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了张口,声音却轻微的颤着:“你,你叫什么?”
林怀君道:“在下姓林,名怀君。阁下如此问我,那便是认识我了?”
他原以为在自己报上姓名后,这少年会说认识,哪知他刚一说完,这人就飞快收回抓着他的手,仿佛他就是一记毒|药一样,逃一般的飞快坐回浴桶中,冷着声音道:“不认识。没见过。”
林怀君从来就不善于交际,见他这样来一出,他自己也愣了,保持着被他抓着手臂的动作,一动不动,心中却想:他到底…认不认识我?
所幸这样尴尬的场面,却被从他身后传出的一声玉质物品摔碎的声音打破!
听着这个声音,林怀君看着那个背影渐渐飘远的思绪瞬间被拉回!人未回头,心中却道:糟了!
果然,他一回头,何喻就蹲下身子惨叫道:“啊!前辈对不起!对不起!”
他这声音叫得极大,不止把近在咫尺的林怀君和何筱二人的耳朵震得生疼,还把像是打定主意绝不回头的水中少年引得也回过头来,至于村民们,他们的视线就一直在几人身上,从未移开过。
在一堆人的注视下,何喻蹲在被砸碎的玉盘前,颤颤巍巍的捡起雪白的碎片,着急的几乎要哭出来:“前辈…我我我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我我……”
林怀君弯下腰,捡起碎了大半的玉盘,见碎的厉害再没有补救的可能,便随手扔开,一手拉起何喻,一手小心拍掉他手中的碎片,以免他不小心划破手:“没事,一个玉盘罢了。本来就是辅助,不碍事。”
浴桶中的少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看着看着,他的眸子微微暗了暗,很快又回过头。
何喻道:“玉盘没了,我们也没有第二个,该如何分辨出谁是妖孽?”
林怀君道:“没事我还有办法,只是不能像玉盘那样,能分清楚这东西属于妖魔鬼怪中的哪一种。”
他这样说,何喻心中悬起的石头慢慢放下。虽然还有些不安,却偷偷瞄了浴桶中的少年一眼,一把搂住林怀君的脖子,一手将何筱也圈过来在,这才道:“前辈我刚刚并不是有意把玉盘摔碎的。”
林怀君颔首:“无妨。”
何喻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刚刚这少年拉着你的时候,我和何筱本来是想过来的,可总感觉当时身体不听使唤的很,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重。”
林怀君睁了眼:“有这种事?”
何筱也压低声音悄悄道:“是呢,刚刚你叫我们的时候,我们其实感觉到了,只是不知为什么刚刚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不止动不了,甚至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何喻继续补充:“还有刚刚我走过来的时候,感觉握玉盘的手突然一痛,之后玉盘才摔了的。”
林怀君去握他方才拿玉盘的手:“哪里痛?”
何喻用另一手指指自己的手腕:“这里,刚刚很痛很痛,像被针扎了一样。”
林怀君捏捏他指的地方:“现在还痛吗?”
何喻摇摇头:“现在没感觉了。”末了他又一次悄悄的去看那个少年,声音压的更低:“前辈我觉得他,很可能就是那个狐媚妖孽。”
林怀君还对他的神情耿耿于怀:“怎么说。”
何喻道:“就算不提刚刚的怪事,前辈你想,狐媚妖孽最擅长什么?迷惑人心!说不准他故意装作认识你的样子,就想迷惑你,让你感觉他就是认识你,但他又不说,想让你心有疑惑,一个人去找他!”
听他说的斩钉截铁振振有词,林怀君再想这少年刚刚的模样,深觉有理。
另一边,何筱也看看那少年,语气怪怪的:“另外,一个男人长得那么漂亮,不觉得很可疑吗?”
这句话一出,林怀君更觉有理,使劲的点点头吐出一个字:“对!”
于是两个好友同时附在他的耳边悄悄道:“这人那么好看,一定是狐媚坯子,捉了他咱们就做了一件大好事啦!”
林怀君深深看一眼那少年的背影,再次用力的点头:“好!待这月十五,我一定看住他,到时他究竟是不是狐媚妖孽,必定会有结果。”
只是现在,玉盘已碎。林怀君虽说还有别的方法,但看他的样子,实在不好立即用,只怕还要回去准备一番。
如此三人便悄悄退了过去,远处的村民早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如今见他们过来,连忙抓了人道:“如何?方才那是怎么了?”
林怀君道:“无妨,只是出了点意外。”
有人道:“那个小兄弟可否就是那个狐媚妖孽?”
林怀君道:“不知。方才玉盘碎了,没有测出。”
村民们虽然不知那小小的玉盘是个什么东西,却还是感觉那东西很厉害的样子,故此听他说玉盘碎了,纷纷急切道:“那可如何是好?玉盘碎了,是不是证明这个妖怪很厉害?”
他们隔得远,只知玉盘摔在地上,但为何会摔,他们却都不清楚。听了他们的问题,再想方才何喻何筱的话,林怀君隐隐觉得这事恐怕不简单。
故而让他回答这个问题,林怀君觉得是在有些难了,便也只是淡淡道:“可能很厉害。”
满村的人一听这话,瞬间懵了。他们全全愣了一会,突然抓着三人不放,恳求道:“道长你们不能走啊,救救我们这些老百姓,你们不能走啊!”
林怀君和何家两兄弟一点头,反手握了村民的手保证道:“诸位放心。不除去这个妖孽,我们绝不离开!假若这东西真的很厉害,我们对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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