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殳不是拍拍他的头,就是搓搓他的耳朵,周易的耳朵越搓越红,她满意了,又伸手覆住他的两只手,“来来来,把你的柔蹄往上挪点,我的手套罩着它们,就不会冷了。”
“……”
雨夹雪在下山的时候就停了。
雪霁天晴朗。天空像被粉刷匠用蔚蓝色的油漆刷了几笔,戴殳不禁仰起头,傻笑了一会。
天气好,心情自然也好。
山间小径,戴殳一路动如脱兔,蹦跳得不亦乐乎,周易在后尾随,称得上心惊肉跳。
直到她一个打滑,被他紧紧地拥到怀里。
“好好走路!”
“哦。”
戴殳心有余悸,学乖,跟在周易身后慢吞吞地动。
看着前方的背影,想到和他即将分开半月有余,自己怎么都得表明一下心意吧。
“周易,你要早点回来哦。还有,我想吃那边的凤梨酥、牛轧糖还有芒果了,芒果要很大很绿的那种……”
“你到底是想你的土特产早点回来还是我早点回来?”
“你跟土特产哪来的可比性?嘻嘻,当然是土特产啊!”
山路上,年轻的声音随着树影在晃。
她追着他,“周易,你不会生气了吧?别生气嘛,来来来,我给你表演一个江湖失传绝学——千里传音。”
“啊——”
18、冷战 ...
周易隔天就走了。
这个寒假,戴殳过得还算有心有肺,除了吃睡,她破天荒地把寒假作业都解决了,不似以往,剩个最后两三天,拉着周易狂补。
等她解决完试卷,已是逼近年关。
嘉市外来的打工子弟多,一趟春运把他们运回了家,加上大大小小的店铺陆续关门,整座城市就跟诸葛丞相曾摆的那座空城一样,安静得可怕。
相比街上,家里反而更热闹些。
家里两个老师,一个副教授,早就放假,一个钢琴老师,大过年的,也歇在家相夫教子,恩爱秀到无下限。
总之,她每天听到最多的拟声词是“啵”。
转眼就到除夕夜。
和往常一样,年中饭在温家吃,年夜饭在戴家吃,最后,戴殳揣着一沓红包回家。
她没有守岁的习惯,美美地洗了一个澡后,就打算上床睡觉,转念想到自己的小灵通一天没有动静,又有些纳闷。
自从去安市,周易隔个一两天就会给她打电话,一般都是在睡前。也不知他们哪来这么多话,都是些日常琐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结果好几次早上醒来,她的手里都捏着因为电量不足而已经关机的小灵通。
今天是除夕,那边反而没有动静,这就稀罕了。
戴殳看着屏幕,想了想,他不打过来,自己可以打过去嘛,问候一句总要的。
正准备拨号,一通电话进来。周易的号码。
嘿哟,好一个心有灵犀。
她接起。
“上床了没有?”
刚接通就听到这样的问题,戴殳汗颜,要不要这么了解她。
“正有这个打算。”
那头,周易略略低了声音,“今年我可能赶不回来了。”
戴殳靠在书桌边缘,随口答:“赶不回来也没关系啊,反正每年要守岁的都是你。”
她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周易这样的人怎么会执着于仪式性的守岁,每年还非得拉她一起,比看世界杯和NBA总决赛都要有激情。
一年之中,周易最……温柔的时候约莫就是新年的第一个零点,他总爱拍着她的头,一句“新年快乐”说的,真真是可以掐出水来。
这厢,她还在回忆过去,那厢,周易突然问道:“有没有想我?”
“想啊,我想死你了。”戴殳答得干脆,还模仿某著名相声演员充分表达了想的程度,“所以,我的土特产什么时候才到?”
“就知道。”周易无奈地轻叹。
戴殳嘿嘿笑,笑完,察觉不对,“等等,我这里信号不好,你说了什么?大声点,我刚没听清楚。”
周易瞥了眼身后的门板,挑起唇角,如她所愿,提高了音量,“我说,土特产没有,人倒有一个。”
果然!戴殳几个快步,把卧室的房门打开,就在她打开房门的瞬间,周易直起身,再转过身。
房间里,她的表情是惊喜的。就是这样一个表情,轻易安抚了他。
他举起手里的东西递过去,“你心心念念的烧仙草。”
戴殳扫了眼包装,两眼顿时冒绿光。
这家烧仙草店是安市知名的连锁店,她跟着周易去安市时吃过一次,绝对的物美价廉,她念念难忘。
不过想到春节期间店铺应该不营业,而且从安市驾车到嘉市要三个多小时,远途运输影响口感,所以没让周易带。
没想到啊没想到。
戴殳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吃货,但对喜欢吃的东西,她能表现得比吃货还吃货。
于是,周易得到了结实的熊抱一个,疯狂的熊蹭一记。
“周兄,小弟我真是爱死你了!”
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胸口蹭来蹭去,隔着三层衣料都能感受到那份麻痒,周易忍不住抬手,摸了下她的脑袋,“去吃吧。”
“好嘞。”
他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她欢天喜地的样子。
不枉他跑遍半个安市。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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