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似月被楚流墨下了还乡的指令,但是,音律不敢完全认同楚流墨就真的以为似月会听他的话离开皇宫这一观点,换句话讲,似月留在皇宫里可能都是楚流墨开的绿灯。
若是楚流墨知道陷害他父皇的就是他当初开绿灯的女人,他心里得有多难受啊……
但是即使难过也不能放弃对似月的追究,这大概就是帝王的宿命了,他需要对更多的人负责,而不是他单单一个人。
——似月,从各种意义上讲,都必须要被处决。
“珩修,你方才说,射猎被延迟了一天是吧。”
珩修点点头。
音律看着他点头的动作,有些为难道:“明天,能不能安排我和流墨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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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珩修做事一直都很有他自己的风格——说一不二。
约定地点还是在那莲池边,只是约定对象换了个人。
漫长一夜的等待让音律倍受煎熬,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往莲池方向去了,后知后觉她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一个时辰。
可是,比她还要傻的大有人在。
“流、流墨……”
是那个熟悉的背影,仅仅是背对着她,她多少也能感觉到那就是她的流墨。
那人闻声回头,脸上还是如昨天之见的那样憔悴,但气色好了不少。
四目相对,那月色的眸中翻滚的更多的是情意,以及愧疚。对于楚流墨来说,这一次会面不仅仅是见到他日思夜想的人,更是对他过去几年间所做的一切的一个全盘的否定。
“你来啦……小律。”构思了那么多,楚流墨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最不起眼的方式和她打着招呼。
一阵轻风拂过,微微扬起了她的长发,也带来了来岸边的不知名的花的花瓣。气氛暧昧,可人踩着有着新翻的泥土的气息的土地,混着花香踱步而来。
久别故人,落花之境,此等好景已经定格在了楚流墨的心头。
音律望着那同样熟悉的月眸,一想到她一言不发地离开,一想到昨天好不容易才见到他,她还粗暴对待,鼻头一酸,快走两步后猛扑到了楚流墨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音律的声音低如蝶舞翅,里面掺着染着哭腔,楚流墨紧紧拥住了她,心如刀割。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小律,是你救了我,要说对不起的也是我啊。
不!流墨……是我对不起你……
这个心理活动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怎么回事,她竟能听到流墨的内心,难道是因为久别重逢的系统和宿主相互感应了吗。
同样的,那边的楚流墨也听到了音律的内心,于是顺着她的心理活动补了一句:似乎真的是这样呢,小律,我们若一定如此坦诚相待的话,多少也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呢。
音律听出了楚流墨话中的意思,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肯定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楚流墨开怀一笑,将音律搂得更紧:“我听珩修说了,原来那皇后一直是似月搞的鬼,还好你终于回来了,我终于在有意识的时候见到了你。嗯,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得郑重地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和似月混淆,还中了她的伎俩,成为了她三年之多的傀儡。”
“没关系的,”音律像以前那样拍拍他的背,“你现在意识清醒,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只要不重蹈覆辙就好。”
“嗯,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了,我和你保证。”像是誓约一般,楚流墨轻吻在音律的额头,却一下子被音律推开。
“你不是和我保证哟。”音律表情严肃,“你是要和全大元子民保证,你要对他们的生活负责。”
听着那隐约藏有调皮的味道的语气,楚流墨心情大好,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才算是真正挣脱了似月的束缚,再一次活了过来。
情动之时,楚流墨伸手拉住音律的小手,慢慢摩挲,像说情话一样低喃道:“我已决定明日即废似月皇后之位,当众处决她,祭天。”
楚流墨说这话时音调平稳极了,但音律还是冷汗夹背,忽略不掉那双月眸中一闪而过的凶残。
“然后……我便立你为后,让你成为大元名副其实的女主人。”说着,楚流墨的手探入音律的腰间,将音律轻轻往身前一拉,音律被那双温柔的月眸盯着,只觉意识迷离,双脚发软。楚流墨见状,作势要吻上她的唇。
在双唇就要触碰到一起时,音律猛地回复理智,想也没想地就躲开了:“流墨,你别这样……”
她不能……不能给楚流墨无用的期待。
“罢了。”楚流墨并没音律想象中的在意,他轻轻放开音律,眸光依旧温柔,“若小律觉得现在行此事尤为不妥,那我们便在成婚之日的夜晚缠绵……”
“不!”音律近乎绝望将拒绝的字眼送出口,她往后退了一步,不料脚后一绊,摔倒了地上,“流墨,你别这样!我是不会与你成婚的!”
看到音律摔倒在地上,楚流墨本要俯身去扶,可是当听到音律的话后,他的动作顿住,用着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音律。“为什么……”楚流墨的声音颤抖,“从儿时你说的‘我的流墨’到我在南方视察时你与我说的‘成熟’,我也在莲池旁答应了你,难道我们不是彼此相爱啊吗?为什么不与我成婚?还是说,小律你是……介怀我已成婚一次之事……?”
楚流墨想要继续扶起音律,却被她大力挣脱开。
“不!流墨,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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