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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待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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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过分关心(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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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亡之人,自是走不得那些康庄大道。有竹林树木掩映的小道, 当是首选。

    此地环境极佳, 适合游乐,适合行刺, 适合逃亡。

    等离了人群,温书言捂着尚在往下滴血的手臂, 绕进了那片深林。挞承闵是有野心之人, 心思必是不如表面那么浅。

    移开手看了一眼那伤处,温书言凝眉。这点子伤, 怕是瞒不过?

    四周环顾一圈,并未发现外人。握剑的手提起, 毫不犹豫的刺向小腹。

    长剑入腹的疼痛,哪里是手臂上那道浅伤能比拟的?他不曾迟疑, 闭上眼猛地将剑抽出。有血流顺着刀口不停的滑落, 红色的血痕,瞬间将衣衫染透。

    喉间溢出一声闷哼,渐渐地, 有薄汗铺上额头。执剑的那手使力, 剑刃刺入黄色的土地, 撑起他半个身子的重量。刃上残留的血丝,极快的滑落。

    他对自己, 没有丝毫怜惜。那伤口的严重程度,有些让人无法直视。

    疼痛袭来,他再无法忍受。掏出怀中的一只信号弹, 颤抖着手拉开冒头。等红色的火花在空中绽放,他伴随着唇间的那抹笑,缓缓倒地。

    忧心着温书言境况,季绝浅坐在原地,不曾移动分毫。原本说好的去狩猎,这时也已经没了任何心情。莫箫与挞承皓均被温书言的举措吓到,愣在原地陪着季绝浅静默。

    许久,季绝浅低叹出声。转身寻到夏天依的身影,他起身,朝她走去。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温书言的情。这步棋,本不该拉他进来。

    不知那边几人之间发生了何事,由挞承雅,挞承修陪着,夏天依在水里玩得舒心。

    放在这个时节,赤脚踩入溪水里,并不觉得冷,反而格外舒服。溪里有鱼儿,时不时的露个尾,在空中跳跃一番。那三人,追赶着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儿,玩得不亦乐乎。

    季绝浅先去一旁的芦苇丛里寻了些结实的棍子,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削尖尾部,握在手里走到溪边,不动声色的脱了鞋袜,卷起衣袍踩入水中。既然温书言不想她忧心,他就好生瞒着吧。

    夏天依瞧上了一尾鲤鱼。那鱼藏于一从水草里,时不时的摆动着鱼尾。她喜吃鲤鱼的味道,若是能捉了,稍后便拿去让季绝浅架起火烤了当零嘴。

    一想到鲤鱼的味道,她就开始犯馋。眼中光芒,灼热得厉害。

    看那鱼儿还不曾被惊倒,她就站在原地,缓缓弯下身下,放慢了呼吸要去捉。

    不知是否因为察觉到周边气压不对,那鱼儿一个摆尾,从她身边滑过。探出的双手,只触及到一片冰凉。

    正当她懊恼时,有一根光滑的木棍从她身侧伸来。她下意识的看过去,就见那棍子顶端,串着一尾与方才她看上的那条鲤鱼一样的鱼儿!

    眸中欣喜,不作丝毫掩饰。她回身,语气明快:“给我的?”

    倒是不想,看到的人,会是他。

    这下无须再问,她直接夺走他手里的那根棍子,举着那条被穿肚的鱼儿,笑得明媚:“烤着吃?”

    季绝浅伸手虚揽在她身后,另一只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发丝,接话:“都随你。”

    某人得意:“可是一条不够吃。”

    拢好她发丝的手收回,继而轻刮她的鼻尖,语含宠溺:“你要多少,便有多少。”

    她仰头,握住他才刚垂下的手,撒娇:“就知道绝浅哥哥最是要好!”

    吴侬软语,从她口里说出,格外的诱人。

    季绝浅笑:“哪里学来的这般讨巧法子?”

    “或许是无师自通?”

    “就你聪慧会说话。”

    “那是自然!”

    这边两人打着情骂着俏,那处方才不过稍微走远了几步的挞氏姐弟,一回来就见不知何时自家王兄已经下了水,陪着王嫂在那里嬉笑玩闹。两人对视一眼,直觉不该过去扰了那氛围。于是十分有眼力见的又走远了几步,自己去玩自己的。

    因着挞承皓与莫箫也不曾过来,夏天依玩闹着也不曾发觉温书言已经离开。泡在水里指挥着季绝浅抓着抓那的,好不尽兴。

    这一玩闹,就到了近酉时。天色渐黑,气温下降,泡在水里,也就开始觉得有些冷。季绝浅一个打横将人抱起,淌着水走到岸边,亲自替她擦干了沾水的脚穿上鞋袜,这才放人在地上站好。

    挞承雅与挞承修嫌玩得无趣,早不早的就离了水,自去别处寻乐子去了。

    因夏天依喜爱,晚膳季绝浅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烧烤。那一下午被他串上来的十几条鱼儿,一条不漏的被人拆吃入腹。

    期间夏天依问起温书言,季绝浅只说将军府里有事需要他处理,走得急,来不及说与她听。

    温书言的性子,即使走得再急,也是会来亲自告知她一声的。夏天依心中虽疑惑,却也不曾多说。毕竟这并非是在缘朝,温书言在这处的处境,她并不知悉。

    用完晚膳,几人简单洗漱过,各自回了营帐休息。

    月明星稀,天空纯净。周边尽是些虫鸣鸟叫,极好的催眠曲。只是夏天依睡不下——心里头总是在发慌,那股子不安,逼得她心浮气躁。

    她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季绝浅身为她的枕边人,自是也无法入眠。抱住她的手紧了几分,他在她耳边低语:“失眠?”

    她点头。半晌后才想起这时夜已深,他该是看不到。这才哑着嗓音嗯了声。

    季绝浅安抚性的在她唇角啄吻:“怎么了?”

    她不躲,也不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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