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一字排开,还没隔断,第一天去洗澡,在外面听到淋浴区两个妹子其乐融融的动静,戴殳瞬间石化。
姚巾帼则是谨遵适者生存的大原则,说脱就脱,她比较怂,磨蹭到很晚才去洗澡。
此后的军训,训练结束后,每个人都快累趴了,更是放荡不羁,淋浴区的人流穿梭不绝。戴殳就每天蹲那观察什么时段的人少,摸清规律后,再暗搓搓地找个没人的时间来洗。
直到有一天,她正在洗战斗澡,姚巾帼忽然淡定地走了进来。
戴殳没忍住,双臂环胸,一声尖叫后,蹲在了地上。
姚巾帼没理她,自顾自洗澡,洗完还不忘撂下一句:“身材不错。”
戴殳的内心是决然崩溃的,她确定以及肯定,姚女神是故、意、的!
也就这次后,戴殳反而看开了,反正胸是胸,臀是臀,她不好意思个什么劲。
吐槽自然是难免的,还是对着周易吐槽,后者盯了她许久,轻咳,“大三我会在外面租房子,到时候你可以过来洗。”
虽然承诺很遥远,戴殳还是得到些许安慰,抱着他直蹭,“男朋友最好了。”
总体而言,戴殳的大学生活没有太多脱轨的地方。
最刺激的,也就体育,T大有“五道口体校”之称,无体育,不T大,每学期的1500米跑是女生的噩梦,外加强制锻炼和阳光长跑,周易逮着学校规定的绝好理由,再度开启魔鬼训练,虽然后来测验的时候,戴殳的成绩还是很惨淡,好歹过了及格线。
而戴殳大学的第一次脱轨是在大一下学期,因为一场辩论赛,她一下子扬名T大。
72、辩论 ...
法学院因为专业性质, 辩论氛围较其他学院要浓厚得多。
戴殳人生第一场辩论赛就是参加的学院组织的新生辩论赛,她有脑洞,加上逻辑思辨能力支撑, 出乎意料地拿下“最佳辩手”, 当时引起了广泛注意,包括一名校辩队学长的注意。
之后的一门思政课,老师组织辩论,尽管并不正式,比之照本宣科的讲课,这一形式还是获得了学生们的热烈响应,参加者甚众,其中就包括她, 当时她是四辩,作为结辩,力挽狂澜。
这回的校级辩论赛,她在法学院一队做替补, 在一票高年级学长学姐中,年纪是最小的, 听说还是那位校辩队的学长力荐才促成。
戴殳随着这些经验丰富的战将一路高歌猛进,最后冲进甲组决赛。在此之前,她就上过一次场, 作为三辩,被赞提问风格刁钻古怪,其实就是有点无厘头。
以她的资历, 决赛本来是不可能让她上的,巧的是作为一辩的学姐赛前突患重感,推荐了她,加上校辩队的学长察觉出她对决赛辩题有着异常的热情,最后一锤定音,定下她做一辩。
决赛辩题是——女性被性侵犯后应不应该报警。
他们是反方,不应该。
T大不是没有过这么社会性的辩题,之前就有谈及性教育的。尤其这几年高校性丑闻频出,出现这类辩题并不稀奇。
上赛场前,戴殳的脑子一直冷静不下来,直到在对手席上看到四辩是周易,她整个人都懵了。
她知道叉院进了决赛,可他又没有参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赛前居然一点风声都没透露给她。
混蛋啊!
和传统辩论赛一样,八位参赛队员介绍专业、名字,在主席发言完毕后,辩论赛正式开始。
正方一辩是第一个发言的,三分钟时间,概括起来三个论点:不报警掩盖犯罪事实,变相加剧社会对性侵害事实的不关注;不报警纵容二次犯罪;不报警加剧女性的不安全感。
立论严谨清晰,风格凌厉,符合一辩该具备的所有特质。
大概是怕她怯场,在她起身前,四辩的学长向她比了个大拇指,她笑眯眯地回过去一个,而后下意识地往周易那个方向看去,好巧不巧,正撞上他的视线。
她冲着他拱拱鼻子,深吸口气,站起身。
“晚上好。”打过招呼后,戴殳迅速进入状态。
“刚才对方辩友说不报警会加剧女性的不安全感,我们就先来谈谈不安全感的问题。多数女性在受到侵害后,都没有选择报警,为什么?正是因为她们觉得自己得不到尊重,怕别人对她们指指点点。对方辩友认为把这件事说出来,等于有了发泄渠道,受害者也多了对抗犯罪事实的力量。而事实上呢,无论已婚未婚,先不说亲近的人是否能够理解,他们身边的人呢?多数人不会意识到这是个受害者,而单纯地觉得受害者‘脏’了,甚至认为犯罪事实是由受害者行为不检点引发。”
戴殳喉咙一紧,她强迫自己冷静,续道:“归根到底,是这个社会没有给予女性应有的尊重,没有给她们提供安全的倾诉环境。提倡男女平等,仍是把女性视作男性的附属品,不把她们当作独立的个体,甚至不把她们当‘人’看。试问,这种情况下,报警难道不会加剧她们的不安全感?除了要承受已有的心理压力,更要承受来自周围异样的目光,尤其现在网络暴力盛行,还可能招致数不清的恶意揣测和推断。已知,因为受侵害而患上抑郁症的不在少数。”
话落,底下哗然。
戴殳没有理会,时间在走,耽搁不得,她接着发言:“再说二次犯罪的问题。在网上能查到各国统计的强/奸率,我一个朋友对我说过,数字天然比文字更有说服力,因为人脑下意识地以为数字是客观的、权威的,因此,数字很能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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