强了,绮罗欣赏这种个性但并不喜欢, 因为她也是这样。
少年时期爱美色, 谁没有那么个青春萌动的时刻,她只当幸村精市是悲痛于右手的无力, 毕竟少年正是爱做春梦的年龄,右手偏偏还不能用来纾解, 这么想想……也确实够难过的了。
绮罗为他设身处地的想了一通之后, 大感同情:“你放心, 你的右手不会有事的,它一定会振作起来陪伴你度过人生漫长的黑夜……”
幸村精市哽了哽:“是么。”
他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有点儿奇怪?
绮罗忽然问:“你说过的,你有一个朋友喜欢刀剑是吗?”
幸村精市点头:“是的, 他的名字叫做真田弦一郎。”
他顿了顿,没有掩饰好奇心:“真田弦一郎怎么了?”
绮罗说:“没什么,要不要看我吃蛋糕?”
“诶?”
绮罗走到他床边坐下:“生病的人还是少吃这种油腻腻的食品最好,你看我吃就好了。”
食物的香气让幸村精市的胃重新复苏, 折腾了差不多一天,他还没有进食,胃里空荡荡的一阵难受, 闻到这股香气简直要人老命。
幸村精市不用猜都知道这个姑娘十有八九是故意的,他一脸苦笑:“就算我之前做的有些不对,但也不要这么对我吧,人道折磨什么的, 太残忍了。”
绮罗无动于衷,在他床边打开了一份巧克力的慕斯,小口小口的用勺子舀着,吃得很斯文秀气,一点都没沾到嘴唇上。
现在幸村精市完全可以确定她是故意的了。
这又不是滚烫的食物,有必要一直吹一直吹吗?
好饿……
幸村精市一脸纠结的靠着床,努力不让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响声,那样实在太丢人了。
这简直是毫无人性,幸村精市想忽然吓她一吓,结果脸刚伸过去就被绮罗糊了一叉子慕斯奶油。
她随手扔掉叉子:“你太慢了。”
幸村精市说:“我很饿,我也是病人。”
言下之意就是对她这个对待病人毫无耐心的人大加谴责。
绮罗伸手,幸村精市很知机的把钱包主动给了她:“麻烦……”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自觉。”
幸村精市无奈:“那就随便吧,你要是想吃什么直接买就行了,就当跑腿的感谢。”
虽然身体没有外伤,但是半夜那一滚差不多把他的体力都抽空了,现在他骨子里一点力气都没有,站起来都稍显虚弱。
末了嘱咐一句:“记得戴口罩。”
想当初他在这医院里因为长得好看还染上了不少“情债”,一大堆住院的小朋友还有女孩送他出院那天又是哭又是笑,场面乱到不行。
哭是因为他要出院了,笑也是因为他要出院了。
这么想想还挺难过,这个世界往往是好坏两面并存,世界以痛吻我,而我报之以歌。
窗外蓝天白云,有风轻轻的吹起窗帘,一扫初夏的闷热。
再过那么几个月就是全国大赛了,虽然人员较之国中时期已经有了很大变动,但是每个学校都是一样的,别人能挺过去立海大自然没有道理会输。
如果当初没有生病,不管越前龙马是超出自我开启无我境界也好还是突发别的特异功能,能不能赢绝对不会是五五之数。
一昧的怀旧伤感没有什么作用,幸村精市只是有点遗憾。
幸村精市的病床靠着窗户,他偏倚着头往窗外看,楼下有个姑娘披着一头耀眼的金发,拎着袋子往楼里走了过来。
动作还真是挺快的。
不是所有女生都喜欢强势的男生,偶尔示个弱展示一下需要帮助的那一面,被人照顾的感觉也不错。
尽管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幸村精市熟们熟路的躺回病床上,一转头,正好对上推门走进来的绮罗:“谢谢,你回来了。”
袋子里散发着食物的香气,绮罗把便当盒递给他,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白粥。
幸村精市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你吃的什么?”
不怪他三心二意,实在是另一个袋子里的香气太浓郁了。
口味这个东西很奇妙,往往不经意的时候变得很奇怪。平时喜欢吃咸的人,可能在怀孕之后突然喜欢上酸口味的,平时口味偏淡的人,在生病的时候就突然想吃辛辣食物,尽管他从前对这个并不感冒。
绮罗已经决定在床前折磨他到底,慢悠悠的打开袋子:“我看见有现成的烧鸟就买了,不过你不能吃。”
幸村精市就着对方烤串的香气,喝完了一碗白粥。
心灵和胃都受到双重打击,他好不容易把白粥喝完,笑的勉强:“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店主小姐吧,我叫幸村精市,是立海大高中高一部的学生,还差几个月就成年。”
他有意强调了成年两个字。
绮罗说:“绮罗,我比你大很多很多岁。”
幸村精市说:“不要紧,我很快就会追上你的。”
绮罗正收拾着盒子,闻言偏头笑:“你?”
“我不行吗?”
“你不行的,这个距离实在太长了。”她站远一点,客观评价:“对于你的腿长来说,这是个太过艰巨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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