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机会你要不要?”
迹部景吾在心里慢慢做出计划:“如果你愿意答应,到时候我会请律师为你辩护,并且最后保释你。”
“什么?”
平谷峪山还深陷在自己被愚弄的愤怒中久久不能回神,下意识顺着迹部景吾的目光看去,倒抽了口气:“你难道要从这外面出去?别开玩笑了,你知道这里是多少层吗?三十九层!你要把命交代在这里吗?”
当初他跳的那个楼也不过十来层,最后因为往下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恐高,腿一软就照着原路回去了。
即便这样有点怂,但是生命诚可贵,能活一天是一天,迹部景吾将来找时间再怼也没关系。
迹部景吾一把撕下窗帘,四处搜寻房间里坚韧的布料捆扎在一起,平谷峪山呆呆的看着他动作,最后一咬牙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去:“穷人的衣服没你们那么名贵不经扯。”
再讨厌迹部景吾,这个人的人品也是值得信赖的,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主动想办法出去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他懦弱,胆怯……平谷峪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他比不过这个人,不管是什么。
想清楚这一点反而轻松,承认自己不如人也没有印象中的困难,平谷峪山是理科脑,攀着窗沿往窗外一看,顿时头就有点晕。
他压下浓厚的晕眩感:“下一层的窗户是开着的,但是距离这个地点有二点五米……最好做三米远的打算,这个布料虽然结实,但是承重不可知,最好争取尽快的跳进下面的房间,但是下面的房间也未必安全——”
说不定这里是虎窟,那里是狼穴。
迹部景吾把长布系腰,打了个死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他运气一向不错,就连芥川慈郎玩游戏的时候也经常让他帮忙抽卡,还管他叫什么“欧皇”。
到底欧还是非,试一试就知道了。
长布的一头绑着迹部景吾,另一头系在两个沉重的沙发角上,毕竟长度有限,平谷峪山只能帮忙拽住这一头:“如果感觉不对,就快点爬上来。”
迹部景吾抓着窗沿,慢慢将身体沉下去,为了减负,他脱得只剩下一件薄的衬衫,手臂上的肌肉弓起,身上的线条透着白衣若隐若现。
平谷峪山俯视着他:“你的命现在可是在我手里,你不怕我临时反悔吗?”
“如果你也想死的话。”
聪明人的交谈不需要多费口舌,平谷峪山默默的拽紧了他的牵绳:“下去吧,这块布要是松了,我把命赔给你。”
迹部景吾抓着各种布料绑成的绳子,一点一点向下攀爬。
脚上接触的墙壁一片光滑,是深色的钢化玻璃,不好着力。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身体,努力踩在光滑的玻璃上,不让身体在空中乱晃,一点一点的“走”下去。
短短三米的距离,他走了十来秒,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白衬衫都吸在了身上,迹部景吾终于看到了三十八层的窗户,半个身体沉到了窗户边,脚刚接触到窗沿,绳子忽然松了。
他身体重心没稳,心里咯噔一声,头朝上往下栽去。
无意识的一抬头,迹部景吾看见平谷峪山惊恐万状的脸,整个身体都被推出窗,直直的朝他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