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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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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四十九道(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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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来了。不要怕。”

    他抱着徐行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密林里走去,细微的颠簸叫徐行之不舒服地睁开了眼睛。

    孟重光陡然慌乱起来,想要将妖相收起,但徐行之烧糊涂了的脑袋只足够他辨认出眼前人是谁。

    “重光。”徐行之的手攀上孟重光的前襟,声音很轻,“……你刚才去哪儿了啊,我都找不着你了。”

    孟重光只觉心口剧痛,刚才天雷斩下都没有给他这样的体验。

    徐行之昏昏沉沉地往他胸前拍了两掌,缓声道:“……找着了。没受伤就好。”

    孟重光又是心酸又是高兴,应道:“嗯,嗯。”

    说话间,孟重光已经把徐行之带到了他想要带去的地方。

    他将徐行之重新放下,把脸埋在徐行之颈窝,依恋又疼惜地蹭动着。

    方圆十里内凡是想活命的活物都走脱了,双蛇为求缠绵,悄悄打下、用来栖身的蛇洞里也早已是空无一物。

    孟重光在短暂的温存过后,妥善地将徐行之放入只容一人进入的洞口中,拇指在徐行之滚烫的额顶上反复打转。

    ——最初,最初他只想把这个说话有趣的人留在他身边,左右是无聊得很,多了这么一个人作伴,他也好打发注定漫长的光阴。

    他既不肯留下陪自己共游山水,那自己便随他去。

    假如呆得烦了,他随时走脱便是。

    孟重光自认不是什么长性的人,甚至一早同九枝灯的争风吃醋,也是出自于小孩儿抢夺稀罕玩具的恶劣心思。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为九枝灯和徐行之的接触而真切地感到难受和刺眼呢。

    他还记得那大概是他刚满十五岁的时候。

    徐行之指导外门弟子练剑时,带了九枝灯与他一起去。

    他向来有徐行之疼着宠着,剑法懈怠,学识稀松,也没旁人指摘,在徐行之带着九枝灯忙碌时,他就坐在外圈,啃着徐行之为他洗净的仙果,笑盈盈地望着师兄舞动风陵剑法时如鹤如松的身姿,仿佛苍穹之下唯有那一人而已。

    徐行之演练过后,便是弟子们分批操练。但外门弟子悟性有限,天资欠缺,是以一个个舞得有形无神,颇有些邯郸学步的意味在。

    抱臂看了半晌,徐行之无奈击掌:“咱们师兄弟处了这么长时间也都有感情了,高抬贵手,咱们以后出去操练剑法,千万不要说自己是风陵山的人,说是丹阳峰的,清凉谷的,都行。”

    徐行之语气并不严厉,明显是在玩笑,弟子们哄笑成一片。

    徐行之扬手招来九枝灯,让他演示两招后,自然地伸手扶住他挺拔紧绷的后腰,拍了拍,赞道:“你们看看你们九枝灯师兄,啊,瞧一瞧看一看。这腰,才是……”

    九枝灯被徐行之一摸,本来板正的腰瞬间垮得溃不成军,双颊通红。

    徐行之曾被广府君评价为“不着四六”,而在这个不着四六的人的领导下,整个风陵山弟子的风气与其他三门截然不同,大多数人对诸道之别并不很看重。

    他们善意地起哄:“哎哟,九枝灯师兄这是怎么啦?脸怎么这么红啊。”

    九枝灯不善与人交际,被起哄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是徐行之去轰他们:“去去,你们就知道欺负脸皮薄的。”

    “师兄护短!”

    “师兄莫不是心疼啦?”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声浪中,孟重光阴下了脸,只觉得喉咙里层出不穷地冒出酸气来。

    他食不甘味,放下果子,喊道:“师兄。”

    徐行之站在高台之上勾搭着九枝灯的脖子跟底下的弟子打趣,自然听不见他的喊声。

    他略略提高了声音:“……徐行之!”

    直呼师兄大名,即使在规矩宽松的风陵山也可以说是非常无礼的举动了,站在外围的几名弟子听到动静,不满地回头瞪视他。

    徐行之仍是没听见。不知道底下的弟子说了什么,他趴在九枝灯肩膀上哈哈大笑起来,九枝灯侧过脸去,向来冷硬的面部弧线温情得不像话,他伸手轻轻勾住徐行之后背,不轻不重地拍打,免得徐行之笑得呛住。

    这不过是一个再小不过的动作,然而却叫孟重光慌了神。

    不是因为徐行之和九枝灯拉拉扯扯,是他发现自己不对劲了。

    ……从头到脚,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起初,孟重光以为自己不过是习惯了和九枝灯抢东西,见不得平时惯着自己的人和别人好。然而,只要顺着这一思路往下想去,孟重光便发现,自己根本不敢去想徐行之和旁人在一起的任何可能性,只要想一想,冷厉的戾气就腾腾从心底里冒出来。

    像孟重光这等样貌的少年,若活在现世中,媒婆恐怕已经把他家门槛踢破。即使他从小长在道门之中再清心寡欲,到这个年纪,身体也成熟了。

    他第一次心悸,第一次心痛,第一次喝醋吃味,都是为了徐行之。

    就连第一次……,都是因为梦到了徐行之沐浴。

    孟重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竟是离不开徐行之了。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牵绊于此人一身,除他之外,孟重光不想去认识任何人,只想待在徐行之身边,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没人告诉过他什么叫做喜欢,他只晓得,这样的执念让他自己都怕了。

    对于这样的奇怪体验,他又慌又急又气,连随身的剑都忘了拿,转身跑回了自己的住处。

    事后,不明所以的徐行之哄了孟重光好久,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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